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燈光昏暗迷離,那一張張鮮艷的羽毛面具下投來的目光,充滿著曖昧和危險。
但冰玉還未查覺到異樣,她吃力地望著對面……
在那片陰影中,她見冷亦俯下身在那名神秘男子耳邊說了什麼,那個男子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冰玉這邊。
冰玉瞬時一僵!
雖然距離有點遠,可她怎麼就覺得那人是在看自己?她回過神時,發現宴廳中不少人正用異樣的眼光都盯著自己。她心一怯,忙蹲下去裝作擦旁邊的桌子,眼睛卻時不時地注意著那邊。
冷亦跟那男子說了會後,便恭敬地向他鞠了鞠,轉身沒入黑暗,從另一邊離開了,而夭夭則馬上尾隨其後跟了出去……
不好!必須阻止夭夭,那個冷亦太危險!
冰玉倏地站了起來,卻又對上了那些異樣的眼光,那一張張絢麗的羽毛面具看得冰玉心驚膽顫。她嚥了咽,端起托盤硬著頭皮走過去……
而那個神秘的男子也在黑暗中看著她走來,他戴著深紫色的羽毛面具,銀黑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朵路易十四玫瑰,顏色與他的面具相呼而應,神秘、典雅。
冰玉不知不覺對上了他的視線,她發覺那人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魔魅。
「我在看什麼呀?」冰玉暗下罵了自己一句,趕緊垂下頭加急腳步,想趕去追夭夭……
然,手臂突然被拉住!
有人制止住了她前進的步代。她回過頭,很氣憤地盯著自己手臂的那隻大手。他奶奶的個熊,哪個孫子敢對她古大小姐動手動腳……
「winter,可以給我一瓶Vodka嗎?」
冰玉順著那隻手一路向上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金髮男子。看著他嘴角那客氣地笑以及旁邊幾個男人時,冰玉這才發覺自己目前的身份是端水遞酒的winter。
「可以。」冰玉壓下火氣,將整個托盤往他們面前桌上一推:「全部給你們了。」
語畢,甩下東西就打算離去。
那幾個人臉上掠過詫異,心下想,這個winter的態度真是……特別。
不過,他們喜歡。
金髮男子頭也沒回,唇角一揚,再次舉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冰玉慍怒的目光中,那幾人笑得別有意味。
「小姐,麻煩幫我們開啟下吧?」金髮男子示意地看了一眼那幾瓶密封的瓶塞,然後野性的眸子微瞇,視線卻落在她的胸前……
冰玉的領口敞開了兩粒扣,被他一扯手臂,頓時胸前風光無限。
這下,就算她再遲鈍也知道這人不懷好意思。冰玉沒好氣地掰開那隻手,瞥了眼托盤上的那個開瓶器,咬牙道:「你自己開下行麼,我有點忙。」
「哦,那不好意思。」
金髮男子笑得狂野,卻在冰玉一轉身的同時,將腳伸了出去……
「啊!」
冰玉腳下一阻,身體向前傾去,驚心動魄之餘,一隻手臂將她攔腰摟了過來。金髮男子輕而易舉地將她圈在懷裡,湊近她耳邊聞著她髮香說:「小姐,你真是莽撞的可愛!」
「混蛋!放開我……」
冰玉掙扎著想遠離他,她的怒吼聲並不小,很快就驚動了周圍的人,但那些人或是漠不關心或者含笑觀戲,似乎都習以為常!
可不遠處,陰影處的那個男子卻眸子倏冷,握著高腳杯的手指關節有點泛白……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順著他目光看向冰玉,以為是那邊的情況吵到了他,便恭身問:「BOSS,要不要阻止?」
他沒有出聲。
優美的頸項間,見他喉結動了動,然後呷了口杯裡的酒,深紫色的面具下,那雙墨黑的眸子一直看著冰玉,方才淡漠的眸底此刻越來越黑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麼。
坐在他前面與他商談的人似乎查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他看了看那邊的動靜,打趣道:「亞爾那邊真是熱鬧,他身邊的女人向來是趨之若鶩,今天難得碰到個不順從的估記大家都在看他好戲。」
但儘管他怎麼說笑,男子的表情卻依舊深沉。
他看了看那兩個金髮美女,試問道:「BOSS,要不讓亦爺再叫一兩個過來?聽說他這就是娛樂圈一線女星也是一個電話的事……」
兩個金髮尤物聞言,頓感屈辱,嬌嗔一聲往男子身上貼了貼。
可男子對她們視若空氣,白玉般的半張臉上透著疏離淡漠,他的視線只在冰玉身上。
*
前方一陣喧鬧,金髮的亞爾調戲女winter事件當場引起了整個宴會的關注。如是說,他難得遇到個不順從的女人,大家都興致勃勃等著看他好戲!
冰玉掙扎無力,氣急便張口咬向那圈著自己的手臂。
亞爾吃痛,手一鬆,冰玉便一下滾倒在地上,她狼狽地瞪著那個可惡的男人:「我告訴你,我的工作不是陪酒。」
亞爾看了眼手臂上那排牙印,無畏一笑,「好了,大家都在看,別說我欺負你。」他拿出一張金卡放在冰玉面前,臉上是正經商人的談判態度:「你一個月薪水多少,做我女人,這張卡就是你的,你覺得怎麼樣?」
尼瑪!這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錢買自己?
真是狗血的小言劇情!
可惜她古冰玉不缺錢。
「我覺得怎麼樣?」冰玉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抓起那張卡直接甩回他臉上:「我覺就該這樣,去你的,等下老娘拿卡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