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
「幹什麼」
「你要住院為什麼不來古氏醫院?咱兩家好歹認識,你這樣不是在告訴別人,我家的醫院不行麼?」
「你想多了」鳳罹鏡翻了一頁報紙,臉上無任何表情,「我離這裡比較近,再則也不好因為我們的關係而受你們多加照顧罷了」
照顧兩字他特地加重了音,冰玉打的那些小九九他太清楚了。
冰玉看著他,嘴角是藏不住的笑,「看你說的,你平時那麼『照顧』我,你生病了我肯定要好好『照顧』你啊」
鳳罹鏡頭也沒抬,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冷峻,「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奢華一應俱全的病房有幾秒的怪異沉默,冰玉一臉狡黠,壓低聲音窺探道,「我說,你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怕我知道會取笑你啊?」
怪病和取笑兩詞說得特重。
鳳罹鏡拿著報紙的手僵了下,「別胡說八道」
「難道是痔瘡?性病?早洩?不舉……」
「……」
鳳罹鏡臉越來越黑,他就知道,讓這睢眥必報的刁鑽女人知道他住院就是這種結果。他不聲不響地來人民醫院防的就是她,無奈還是走漏了風聲。
「你有完沒完?」他啪一聲把手裡的報低丟在橫板上,下逐客令,「現在你也來過了,趕緊走人,我要休息」
可冰玉是誰?她才不怕他。
「唷,瞧你這暴脾氣」她反著倚子調笑道,將下巴和手臂磕在椅背上,就這麼一直瞅著鳳罹鏡難看的臉,「我要走也得把你的狀況帶回去呀,不然我爸和婉姨問起來我可怎麼回他們?」
「我很好」鳳罹鏡抱起雙臂,病號服也難掩他建美的身型和強大的氣勢。
「你哪不舒服了?」
他沒作聲,一臉寒峭。
不好好打擊他一番冰玉不甘心。將他全身上下描瞄一遍後,視線最終停留在他被蓋住的下半,身。然後趨他不注意,一把掀開被子……
下面沒穿褲子。
愣了一秒,然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毫無節制的笑聲充滿整間病房,冰玉笑抽了。
「神經病!沒見過男人是吧?!」鳳罹鏡氣憤地罵了一句後拉回被子,剛毅的臉龐黑如包公。
他並不是生病,而受傷了,傷在一個極其隱晦有含義的地方。——大腿根部內側,離某物非常近。
「你……你……你這是,太瘋狂了吧?誰戳的呀哈哈哈……」冰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冷酷驕傲自負如他,居然也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