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冰玉有些疑惑,她並沒聽懂夭夭的話,因為傑雷對她的家人一向是客氣有加,對於古彥還處處忍讓。
夭夭嚥了咽,想說什麼,腦中卻又浮起了冷亦那張沒有一點溫度的面孔。
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夭夭小姐,我也沒聽明白,麻煩你再說一遍?」
聲音來自後方不遠,優美、清冷、並且很熟悉!
夭夭瞳孔劇增,像聽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她轉動僵硬地脖子,見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正靠後面的木棉樹上看著她們……
他雙手抱肘,手指間優雅地夾著只紙飛機。
這下不只是夭夭,連冰玉也瞠大了眸子,她在意的是他手上那紙飛機,是剛剛飛落的那隻,她疊的!
「夭夭小姐,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在二人驚恐的眸光中,傑雷微笑著從樹影中走出來,黑色的襯衫將他襯得邪魅,陽光下的那張面孔更是白玉無暇,美得令人窒息!
但對於夭夭來講,看到他比看到惡魔還可怕。
「沒,我沒說什麼……」
冰玉聽到她聲音都在顫抖,突然惶恐不安地穿起鞋子,說了聲有事後,便逃亡似地離開了,連那袋巧克力也忘了拿!
好像在怕什麼東西一樣。
但冰玉已經來不及去猜想了,因為眼下她有更情急地事,原那張化驗單她是疊成紙飛機準備丟了的,哪知像是上帝在捉弄她,偏偏讓傑雷撿到了!
傑雷邁著優美的步伐走來,在冰玉的印象中,他極少穿黑色的襯衫,她一直認為,聖潔的白色是傑雷的代表色,卻不曾想到他把黑色也能穿到完美的境界,高貴、神秘、俊美、邪魅,無不一一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的外表美到奢華!
意識到自己失神,冰玉很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問:「你,你怎麼在這?」
說話的同時,又擔心地看向他的手中。
「碰巧,我剛和一個朋友在這見面。」
他說著走到木椅後面,見冰玉在意他手裡的東西,便大方的遞了過去:「想不到姐姐還有想玩這東西的興致,想要就還給你吧。」
「謝謝……」冰玉忐忑地接過,然後收回包包裡面。
正當她暗下鬆一口氣時,傑雷卻為她這一舉動而起疑了,他靠在木椅背上凝視著冰玉的側臉說:「難道是什麼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嗎?」
冰玉一怔,緊緊地抓著包包,「你說什麼呢。」
「你疊成紙飛機不就是準備丟的嗎,這會又這麼謹懼地收起來,好像裡面藏了什麼秘密一樣呢……」傑雷說著呵呵地笑起來,七分玩笑中又帶著三分真。
他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捉磨不透的人。
而冰玉卻為他的分析能力感到恐怖,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證會不會自露馬腳。想著,她便不由地緊張起來:「……我要回去了。」
可她剛想站起來,傑雷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冰玉的震驚之餘,他很自然地從後面環過手臂抱著她的脖子!
頸上傳來傑雷的體溫,以及他身上迷人的男士香水味。
感覺到冰玉僵硬的身體,傑雷戲謔一笑,湊到她耳邊說:「難得今天有空,要不我們去約會吧?」
充滿盅惑的聲音噴在耳邊,酥酥麻麻地,讓人心動的感覺。
冰玉的臉瞬間紅成了個番茄……
對於臉紅的女生,男人沒有任何抵抗力,看著她嬌美的臉,傑雷不禁失神地叫了聲:「冰玉……」
他在叫她的名字!
冰玉猛地一怔,臉上更加火辣起來。一陣心慌意亂後,她一把掰開傑雷的手向前跑了幾步,背對著他說顫顫魏魏地說:「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過來」
冰玉說完便快步離開,她不能讓自己與傑雷獨處,因為他總是會惑亂自己。毫不誇張的說,和傑雷在一起,冰玉總是有一種會隨時被吃的感覺……
可他們剛才親近的一幕卻被某人看到了。
*
中央公園的邊上正是古氏中心醫院,這天古鑫剛來去醫院做檢查,怎知當護士推著他的輪椅經過玻璃窗時,卻從外面看到了令他驚鄂不已的一幕……
古鑫所在地是六樓,居高臨下,俯看整個中央公園。
傑雷抱著冰玉,開始他有想過可能這是他們姐弟在玩鬧,但看多兩眼便會發現,那種曖昧親近怎麼看都不像姐弟,而是男女間的調,情。
原來這就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古鑫冷笑一聲,握著輪椅扶手的手青筋暴露,空氣驟然降溫,後面的護士忙把頭垂下去。古鑫問她:「怎麼你好像並不驚訝?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護士頭垂得更低了,不敢出聲。
「我在問你話!」古鑫冷聲一喝,臉色陰鷙可怕。
護士肩頭抖瑟,吐吐吞吞道:「……知道」
「那醫院裡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三……三少爺和二小姐的事……我想……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但……沒有人敢說,也沒人敢談論……」
古鑫一聽,這還了得,敢情不知情的只有他,想不到他們竟然不顧家門聲譽在外面胡來……
傑雷,這個孽子,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