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有辦法讓她對他找不出一絲茬來,而且還只能每天乖乖地任他接送。
就像那日酒宴,李沁兒突如而來,幾個小時前還揚言要逼迫與他好的男人此刻卻縱容著別的女人對他柔媚撒嬌,他的意思是要背著李沁兒讓她做他的地下情人麼?她心裡一直刻意壓制著酸楚與怒容,直到散了席,要開車回家,他卻非要送她回家。
她心裡堵的慌,兩人一拉一扯間,她徹底爆發了,對著他破口大罵,擱著四年前了,他一定會強行將她抱個滿懷,十二萬分的討好她,任勞任怨,任挨任打。
可是現在的他呢,陰沉沉的看著她,保持著拉她的姿勢不動,捏她手腕的手暗暗收緊,好不憐惜,最後痛到她呼喊出聲,他才冷冽出聲,「你是想我扛你走,還是你自己乖乖跟我走?」
從回憶中回來,辛研無法否認,現在的逸羲不會再回去,猶如過去的研研不會再存在,他們本不該再相遇……
遠遠的看向他車子的位置,正巧看著他車窗落下,男人絕美輪廓模模糊糊的映入她的眼眶,幾乎同時他側過頭,雖然隔著遠她卻能感覺到他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辛研微微揚起秋水般的雙眸,東方初升的朝陽,泛著紅光,忽然覺得它此刻暖融融的彷彿能滲透她冰冷的胸腔,幾不可聞的歎了聲氣,驟加快了朝他而去的步伐。
車上,淡淡的蘭香,一如既往的沉寂,辛研有些不自在,便想在車上隨意找點東西看,目光在車上掃了一圈,發現後座上的報紙,便伸長手臂撈了過來,閒看著。
剛翻了幾頁,辛研眼睛盯著報紙的某個地方良久,才驚呼出聲,不顧梁逸羲還在開車,將報紙移到他眼前,大呼小叫,「梁逸羲,你快看,秦氏這是得罪誰了,不但破產了,女兒還被人砍了手腳,這人也忒狠了吧。」
梁逸羲沒有看報紙倒是瞥了眼某人眉眼呈現出的憐憫裝,嗤聲一笑,「怎麼,你們辛家的死對頭垮了,你不是應該比誰都開心的麼!」
辛研搖搖頭,收回報紙,有些迷茫的坐好,沉默了良久,她半迷糊的眼睛瞬間一沉,側頭,吸氣,試探的問身旁男人,「那天……你是不是有注意到她打我了?」
梁逸羲面無表情的開著車,抿唇不語。
辛研瞬間有種全身無力的乏感,她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又問,「秦氏……是不是你動的手?」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卻還是隻字不語。
辛研徹底冷下了眉眼,「停車!」
車內死般的沉寂。
「我說停車,梁逸羲你沒聽到麼!!!」辛研將手中的報紙狠狠地摔向男人。
報紙硬生生的甩在他的側臉頰上,臉上感覺不到一絲痛,他的心卻在隱隱抽疼,這女人是在變相的反抗他對她的好麼!梁逸羲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乍現,他的臉已經陰沉可怕到讓人驟起寒毛,他卻還是忍著脾氣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