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走到人群中,翹首側立地瞭望著禮台上面那對身著紅妝艷服的璧人,羨慕的微微勾起她粉薄的櫻唇,轉眼間看到了東方昊那抹熟悉的身影,隨即剛要抬手打招呼,便看到了他隨著一個穿著鵝黃色錦衣,身材窈窕的女子而去。
莫飛澀然地皺了皺眉頭,隨即急匆匆地隨著他們的腳步悄然地尾隨。
遠處她只隱約地看得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看著他們相擁遠去,看著他們彼此親暱互相調笑的聲音,心痛的恨不得立時挖掘出來,恨得恨不得將整個世界毀滅。
幾日,僅僅是幾日前而已,他還向自己賭咒發誓今生今世只疼只愛她一人,可是,可是一轉身,僅僅是一轉身,他便懷抱佳人。
手不自覺地握緊,握緊,在握緊。紅色的血液從手心裡流了出來,也毫無所覺,只是,只是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只是臉上奔騰的淚水又多了起來。終於,冷下一顆心,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怒吼了一聲:「站住!」
誰知前面人行走的速度不但沒有減慢,反而更加的快樂起來。
莫飛心中的怒氣越發勃*發了起來,膨脹的感覺胸腔都快爆裂了,正在她要提起裙子奮力追趕過去時,一隻手臂猛然地拽住了她。
「飛兒,你要幹什麼去?幹嘛這麼叫你都不應!」一聲急切的怒吼讓莫飛立時回頭瞪大了雙眼,帶著迷茫淒絕的神色,立時化為委屈地大哭撲進東方昊溫暖的胸膛。
原來是她認錯人了,原來前面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昊啊,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嗚嗚,我還以為你背叛我了呢!」東方昊愕然地看著匍匐在自己懷裡痛哭流涕的小女人,不知所以然地瞭望著身邊不同尋常的一切。
「我們先回去再說。」東方昊雖然不知道莫飛為什麼會哭成這樣,但他發覺這裡面絕對有濃濃的陰謀成分。
此時莫飛也冷靜了下來,覺出了其中的蹊蹺,忙站起身,擦了擦臉上晶瑩的淚水,拉著他寬大的手掌準備向回走去。
「好不容易把你們引到這裡來,就這樣輕易的離去豈不是無趣。」尖細妖嬈的聲音從旁邊茂密的竹林中響起,隨後從竹林裡湧出了二十幾個穿著碧綠布衣的蒙面人來。
竹林如此茂密,他們又都穿著和竹林眼色相似的服飾,想要發覺大他們還真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刺殺我,我不記得得罪過誰?」莫飛冷冷地打量著對面這個身材修長,氣勢凜冽的男子大聲說道。
娘了嘻屁的,刺殺吃啥,還有完沒完了!
「哈哈,姑娘害過誰都能忘記還真是不知道姑娘是心太大還是做得壞事太多數不過來。」
說到這裡,綠衣蒙面人拿起手中的劍直刺向莫飛的胸膛。
東方昊抱著莫飛旱地拔蔥直飛沖天,然後旋轉地落到離黑衣人一丈有餘的地方,這時莫飛果斷地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對準黑衣人的胸口果斷開槍,一點都沒有猶豫。
黑衣人的武功果然很高,只是瞬間便察覺到了莫飛的異樣,手槍這邊一亮,他那頭腳尖點地飛離了危險之地,隨後彭彭的幾聲槍響,那五六個不知道槍械厲害的同志則光榮地犧牲了,臨時都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手中那個黑了咕咚的東東居然真的將自己不費吹灰之力打死了。
隨即聽到一聲口哨聲,綠衣蒙面人迅速地退到竹林中,消失在茫茫的林海裡,一如他們悄無聲息的來一樣,去時,也是不帶任何蹤跡。
東方昊皺著眉頭深深地看著她,慢慢地牽起她的手輕聲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那樣的心痛難過。」
說著心疼地掰開她細白手掌,看著上面紅白交錯的血印,刺目地揪痛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我看到了一個跟你穿著一模一樣的男子,摟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向前邊而去,原本我懷疑是我看差了,於是就準備往回走,卻不料聽到了那個男子與女子調侃的聲音,我敢確定,那個聲音真的是和你聲音一模一樣,於是我就……」
話還沒有說完,已被東方昊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心疼地呢喃道:「傻瓜,這世上除了你可以接近我還有誰能夠讓我這樣敞開心扉呢,以後不准這樣自殘了知道嗎?」
「以後我也不會在這樣疑神疑鬼的鑽入別人設計好的圈套裡去了。」
看著莫飛懊悔的神情,原本憋悶的心舒緩了許多,懲罰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記住,我是你夫君,一生與你患難與共的人,不准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和愛戀。」
莫飛俏皮地行了一個現代不倫不類的軍禮一臉嚴肅說道:「是,謹遵殿下只是,以後萬萬不可在懷疑殿下對小的一顆至誠之心。」
一句話成功的東方昊發出爽朗至極的清越笑聲,緩緩地迴盪在幽靜的竹林間。
晚上宮裡大擺流水宴席,景德宮中歌舞昇平,熱鬧非凡,而周圍的侍衛和護衛則遠比從前多了將近二倍。
遙遠的宮牆上立著一個黑色的孤影,冷冷地瞭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那處豪華宮殿陰陰地說道:「東方玉墨你害的我妻死兒亡,如今你卻要享盡天倫之樂,這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情!哼哼,東方玉墨,康武大帝!欠我的我要讓你十倍奉還!」說完宛如幽靈般消失在這美好的夜空之中。
豎日早上,天空依舊晴朗,萬里無雲,莫飛看著門外小媳婦似的幾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就因為昨日的一時衝動咆哮而去,這幾個小妮子居然一直跪倒她晚上夜宴回來的時候。
當時看到她們幾個那咬緊牙根堅持的模樣,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愧疚,索性今天給她們放了一天的假讓她們幾個好好的休息一天,誰知這幾個小妮子以為她要不要她們了呢,一大早上就跑到門口立規矩聽使喚來了。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讓她們幾個進來伺候幹活吧,否則又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了。
「昨天夜裡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吧?」半夜裡睡的模模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門外有響動,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