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的心跳一下停止。
臉上羞得冒血。
傑雷那個傢伙他在問什麼呀……
林婉怡拿著水果刀的手也明顯得僵住了,她臉色有點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東西。就在冰玉一臉窘迫不堪的時候,她笑了笑打破尷尬,「想不到冰冰還是黃花閨女呢……」
冰玉臉更紅了。
還好傑雷沒有進來,要不然她得鑽到床底下去躲起來。
下午鳳罹鏡來看過冰玉,當然,他的問候總是非同一般,比如『可惜了,差一點你就可以成功破處了……』頓時把冰玉氣得忍著痛從床上跳起來,想掐斷他的脖子。當然她沒有得逞,鳳罹鏡一個漂亮地閃身,找傑雷去了……
白色的歐式陽台,傑雷正靠在欄前打電話,金色的暮陽勾出俊美絕倫的側面,就像電影畫面中一個美麗的剪影。身姿英挺,俊容明媚依舊,只是他漂亮的眉間有一股淡淡的憂愁。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他從容放下電話,斜睨著旁邊的人,「鳳少有何賜教?」
鳳罹鏡站在門邊,嫻熟地從煙盒中拋出一支煙,含在嘴裡點著。
他沒有說話,不冷不淡地看著傑雷。
「怎麼?」傑雷回過身,雙手撐在後面的欄上,笑得邪氣,「你也來指責我兩句?」
「我沒這個閒心。」他吐了口煙,舉步向前走去。比起傑雷那帶著歐洲的強壯英挺,他倒是很修長勻稱。
一個氣質神秘邪氣,一個成熟冷峻。這兩個神態特點截然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卻又是一道令人驚艷的風景。
煙霧飄紗了一會,他看著傑雷那略有青色的左臉頰,悠悠道,「別跟古彥計較,冰玉畢竟是他親妹妹,他有火氣也是在所難免。」
傑雷用手指碰了碰臉頰,一臉無畏,「你說這個,小意思。倒是你,剛剛又惹姐姐生氣了吧?」
「你知道?」
「呵呵,我幾乎都可以感覺到,她現在肯定又在抓狂了。果然青梅竹馬什麼的就是好啊,可以隨便開玩笑……」
「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不好表白。鳳罹鏡有些鬱悶地別過臉,半天他才看向饒有興致盯著自己臉的傑雷,問他:「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陽在他的長睫染上一片金色,面容清俊無害,鳳罹鏡再次深感人不可貌相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