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獨妍被軒王叫去了,說是有事要對她說,讓她去一趟。這讓獨妍十分的奇怪,爹爹這個時候叫自己過去是有什麼事呢?近幾日家裡皇宮也沒發生什麼事吧?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軒王的書房。
前面的小廝輕聲提醒道:「小姐,到了。」因為軒王的不允許和獨妍的態度,軒王府的下人們全都不叫獨妍為郡主,而是叫小姐。
獨妍對他笑了一笑,善意道:「謝謝,你可以走了。」即使到這裡三年了,她卻還是不忘現代的禮儀,因此,王府裡的下人們都很喜歡這個小姐。
那小廝向獨妍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獨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卻見畫軒正拿著毛筆在一張宣紙上書寫著。走近一看,就連獨妍也忍不住讚歎:「筆法秀逸,墨彩艷發,奇麗超絕,動心駭目,錯落有致,千變萬化,曲盡其態!用筆以中鋒立骨,側筆取妍,有時藏蘊含蓄,有時鋒芒畢露。尤其是章法,從頭至尾,筆意顧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斷意連,氣韻生動,風神瀟灑!」
此話一出,軒王驚訝連連,用驚奇的目光盯著獨妍看。獨妍多多少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撒嬌道:「爹爹,你看什麼呢!」
軒王像是才晃過神來,高興地叫道:「好!好!想不到你對書法的造詣也是如此之深啊!我畫軒真是得了個了不得的女兒!」
獨妍『呵呵』一笑,嘴甜的道:「那是妍兒有福氣,投生到這樣的家庭,有這麼好的父母!」這句話到全是真心的。
軒王被逗得開懷,可隨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麼煩惱似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凝重之色。讓獨妍看得心驚,她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爹爹這幅表情呢!不由得有些擔心。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軒王見她皺眉,歎了一口氣。心中擔憂的對象卻是又變成了獨妍。三年來,獨妍所做的努力他都知道,雖然不知道已經到哪一步了,但勢力一定不小。他不是傻子,也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擔憂與心疼。擔憂是因為她這樣愛自己的父母,對他們幾乎是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可是,自己也是她的軟肋,萬一自己或是惠兒發生了什麼事,其結果……他不敢想像。心疼是因為,近期以來惠兒對她的懷疑,妍兒她也一定是傷透了心了吧!每當看見她傷心失落卻又強自鎮定,對惠兒露出鼓勵的眼神的時候,自己的心總是一抽一抽的疼著。有時候他甚至埋怨過惠兒,為什麼要這樣對妍兒?你明明知道她是那麼的愛你!可是……他說不出口。所以,當他面對獨妍的時候,心中只有無盡的愧疚。為了彌補,他全心全意地撲在獨妍的身上,獨妍有什麼要求他從來都會滿足,可是,當那個時候,他面對的,是獨妍眼裡湧上來的無可歇止的悲傷與……失望。
獨妍看著沉思的軒王,轉移話題的道:「爹爹,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啊?」還露出一抹甜甜的暖暖的笑臉。
這招很有用,軒王馬上回道:「哦,是這樣的,我的暗衛匯報說近期以來有很多武林高手趕往開展武林大會的『冰湖』?」
看著爹爹疑惑的眼神,獨妍也是搖頭一笑,說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有心人的指使。另外的,還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