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片刻,全場一片寂靜,只剩下地上殘留的森森白骨,與灰茫的天空像映襯,竟是散發著絲絲晶瑩的光芒,只是這樣的光芒並沒有減輕眾人心裡的恐懼,只是增添了許多的陰森氣氛,使全場的氣氛更加的僵硬。
經過剛剛的那一場大屠殺,那三千的武林人士已經只剩下了幾十位真正的高手在苦苦支撐,這幾人分別是峨眉山掌門人、武當山掌門人、少林掌門人、崑崙山掌門人、蜀山掌門人、華山掌門人、崆峒掌門人、魔門掌權者、血煞門門主、日月教教主、天下第一莊莊主,以及他們的弟子和手下最為厲害的手下殺手。可是,這幾位高手很明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到現在都沒有要倒下的趨勢,只是苦苦支撐。甚至,那魔門掌權者和血煞門門主還游刃有餘,時不時略有深意且目光含笑的看看獨妍,而其他幾人都是青著一張臉,這些蝴蝶雖然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一直這樣猛攻,也讓他們受了不少外傷,這對於他們這些自以為高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本可以一舉殲滅他們的獨妍,卻在這一刻鬆了手。她輕輕一揮手臂,那原本對著殘留的幾人瘋狂的攻擊的蝴蝶突然停了下來,再一次圍繞在獨妍的身邊。吸了這麼多人的血,吃了這麼多的血肉,那些蝴蝶已經十分的強大了,每一隻都有大約三米長的體型,身上的血色脈絡也愈發清晰,光是看著,就叫人毛骨悚然。
看著那幾人,獨妍清脆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念在你們對武林做出不少貢獻的份上,這一次就先放了你們,若有下次,決不饒恕!」
一聽這話,幾人一愣。如果真的是因為他們給武林做出貢獻才饒了他們的話,那剛剛的上千人就不會死了,這地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森森白骨。何況,這裡面還有魔門和一向殘忍至極的血煞門的人,就連日月教教主都不是什麼好人,能不給武林帶來重創就不錯了,更不可能給武林帶來什麼貢獻,很明顯這句話時白說了。可是,雖然眾人心裡都明白,但卻沒有人說一個字,因為他們都想要活下去。雖然獨妍到現在都沒有動過,但他們相信,一柄鋒利的劍出鞘必定是要見血的。
「雖然這次可以讓你們走,但你們在這之前必須要為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們做了這件事之後還能夠活下來,那麼你們想走想留都與我無關。可是,如果你們不能夠活下來,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獨妍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眼一瞇,冷冷的說道。「當然,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不答應我是什麼後果!」
「哦?這麼說,我們是不答應也得答應嘍?」魔門掌權者花無艷舔了舔嘴角的血,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薄薄的唇勾出一絲笑意,顯得有些邪氣,有些魅惑,所問的話語卻是有些危險。
「你也可以不答應的。」獨妍粲然一笑。
花無艷一愣,笑了起來,道:「那好吧,我就答應了你。」
「美人有命,我豈敢不從?」血煞門門主血千葉笑著,眼裡隱隱有些嗜殺的味道。
「那好吧,我也答應你。」
有了第一便有了第二,一個又一個的人點頭答應著。
「既然都答應了,那就好好準備一下吧。接下來可是更為激烈的戰鬥哦!」獨妍笑得詭秘。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不遠處就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響,很明顯,有很多人正運著輕功朝這裡趕來。並且,他們的武功不弱,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絲毫不亞於在場的這些武林人士。這不禁讓他們心中一凜,看來,這個燕隨風說得沒錯,的確是有一場激烈的戰鬥了。
「那麼,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殺我了吧?」獨妍對那些動靜仿若未聞,微笑著望著一臉緊張的他們。
「什麼?殺你?」血千葉一臉迷茫。看向花無艷和日月教教主也是一樣的神色,而另外幾個正派人物卻是臉色蒼白,一臉鐵青。
獨妍頓時明白,這些事情跟那些邪教什麼的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來這裡想必也只是當個替罪羊而已,完完全全被人給利用了。而那些所謂的正派人物,卻收人蠱惑,一個一個的都來做些不正當的勾當。做了之後卻把罪名全都推給別人,反正那些人也不過是邪教,在世人眼中的口碑本就不好,被人加以利用,這些事情當然就與他們脫不了干係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正派與邪教啊!獨妍心中冷笑。
她想明白了,另外幾人一樣也是想明白了,臉色頓時難看無比。花無艷更是無不諷刺的說道:「原來所謂正派人的作風就是這樣的啊!真是領教了!」
幾人青著臉一聲不吭,無話可說。
再也沒了人說話。
沒過多久,眾人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的黑影。在這嚴寒的冬日,他們所有人都是一襲黑衣,眼裡泛著駭人殺氣,身上濃烈的死亡氣息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果然是他們!」獨妍眼睛微微瞇了瞇,閃過一道寒芒。她猜的果然沒錯,這群人身上的氣息和穆巫師身上的一樣,他們,是穆巫師的人。
聽到獨妍的這一句低語,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齊刷刷的朝她看來,眼裡有著探究和疑惑。當然,在場的人知道內情的,也不過是青鸞一個而已,但他卻沒有解釋的必要。
那群黑衣人的視線也朝獨妍看來,同時,一句陰冷的話語想起:「就知道你沒死,大人特地派我們來殺了你,這次,你絕對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