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終於,有個人忍不住噴笑了出來,而這一聲成了整個大廳的爆發點,所有憋笑憋得萬分辛苦的人都放了開來,一時間,整個大廳哄笑聲一片。
就連冰冷的不苟言笑的風嘯月,嘴角都勾起了一絲的弧度,雖然很淺,但還是被獨妍看到了,她朝風嘯月拋去一個挑釁又得意的眼神。
風盈月的臉色卻是好看了,五顏六色的顏色混雜在一起,氣得全身發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被氣得不輕。(各位親們,請跟竹子一起為她默哀三秒鐘!)
正在所有人哄笑的時候,獨妍手上不知什麼時候飛出了幾根銀絲,直接朝著風盈月而去,速度快得就連一向以速度著稱的風嘯月都不能夠阻止。
火氣正旺的風盈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身上一涼,緊接著「撕拉」、「撕拉」之聲不絕於耳,待她往自己的身體看過去時,直接就昏過去了,在昏過去的時候,卻還是聽到了一個甜得帶膩的聲音:「本少爺可不喜歡有人和我穿同樣的衣服,記住了哦!」
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風嘯月也是愣了好一會兒,他實在沒有想到獨妍竟然會這麼大膽,風盈月她再怎麼可恨,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啊!怎麼可以用銀絲挑斷她的衣服,讓她光著身子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讓她顏面何存,今後如何見人啊!這也難怪風盈月只看一眼就暈過去了!風嘯月心中萬分後悔,剛剛他怎麼說都應該把風盈月拉住的啊!怎麼會讓她得罪這麼個小煞星?
然而造成這種局面的獨妍卻是悠哉悠哉地提醒著風嘯月:「怎麼,嘯月公子還不把自己親愛的師妹抱回去?這天雖然還沒下雪,但也是很冷的,難不成嘯月公子想讓她就這麼躺在這裡?其實也不是不行啦,只要她自己同意就行,不過,本人還是請你把她抱回房間吧,呆在這裡實在是傷人眼睛啊!」
「嘎、嘎、嘎……」大廳中的眾人頓覺一陣烏鴉飛過,滿額頭的黑線。
這、這個人怎麼能這麼……這麼的腹黑?這還是不是一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啊?所有人都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個世界似乎已經瘋狂了。
風嘯月總算是回了神,卻並不著急去抱地上的風盈月,而是直直的看著已經坐下喝茶的獨妍,問道:「請問,公子是不是就是聞名天下的『如風公子』燕隨風?」話語中帶著些許的不相信。
「呵呵……」獨妍輕笑一聲,也不急著回答,只是端起茶杯輕綴一口,讚歎著:「真是好茶!」
眾人有些訝異,這明明就是一杯粗茶,根本談不上好,像獨妍這樣有錢的大家子弟,喝過的好茶應該不在少處,又怎麼會對這一杯茶給予如此高的評價?正當眾人準備聽他是怎樣評價這普普通通的一杯茶的時候,他卻停了口,沒有再說下去,只笑瞇瞇的看著眾人。
風嘯月也並沒有因為獨妍的不禮貌而生氣,也沒有因為獨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惱火,只是十分平靜的看的他,聽著他所說過的話。甚至,他也和眾人一起思索起來獨妍那句話的意思。
獨妍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看向風嘯月的眼裡滿是讚賞,那眼神,就像是一個長輩在看待自己十分有出息的孩子一樣,汗!
但……希望他不要被一些事物所束縛住才好啊!獨妍在心中暗道,眼眸微微閃爍,暗沉了些許。
正在他們思索的同時,獨妍再次開口,打斷了他們的思維:「風嘯月,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燕隨風。」聲音裡帶著點點傲氣與自負氣息。但,卻讓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只因為,他的實力是遠遠凌駕於這一點點的傲氣與自負之上的。
獨妍話一說完,就向樓上走去,只留了一個背影給他們。一邊走還一邊說:「唔……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是該休息休息了。反正武林大會還有三天才會舉行,不急……不急……」最後的那兩句喃喃細語,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見獨妍都走了,剩下他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也就一哄而散,各自找房間睡去了。而為什麼不讓店員小二帶路,這是因為,他早已嚇得不知躲哪兒去了,那還能找得到人啊?
臨走之前,風泊雁還身份風騷的撫了撫頭髮,回頭對風嘯月說道:「告訴你哦,我叫——風、泊、雁!記住了哦!」接著,掉頭就走,留了個自以為十分瀟灑的背影給風嘯月,卻在途中『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但沒給風嘯月留下個好的、神秘的印象,反而留下了一頭的黑線加汗滴。這小子,做人可真失敗啊!
風嘯月十分無語的看著風泊雁被自己手下扶著一瘸一拐的遠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道:「這就是風流公子麼?原來這麼單『蠢』!」但他卻沒有看到風泊雁在摔倒時嘴角狡猾的笑意。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小小的人兒放出的精神線卻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嘴角卻是彎出一個絕美的弧度,讓人驚艷又心驚,忍不住背後生寒。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冷耀一行人······
「耀,我們都找了三天了,還沒有找到,眼看武林大會將至,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反正等到武林大會之時,妍兒自會與我們相見的。」一間茶樓內,白言有些擔憂的對自己對面坐著的冷耀說道。
冷耀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是冷冰冰的。只是現在的他眉頭深鎖,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解決似的。這樣的他使白言有些擔憂,冷耀這個樣子已經三天了,一直不停的在找妍兒,好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定要找到妍兒才能解決似的,可是,三天了,他們幾乎找遍了冰湖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