正當幾人陷入沉默之際,月熹微從最右邊的正房總出來,看到安凝,臉上立馬堆上笑容,「小月兒,你睡醒了!」
小跑幾步,走進亭子,安凝抬抬眼皮,嘻嘻一笑,「月哥哥的笑容,永遠都那麼舒心!」
「小月兒喜歡?」月熹微沒有理會兩個男人的目光,盯著安凝直直的問。
「當然,月哥哥的笑容好似春風一般,你可以教教某人!」一邊說著,安凝不忘往嘴裡放菜。
聽到安凝的話,月熹微淡淡一笑,向景皇和安皓謹微微示意,坐了下來,看著安凝一個姿勢吃東西,也不看人。
看著安凝的坐姿,實在是不雅觀,身子好似糾結了,怎麼也直不起來。
「小月兒,你實在得改一改,這樣真的很不雅觀。」月熹微一邊說,一邊肯定自己的說,點著頭。
「沒有我的不雅致,也不會顯出你們的雅致來,你說是吧,月哥哥?」
調皮的斜著頭,看著月熹微,臉上帶著戲弄的笑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兩顆雪白的牙齒。
如此可愛的模樣,讓景皇眼前一亮,不待月熹微說話,景皇開口對安皓謹說,「舍妹,真是活波可愛!」
聽到景皇的話,安皓謹依舊保持著笑容,眼睛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曲起,「她一向如此,景公子莫怪。」
聽到這樣的解釋月熹微嗤笑一聲,起身,「自從吃了蘭幽做的東西,看什麼都吃不下去。」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景皇,又看了看安皓謹,「我去讓蘭幽幫我做點兒素菜!」
這樣的理由真好,他不用看著安皓謹變化的眼神,也不用擔心景皇動武。
看著安凝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該吃吃該喝喝的樣子,安皓謹心中氣憤,這個小東西,真能忍得住,景皇能出口誇讚,畢竟有所打算。
現在還不是他亮出身份的時候,眼睛微瞇,臉上閃過一絲壞笑, 「月兄,順便讓蘭幽把曉月的藥拿來吧!」
「吃藥!」安凝頓時一驚,立馬跳得老遠,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聽著那雙讓人難以捉摸的鳳眼。
看到安凝的樣子,安皓謹得意笑了笑,「你身體不好,就不要總往外跑,若不是這次得月兄相救,你的舊病復發,旁邊無人,必死無疑。」
本來好聽的聲音,安凝聽著心煩,而且竟然有意無意的說著她的心痛病,雖然知道是說給景皇聽的,但是心裡還是氣憤。
不理會安皓謹,安凝足尖兒輕點飛出客棧,只聽安皓謹在身後無奈的說,「真是不聽話,出了事,你將後悔晚已!」
雖然知道這是安皓謹故意說出來的,但是景皇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聽月熹微說,安凝舊病之事,心中覺得可惜。
看到驚慌眼中閃過的可惜之情,安皓謹知道事情過去了,以景皇身份和他自身的那傲氣,以後絕不會提及此事了。
放下心安皓謹,微微一笑,向景皇敬酒,不由得想到景皇雖然以武著稱,卻也算是有些智慧的人,不似安浩煌,莽夫一個。
對於景皇來說,安皓謹的這個清風公子的身份,讓他由心佩服,卻也對安皓謹一身的氣勢不解,一個普通的江湖人麼,怎麼會有讓他不敢狂傲的氣勢呢?
任憑兩人猜測,站在暗處的月熹微卻保持著春風般的笑容,淡淡的說,「果然,不凡!」
……
站在山下,安凝嘻嘻一笑,這樣的真好,記得很久以前,每次任務完成,她都是一個人躺在家裡,蒙頭大睡,從來沒有這樣興奮過。
如今,馬上就要到家了,安凝的心像是開了花一般,調皮的小聲說,「我回家了,嘻嘻……」
據傳,五豐山是火山噴發之後成的,所以形狀像火山,而山的名字是根據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起的,據聞,那大師名叫五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王道和治國,卻也是個多情的人,最後隱居於此,他也是第一個來此山隱居的人,所以就叫了五豐山。
五豐山的山脊依然留著火山噴發的痕跡,如若上山,必須懂些功夫,否則很難登上山。
腳尖兒輕點,安凝沿著山脊飛起,如同一縷白煙,直上干雲霄。
而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縷黑煙隱隱的跟上,速度很快,追上了白煙,而且糾纏在一起。
而後,青煙、白煙,一起直衝而上,最後穩穩地站在山頂的茂林之上,又雙雙滑過茂密的樹林,落到平地上。
「丑狐狸,你來做什麼?」安凝有些氣憤的瞪了安皓謹一眼。
不理會安凝的表情,安皓謹一邊向前走,一邊說,「娘子,回家省親,為夫豈能失禮。」
不理會安皓謹,安凝走在前邊,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神情。
落到平地的那一刻,安皓謹就察覺出事有蹊蹺,五豐山多年來外人很少能上來的,不知道怕什麼。
如今站在這片土地上,安皓謹突然明白了,每走一步都是要多加小心的,不然陷入這陣中,必死無疑。
而且每走一步,陣法都會改變,不知道這陣是誰擺出來的,竟然如此巧妙。
看著安凝不在意的走著,而他已經陷入陣法之中,走一步,都要小心應付,而且不知道下一個陣法是什麼。
微微運氣於掌中,幻化出各種陣法,安皓謹步伐輕盈,離地半米高,慢慢的走到安凝身旁,「原來如此。」
看著安皓謹不緊不慢的走來,安凝的心不得不起波瀾,「你竟然能控制陣法。」又看了看安皓謹,安凝皺起眉頭,「你不是已經,已經……」安凝吞吞吐吐了一會兒,閉上眼睛,繼續說,「已經失身了麼,為何能夠驅動陣法,看清陣像。」
說道最後,安凝的臉紅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別人面前,他從不臉紅,在安皓謹面前,幾次三番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