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眸子一瞇,掀起她的裙擺,猛地從後面貫穿了她!
幾乎同時,夭夭頭向後一仰,像飢渴多時得到了滋潤一般愉悅地叫出了聲。可是冷亦只是撞擊了一下便停了下來,這種煎熬讓夭夭眸子蒙上一層霧水,差點哭了出來,「你幹什麼,不……不要停……」
冷亦握著她的脖子,問:「回答我,什麼感覺?」
相對於他的平靜,夭夭已幾近迷失,這種時候,什麼尊嚴面子都拋到了九天雲外,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天堂般的感覺。」
顯然,她的老實讓後面的男人很滿意,她又得到了方纔那天堂般的快感。隨著他的撞擊,律動,這蝕骨般的愉悅就像麻藥,讓她忘了一切愛恨煩腦,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在他的給予中盡情地沉淪……
夜色降下,燈火迷離,那些閃爍的霓虹像魔咒一般盅惑、挑撥著人們最原野的慾望。
奢華的臥房一片yin靡,夭夭趴在床上,美艷果露,而壓在她後面的男人依然衣冠整齊,他們,只是下半身的結合。
在迷亂的意識中,她聽到冷亦的聲音從後面低沉地傳來:「這種藥裡面有一些細小的蟲子,叫米粒蟲,是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歐洲貴族用來飼養性,玩,偶的藥物。和著主人的血一起服下,她的身體就會記住第一個與她交,合的人,並且永遠只接受這個人,如果一定的時間內沒有得到他的給予,她體內的米粒蟲會讓她生不如死……」
清冷的聲音,殘酷的事實,如同砒霜!
夭夭睜開渙散的眸子,她從光滑如鏡的黑檀木床頭上看見自己因情,愛而緋紅的臉,漸漸染上絕望,「你……就是……用這種辦法來約束你……的那些女殺手嗎?」
「不,你是特別的。」他在後面說。
雖然很可笑,但夭夭竟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慰。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她朝思暮想愛到了骨子裡去的男人。夭夭嚥了咽,極力忍著心中的酸澀想讓這場纏綿變得久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她閉上眼睛,說道,「你至少把衣服脫了吧?」
不然只有她一個人光光的,像被人玩弄一樣。
但得到的是冷亦的笑,「能讓我穿下衣服的女人還沒出現……」
查覺到身下的人一怔,他俯身在她耳邊親暱地安慰:「放心,不脫衣服我也會讓你滿足,不論多少次……你會永遠記住我給你的這種歡愉,再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如果藥性上來了,沒有我,你會比死還難受,所以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回到我身邊。這輩子你將不會再有婚姻,因為你的男人從今以後只有我,明白了嗎?」
這是她無知、衝動的代價!
惹了一個惡魔。
夭夭趴在床上,滾燙的淚水如雨點落下,滴落在暗金花紋的床單,靜靜地暈開,像絕望的花朵在調零,破碎……
他說,你的任務是接近一個人,然後呆在他身邊等候我的指令行事,但有一點,出去以後要對在殯儀館聽到的守口如瓶。
*
冷亦離開了。
留下疲倦不堪的夭夭癱在床上,像個美麗蒼白的玩偶娃娃,眸子空洞地望著繁麗的天花板,整夜,一動不動,靜靜地躺在這個奢華淒清的臥房,直到拂曉……
外面一陣槍響聲後,有人風風火火地踢開了房門,一個亢奮的聲音說:「睡美人,王子來了!」
夭夭僵了整晚的眸子動了下,緩緩地望去,她看到一張大男孩般非常爽朗的笑臉在眼前,像光明之子披著太陽的光暉刺破寒冬與黑暗,明亮得耀眼!
陽光氣息的美男子!
