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妍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家客棧,進去之後才知道原來沒有那麼多客房,一共便只有五間房了。於是,只好讓獨妍跟花璃一間房,青鸞和風泊雁一間房,風嘯月和聶擎蒼一間房,白言與皇甫灩各自一間,這般分配,算是很合理的了。
雖然風泊雁因為要和人擠一間房間有些不滿,不過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因為獨妍的一句話:「讓你和青鸞一間房間就是讓他來保護你,你的武功太差了,而青鸞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警覺力非常,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於是……風泊雁久樂呵呵的相信了。
其餘眾人黑線。
獨妍勾唇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頭對掌櫃說道:「送上飯菜到每個人的房間裡去,另外還準備熱水給我們。」
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與花璃一起走到房間裡去了。
眾人也都四處分開,回房間去休息去了。
飯菜很快便送到,獨妍與花璃吃了起來。獨妍邊吃邊問道:「璃,你對這個世界有什麼看法?」因為嘴裡含著飯菜,所以有些吐詞不清。
花璃沉思了一下,道:「倒是個特別的世界。」
獨妍挑了挑眉,意示他繼續往下說。
花璃放下筷子,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懂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外家功夫都比較強,一看就是練過了的,但是雖然如此,卻相處得很和諧,並沒有什麼衝突發生,所以我認為,這個世界的皇應該是一個治國有道的人,不然絕對不會有一個民風如此淳樸,並且各個身懷異能的百姓。」
聽到他的言論,獨妍毫不詫異。從踏進這個國家接觸到第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人的精神力似乎要比平常的人都要強一些,另外每個人都有接觸過法術異能什麼的,所以會一些奇怪的東西並不稀奇,而他們的外家功夫……更像是從小學習的。因為在街上亂跑的小孩子,都是有那麼一點外家功夫的。
能夠讓自己的國民學習武術卻又不濫用武術,不得不說,這個皇一定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不過,民強則國強,這個國家如此強大,那這個皇的能力,定也是不可預估的。看來還真是有些難以對付啊……
獨妍蹙眉,輕輕歎了一口氣。
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似乎被一個溫暖的大手揉了揉,微有些詫異的抬頭,卻見花璃一臉溫柔笑意,道:「別想太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獨妍心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
吃晚飯,花璃出門讓小二來收拾收拾,順便送上熱水,回來的時候,卻見獨妍一個人靠在窗邊,微垂著頭,像是在看著什麼。
花璃走過去看了看,卻見下方燈火通明,很多百姓在街道處推推搡搡,即使已經快到夜晚,這個國家也依然是這般繁華熱鬧。
像是感覺到了花璃的存在,獨妍從恍惚中回神,剛剛她想到了一個自從到了這裡就從未再想過的世界。這樣的繁華,這樣的熱鬧,即使是晚上,也依然不曾有過落幕。那是她原來生活的世界,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去了。
花璃望著她淡淡笑笑,道:「熱水已經送來了,洗洗睡吧。」
看到這個樣子的花璃,獨妍不知怎麼的就笑開了,呵呵的笑著,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梨窩,看起來十分可愛。獨妍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花璃,在他的臉頰上落下輕輕地一吻,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花璃不由失笑,同樣緊緊地回抱住了獨妍,低聲問道:「怎麼了?」
獨妍瞇了瞇眼,像一個慵懶的貓咪般鑽到花璃的懷裡,靠在他身上,懶洋洋的道:「你幫我洗。」
「好。」依舊是如此寵溺。
洗完後,兩人雙雙躺在床上,花璃攬過獨妍的身子,將她用在懷裡,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溫柔的笑意:「娘子,你到底怎麼了?」
獨妍像是十分疲憊一般,鑽到花璃懷裡,抱住他,沒有出聲。
花璃若有若無的歎息了一聲,摟住獨妍,靜靜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花璃睜開眼,見懷中的人兒還在熟睡之中,便沒有動作,只是保持著原樣躺著,目光落在獨妍的臉上,一寸一寸的移動著,用目光描繪著獨妍的樣貌,輕輕勾起了唇角。
······
皇宮內,沐清歌慵懶的躺在王座之上,下方站著他的兒子,沐卿夜,也就是獨妍所認識的冷耀。雖然兩人是父子關係,但因為沐清歌長相實在是太過妖艷,所以看起來更像是兄弟。
冷耀微微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臉上有些焦急有些冷意,但卻沒有開口說什麼。沐清歌見他如此,沒有什麼反應,嘴角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端起酒杯品嚐起來。
雙方僵持著,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
過了不久,終於還是沐卿夜打破了這個僵局。「父皇,他們已經來了麼?你到底想怎麼做?」聲音裡難免有些擔憂。
沐清歌輕聲笑了笑。舉著酒杯的手一頓,道:「皇兒,你何時如此沉不住氣了?」
沐卿夜歎了口氣,道:「父皇……你明明知道……」
沒有等他說完,沐清歌便打斷了他的話:「皇兒,等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太過驚訝哦~」頗有些玩味的語調。
沐卿夜訝然道:「父皇,什麼事?」
「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這次讓他們前來,不過是讓他們過來進行一個儀式而已。」沐清歌歎氣,放下了酒杯。「皇兒,你明知那女子是不會隨你的,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沐卿夜聽聞他的話鬆了口氣。雖然他的父皇不算什麼好人,但說的話一向算數,所以,對於父皇的承諾,他一向是深信不疑。聽到後面的話,沐卿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父皇,您也曾愛過人,所以才會如此的縱容我吧。既然如此,又何須問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