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就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禮』,獨妍卻是顧不得這些,逕直走到服務員的面前,吩咐道:「把那些人都帶過來。另外,配上馬匹,要一人一匹。」
服務員一愣,暗自驚訝獨妍這一次的凝重,但卻是不敢耽擱,急忙跑去辦事了。而獨妍身後的人聽到她的吩咐,嘴巴直接張成『o』字形:一人一匹馬?他們這少說也有上百號人,好大的手筆!看來這次獨妍是真的急了。
等人把馬牽來後,幾人不敢耽擱,迅速上了馬,向冰湖城的方向疾奔而去。那些狼牙傭兵團的團員都還沒有明白是什麼事,就迷迷糊糊的跟上去了。不過還好,他們也看得懂形勢,沒有貿然的出口去問,不然他們可能就上不了路了。
「隨風,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這可不像你啊!」他們不敢問,可不代表風泊雁就不敢問了。此刻他雖然還是免不了有些怕獨妍,但在心底已經把她當做真正的朋友了。
聽到風泊雁的問話,獨妍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最終還是如實說道:「沒什麼,只是心裡有些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很不踏實。另外,我也想早點把這裡的事辦完了回去看看。」獨妍的目光悠遠,卻又透著一股子堅定。讓人很難想像這樣老成的話是由一個七歲的孩子說出來的,可是,其他人的神情卻並沒有多大變化,可見是已經習慣了。
風泊雁聽見她的回答,並沒有多吃驚,只因為一個感覺就貿然前去,在別人看來似乎是很可笑的事,可是他卻不這麼認為,因為遊走在生死邊緣,隨時有可能遇到喪命的人,直覺,有時候是可以救命的東西。
想著,他突然驚訝的抬起頭,語氣有些顫抖:「自從四年前開始,各方武林人士與各個隱世高人都向冰湖城聚集,這件事引起了天下震動,可是朝廷那邊卻始終沒有什麼表示,一時間猜測無數。但,我在想的是,從四年前到現在,這麼大的動靜……不會都是因你而起的吧?」
獨妍轉過頭看著他苦澀一笑,道:「非常不幸,你說對了。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的,因為朝廷中的某些個傢伙想要除掉我,才布下了這樣一個局。並且這個局一布就是七年,從我出生的時候就開始了,想要破局,很難。」
「什麼?」風泊雁驚呼。他在詫異著獨妍的真實身份,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引得朝廷的人都要用七年來佈局,才能有把握將獨妍一舉擊滅;可是,在想這的同時,他卻又為獨妍而心痛著。從她一出生就開始佈局,那他長到這麼大又能夠這麼強,該是經過了多少困難?
獨妍沒有回頭去看風泊雁的表情,不過他的一聲驚呼卻是聽在耳裡,輕笑著開口道:「所以啊,你現在可要離我遠一點,要是什麼時候殃及魚池了可就不好了哦!」語氣中頗有幾分調笑的意味。
一聽這話,風泊雁立刻炸毛:「隨風,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風泊雁竟然認定了你這個朋友,又怎麼可能因為你身邊很危險就放棄你不管呢?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說著,還挺了挺胸,就差捶幾下來做保證了。
這些話讓獨妍原本緊繃的神經又放鬆了不少,開始感到有些好笑起來。不過那種危險的直覺還真是放鬆不得,看來晚上要去屋頂看看星星了。雖然前世很是不相信占卜這一類的東西,但現在還是不得不說,那老頭教的一些東西還是蠻有用的,雖然不能用平常的眼光來看。獨妍在心裡暗歎。
見獨妍的心情好了不少,風泊雁會心一笑,心道:「對,只有笑容才適合他嘛!愁眉苦臉的多難看!」
接著,眾人不再出聲,沉默著向冰湖城奔去。
······三天後,冰湖城······
一大隊的人馬走在冰湖城的大街上,看起來風塵僕僕,看來是趕了不少的路。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小男孩。他一身的紅色,看來是極其愛紅。如此艷俗而張揚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反而顯得高貴魅惑無比,引人無限注意。然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他那獨特的髮色與眸色。柔軟若綢緞的火色長髮披在身後,用一條紅色絲帶輕輕綁著,隨著他晃動的小腦袋輕輕擺動,竟生出了一絲飄逸之感;那血色的眸子時不時閃過一絲狡黠,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歡。這樣美麗又精緻的人兒,路人都忍不住誇讚,不忍心把他當妖物看待,倒是比做神仙了。
他身後的其中一名男子身穿一套傭兵服(穿的聶擎蒼的,還沒來得及換),手拿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著(也不想想現在什麼季節了),一雙桃花眼斜斜的上挑,像是在放電一般,嘴角帶著一抹壞笑,不像是個傭兵,倒像是一個風流公子,引得無數美人頻頻的拋媚眼。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冷酷男子,均是手拿著劍,恭敬地立在身後。不過,看到這樣的人路人早已習以為常了,這四年間,他們見到的手拿刀劍的人還少麼?
另一個則是長相十分剛毅的男子,面部如刀削般凌厲,身材高大健碩,十分強健。除了有些冷以外,沒什麼不好的了。
除了這幾個,其餘的人不可避免的被忽視了,不過他們倒也是不在意。
到了冰湖城,他們卻並沒有去獨妍自家的旅店,而是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旅店住下了。而這個『還算不錯的旅店』,就是他們找了一天的結果。沒辦法,人實在是太多了啊!武林大會將至,冰湖城簡直就是人滿為患!跑了幾次路的獨妍忍不住在心裡感慨著。
大家希望男主是誰呢?親們,提個意見吧!竹子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