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莫飛輕笑出聲,面對著東方昊不滿地表情,某女很是厚顏無恥地對著某家的帥哥俊臉上狠狠地香了一下,看著某男漸漸紅潤甜美的笑容很是得意。
一路步履輕快,偶爾某女勤快地下地依偎在某男的懷中看著路邊的優美風景,輕聞著大自然賦予的芳香清爽,嬉鬧著清澈的小河流水,一路遊玩者到了山下就看到幾匹棕紅色的馬匹無聊地啃食著路邊的青草,幾個黑衣人在看到他們兩人後立馬站起身,恭敬地向他們行了一個軍禮後,上前一步貼近東方昊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後,便看到他的臉色瞬間黑暗了下來。
莫飛識趣地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的神情變化,揣測著事情的走向。
果然,東方昊面色沉重地看著她說道:「我有急事要先行一步,你和紫影他們現在南陵城休息幾日再走不遲。」
莫飛微微一笑,眼眸散發出堅定的眸光毅然地說道:「你說過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親密的人,那麼就讓我們有苦一起吃,有難一起當吧!」
東方昊怔怔地看著莫飛有些焦躁地說道:「不要任性,聽我的。」
「不,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個人上路讓你擔心死!」莫飛執拗任性地喊道。
「你。」東方昊氣悶的瞪視著她最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說:「你知不知道我三哥幽王殿下派了一千精衛軍外加三名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殺手前來拿我性命不說,這盡在眼前的南陵城蕭維宗率領重兵等候著我的甕中捉鱉,前前後後整整四千多的人馬對著我這不到一百人蝦兵蟹將你認為我此時還有能力去保護看護著你麼?飛兒,不管怎麼說他對你有情,相信他不會因為我而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的。相信我一定會活著來娶你的。」
說完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抬手安慰地輕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就準備騎上馬走人。
「站住,越是此時我便越是不能離你而去。你想啊,他絕對不忍心置我於死地,所以有我的地方,他必不敢痛下殺手,所以這一程我必須要和你……」
「放肆!我東方昊什麼時候要靠站在女人身後尋僻保護了!你又將我東方昊看做是什麼人?」
憤怒地眼神讓莫飛後退了一步,隨即目光冷冽地看著他吼道:「既然你這麼英雄就不要將你的女人丟下,一個人夾著尾巴逃路,東方昊~不要讓我瞧不起你,我說過我莫飛不怕死,即便是明知前方就是通往地獄之門的路,我亦要與你一同去闖上一闖!上窮碧落下黃泉,我莫飛此生是跟定你了!」
明媚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她堅定執著的小臉上,精緻清雅的面容帶著毅然的決絕,居然將她原本柔弱的面容上添加了幾分擘畫的英姿。
風緩緩地吹動著樹枝發出嚓嚓的響聲,偶爾的幾聲鳥鳴卻未驚動呆坐在馬上沉思的人,終於和風吹醒了沉睡中的野花,帶著它濃郁的芳香和自然的灑脫吹遍整個山野。
東方昊笑了,欣然的笑了,帶著少許的苦澀與無盡的甜蜜伸出他那寬大的手掌迎向馬下嬌小的人。
莫飛也笑了,帶著毅然的決絕與未來美好的憧憬,雖然路途艱險多有風雨雷電,但此心堅定不改,此愛不渝蒼天可鑒。
一縱身動作嫻熟地騎上他的馬,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聞著他淡雅的松香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一路帶著幸福的笑容向遠方前進。
「不後悔嗎,要知道你這樣與我一起只會激發他的怒氣,甚至於……連你這條小命都會不保,我可是記得你最最愛惜你的這條小命了。」
東方昊將頭枕在她的小肩膀上戲謔地說道。
「那麼我就要請問一下我敬愛的楚王殿下您,上了你這艘賊船還允許小女子下船另投他處嗎?」警告地抬眸瞪視著他,一隻小手更是威脅性地襲向他的老腰。
嘿嘿,他敢說不麼?
不敢,答案是肯定。
「上都上了,還折騰什麼呀。只是苦了娘子你要跟我一路奔波斬荊披棘了。」東方昊速度地將腰間作怪的那雙小手拿下,否則自己不被她掐死也會被她活活地折磨死。
腹間的那股燥熱隨著他上下顛簸,和她若有若無的那一點點的摩擦還有那淡雅獨具的馨香無時無刻不讓他有種想要崩潰的感覺,突然間發覺原來他的自制力居然差到如此的地步了。
而某女卻不鎖察覺地將她柔軟的身軀又往後面靠了靠,確定將整個身子靠近了他溫暖地懷裡才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這也不能怪她太嬌氣,實在是酸軟疼痛的身體,根本架不住這樣速度的奔騰顛簸,再加上昨夜的疼痛讓她幾乎就沒怎麼合眼,所以現在的莫飛憑心來講還真的有些架不住這樣的顛簸,但她是真的放不下心讓他一個人面對前面的刺殺與險阻。
人馬一路奔波行駛到了晚上擦黑時才緩慢地停了下來。
「殿下,前面便是人們常說的夾皮溝,此路兩邊環山地勢險峻很容易遭人埋伏,不知……今晚我們還過山嗎?」墨影來到東方昊的面前俯首說道。
東方昊看著陰惻惻環山峻嶺的四周,傾聽著樹林中帶著悲鳴的鳥鳴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進山休息一夜吧,明天在趕路。」
說著拉著馬沿著彎曲的羊腸小路走去,沒有人能夠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莫飛跟在他的身後,警惕地看著被黑暗籠罩在夜幕下的山林,看著地上泛起的薄薄氤氳慢慢地瀰漫整個山林,傾聽著那猶如嬰孩啼哭的貓頭鷹的鳴叫聲頓時感到週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一句簡單的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成功地安慰了她那顆恐懼的心,抬眸看見他曜曜其華的眼眸,展顏一笑緊緊地握住他伸來的大掌,感受著他所有的溫暖與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