見夭夭沒有反應,黃磊拍拍她的臉,「喂,你沒事吧?」
夭夭神情有些呆滯,半天才搖了搖頭。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槍聲與打鬥聲交錯出十分緊急的情形。有人在外面大喊,「老大,鳳哥外面帶人來了!」
「通知兄弟們趕緊撤退!」
黃磊向外大呼一聲,脫下風衣外套裹著夭夭身上,一把抱起就往外面沖,在這種槍林彈口他還十分樂觀風趣地與在外面接應的鳳罹鏡通電話,「睡美人救到了,放心,還沒變成老太婆……」
天色漸亮。
這個陰霾了整整一個月的冬日意外地出現了陽光,聖誕將至,街頭大處飄著熱鬧的氣氛,這個洋節風靡了整個地球,浪漫了每一個寒冬!
得知夭夭已脫險,冰玉高高興興地打扮起來,換了件米黃色的夢巴莎外套,又用電熱棒做了個一次性卷髮,從頭到腳都是明快的暖色。看著鏡中美麗嫵媚的自己,發間那兩縷酒紅色的挑染,冰玉笑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下樓跟李嫂打了招呼後,她便開車趕去和鳳罹鏡選訂婚戒指。
剛出門不久,冰玉正琢磨著要不要叫夭夭一起出來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按下免提,裡面卻傳來了李嫂惶恐焦急的聲音:
「二小姐,不好了,老爺從樓梯上摔倒了……」
「什麼?!我馬上回去……」
冰玉臉色大變,一個急剎車後便往回趕。
禍福難料,古鑫年歲已高早已患上老年眩暈症,早上腦部一個供血不足便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古氏中心醫院。
古彥和鳳罹鏡幾乎是同時到達,和鳳罹鏡一起來的還有夭夭。當他們趕到特別看護病房時,卻見冰玉神情麻木地從裡面走出來……
「冰冰,爸爸情況怎麼樣?!」古彥衝上去抓著她的肩膀,急切地問。
冰玉抬起眼睫,見大家正焦急地看著她。
她剛動動唇,裡面便傳來了杯子的破碎聲和醫生安慰勸解的聲音。
查覺到情況不妙,鳳罹鏡捏了捏她的手,輕聲道,「你先別著急,我去看看……」說完便身一側,與古彥進去了。
冰玉臉色非常蒼白,她早上還高高興興地準備和鳳罹鏡去選訂婚戒指,想著這日子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卻不想林婉怡剛去,現在又迎來一個噩耗。
難道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災難總是接踵而至才是世間真理嗎?
夭夭扶著她到一旁坐下,還沒開口,冰玉卻先握住了她的手,「聽鏡子說,你們早上才回來?你沒事吧?」
夭夭除了昨晚沒睡好有些眼袋外,臉上依舊無畏道:「我命大著,死不了。」
見冰玉發呆,她便又試問地說,「那個……你爸爸,他怎麼樣了?」
「醫生說,他摔成了腦振蕩,還……傷到了神經系統,會影響走路。」冰玉說話時手裡反覆地轉著手機,吸吸鼻子道:「剛才我打電話給傑雷跟他說爸爸出同事了,但他說他去意大利了,要過年後才有時間回來,我爸爸聽了很生氣……」
冰玉打扮得端張美麗,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血色。安靜的走廊因她的神傷而蒙上一層晦澀、淒清,空氣中有著無形的悲涼。
「你不要管他了,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夭夭試著站在她的立場去說道傑雷,讓她解解氣,隨手抄起旁邊一份報紙道,悻悻地道:「這兩天新聞都在報到,說國際恐怖分子雍和與意大利的黑手黨對上了,這兩天火力交加,當地都已經出動軍隊了。他跑意大利去,你讓他中流彈去吧……」
可是說著說著,夭夭便查覺不對勁,轉過頭,發現冰玉臉上又蒼白了幾分,緊緊地撰著手裡的手機。
夭夭又趕緊改口道,「我說笑了,你不要擔心,他這麼聰明怎麼會讓自己出事呢,肯定是去那轉兩天就回來。呃……然後可能要回英國陪他外婆外公過年嘛。」
說完她又意識到,英國怎麼會過中國的年……
安慰無力,她只好東拉西扯地一頓亂侃,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讓冰玉打起精神。
夭夭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同冰玉,她就算再失意你也會看到她豪爽地談笑。況且她知道,冰玉的情況遠比她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