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面修羅 安朝剛,定天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言的故事
    「白家的那些人全都在他們自己的大宅裡,因為怕給你們添麻煩,我把他們鎖在那裡面了。」白言雲淡風輕的解釋道。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自己就是那所謂的『白家』人一樣。

    獨妍抽抽嘴角,目光帶著深意看向白言而後淡淡的道:「好了,我們現在去看看他們吧。」就這麼放在宅子裡,也虧得白言他做得出來,現在他們應該還沒有醒,仇家那麼多,白言也放得下心啊?不過,回想起自己讓朱雀調查的白言的家庭情況,獨妍有些沉默,他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先回去了,你們去吧。」白言跟獨妍打了個招呼,轉身向後走去。然後又回過頭來看著獨妍道:「你若是想要對他們做什麼的話,我無所謂。只是到時候把我叫去就行了。」白言的臉上已經不再是原來那般溫柔的色彩,而是一片漠然,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獨妍對著他笑笑,安慰道:「沒那麼嚴重吧?穆巫師都已經死了,皇上也早就自刎了,他們還能怎麼樣?造反不成?」反正,她是不信的。

    白言聞言沒有說什麼,只是朝她笑笑,轉身離開。

    獨妍愣在原地,她總是覺得白言的笑容帶著莫名的含義,但是她還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好了,一邊走一邊說吧。」花璃輕笑,攬過獨妍的身子,向著白家的府邸走去。其他眾人見狀,也就沒有再逗留,反正他們搬了那麼多人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向花璃和獨妍說了聲『我們回去了』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將軍府走去。因為他們暫時都是睡在將軍府的。

    待他們走後,獨妍回過頭來疑惑的望著花璃,道:「璃,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白言的意思?」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嗯。」兩人向前緩緩走去,花璃淡淡的應。「白言的父親白蕭華,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妻妾成群,卻鮮少有一子。白言是他的一個妾所生的孩子,生下他後,那個妾因失血過多而死。因為難得有了一子,白蕭華十分高興,但因為是妾生的,名不正言不順,於是他就將已故的妾封為了他的正堂夫人,而他真正的夫人卻被亂棍打死……」

    聽著花璃的娓娓道來,獨妍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最後,聽到那一句『而他真正的夫人卻被亂棍打死』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了花璃的話:「難道就一定非要她死不可?如此不顧夫妻情分!」語氣裡有些忿忿的意味。

    花璃略有深意的撇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娘子何須如此擔心,其實他的夫人之所以會被亂棍打死也是因為她自己,看不慣白蕭華如此寵愛一名妾生的孩子,嫉妒不已,但因自己的肚子幾年都沒有動靜,有些心浮氣躁,出口辱罵白蕭華,以及他的長子,也就是白言,好像是說『你竟然如此對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一輩子都不得一子!白言!我要你死!』這麼一句話之後,白蕭華才勃然大怒,改變讓夫人自生自滅的想法,讓人拖下去將她亂棍打死……所以,那夫人也可以說是自作自受。」說到這裡,花璃頓了一頓,看著獨妍的眼裡帶著笑意,只見他微微彎下身子,將頭埋在獨妍的頸窩之中,雙臂環在獨妍身側,好聽的聲音響在獨妍耳邊:「娘子為何如此在意那名夫人?難道是不相信璃對你的愛嗎?」聲音裡帶了些許哀怨。

    獨妍臉一紅,感覺到花璃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和頸間,心中突然慌亂起來。獨妍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花璃突然感到好笑,他叫妍兒為娘子的時候只有三個含義:一是調侃;二是安慰;三是情動。而這一次,毫無疑問,是安慰。看著獨妍羞澀的樣子,花璃眸光一閃,纖長的手指彈了彈獨妍的額頭,輕笑道:「娘子你想什麼呢?別胡思亂想!我花璃對你的愛可是天地可鑒啊!還有,你要是再不走,太陽可就要下山了!」

    獨妍一愣,抬眼看向天空,卻只見到白茫茫的一片,還有片片雪花落到獨妍臉上、眼裡,她有些疑惑——哪裡有太陽?可是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上了花璃的當,羞惱不已,咬牙狠狠的威脅道:「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你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宣佈合璧一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花璃一聽,反倒是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獨妍面前彎下腰來,是自己的視線與獨妍齊平,伸手寵溺的刮刮獨妍的鼻子,開口調笑:「你不是早就已經原諒我了嗎?別說違心的話哦!」說罷,牽起獨妍的小手,腳步不停地向著白家府邸走去。

    獨妍突然暗歎一聲,任命的低下了頭。看來自己這一輩子,是注定要栽在花璃的手裡了,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的瞭解她,知道她什麼時候是生氣,什麼時候是開心,知道她在相信什麼,甚至是知道她下一步的行動……正是因為這些瞭解,所以花璃才將獨妍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這樣的感覺,獨妍卻並不厭惡。

    「好吧,你接著說。」獨妍帶著妥協的語氣。

    花璃輕笑,接著道:「因為只有白言一名男子,所以白蕭華十分的寵愛他,卻也對他十分苛刻,從小便讓他學習琴、棋、書、畫、武,其中以琴的造詣最深,也正好和了白蕭華的心意,他教白言白家的獨門武學,便是以音御人,這個你也見識過。可是,等白言成年之後,白蕭華開始籌備期一切來,當然,也就是為了皇位而籌備,也就是這個時候,白言突然驚覺,自己的父親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工具而已,一個助他登上皇位的傀儡,根本就是毫無用處……於是,白言開始在暗地裡反抗,明面上,卻還要裝作聽白蕭華話的樣子……只因他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夠跟白蕭華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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