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玓瓅,原諒他,我保證阿倫他不是故意的。」
寧馨拿著幾張紙巾輕輕擦拭宮玓瓅的臉龐,妝容雖沒有花掉,但一定有粘膩感。她知道玓瓅把臉蛋看得很重要,所以只要不觸碰玓瓅的底線,其實玓瓅很好說話的,從不會讓人難做。
「若有下次,第二個目標就是你下半身的性福。」最終宮玓瓅還是鬆開了手,臉上卻是隱忍的憤怒。
聽到她說出這番話,江羽倫有些生氣。對男人來說,只有兩個禁忌:一不准他人強暴母親、妻子和姐妹的清白之身和詆毀貞節名譽;二是不准他人嘲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威脅也不行,男人的自尊心和面子比女人看重好幾倍。
他尷尬地轉頭不看她,因為他會心虛。昨晚那個意外的吻,好像在悄悄改變他們的關係。
「玓瓅,你先去洗洗臉,今天不化妝了,我家的玓瓅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我敢保證今天又會有一批男粉絲敗在你的石榴裙下。」寧馨輕推著不願移步的宮玓瓅到了廚房門口,宮玓瓅才肯去洗手間洗臉卸妝。
面子問題,寧馨懂,尤其是像玓瓅那麼驕傲自信的冰山美人。但在一個人生氣的時候,理性往往是不佔優勢的,往往無法顧及到後果而無意傷害別人,此次的受害者江羽倫也有份。
「別介意,玓瓅就是這脾氣,臉蛋、初吻和清白是她的底線,她看得很重要。」
一個月的相處,江羽倫發現寧馨長大了,也成熟懂事很多,連那語氣也改變很多。
「我不是小氣的人,我也不是愛記仇的小人。」他歎了一口氣,繼續吃椰子麵包。
「請你們用心去瞭解玓瓅,就會發現她有好多優點和長處。她很渴望大家的愛與關懷,希望你們真心待她,讓她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
「傻丫頭,別把我們想得這麼壞,才相處不到三個星期,過段時間一切都會正常自然的。」江羽倫打破沉默,他有些牽強地笑了笑,便埋頭吃早餐。
寧馨一口氣喝光杯中剩下一半的熱牛奶,心急的習慣卻一直未改善,她又匆匆咬了幾口椰子麵包,結果引來咳嗽。
「快喝了。」冷在熙把他杯中的三分之二的牛奶倒進寧馨的杯中,命令她喝了,而且他的臉色有點陰沉。
「我才不喝有你口水的牛奶。」寧馨撅嘴,表面是在賭氣,但她習慣性還是乖乖喝了冷在熙的熱牛奶,心裡暖暖的。她很開心,很喜歡被人捧在手心呵護。
她知道玓瓅也很渴望被人關愛,所以在他們三人對玓瓅好之前,她把雙倍的愛給予玓瓅。
「喝了他的口水,那也要喝我們的,這樣才公平。」聶瑾然耍流氓,將他和江羽倫杯中的熱牛奶各往寧馨的杯中倒一些,他不明白自己的小丑行為是出自何意,但他不想看到冷在熙獨佔寧馨。
「你們是希望我喝了你們的口水,就想要我以後乖乖聽你們的話,是不是?」寧馨眨眨眼,腹黑詭詐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得十分好看。「NO!我才不會被你們整。」
她動身把那杯牛奶倒給爹苟喝,哼!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阿倫,你肯定做了虧心事。」
「阿倫,你肯定做了虧心事。」寧馨發現玓瓅去了洗手間之後,江羽倫就默不作聲,平時最多話的就是他,她和他曾被他們封為笑話相聲二人組。怎麼今天他怪怪的?
「啊!沒有呀……我做事光明磊落,怎麼會做……虧心事呢?你不能詆毀我……快點吃,否則上學要遲到了。」江羽倫心虛到彷彿凌遲一般難受,埋頭吃早餐,不肯讓寧馨他們看到他的窘態。
昨晚寧馨趕上二樓看到他時,他已經被宮玓瓅從房裡推出來了,他只好撒謊說是他罵宮玓瓅是醜女才被打的。就連他的兩個哥們,他也沒坦白從寬。
「阿倫,昨晚發生的事就這麼簡單?我記得玓瓅昨晚好生氣,我好像還聽到了她的哭泣聲。」寧馨故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就不相信一向脾氣控制得當的玓瓅可以為了一句「你是醜女」而哭泣難過。
除非……
「能讓玓瓅這麼難過的就只剩她的初吻了,她一直留著初吻要和心愛的人分享。」說到這裡,寧馨看到江羽倫的肩膀明顯顫抖。
「唉,不過昨晚你算是挺幸運的了,她只把你打成國寶,以她跆拳道黑道的身手不把你打殘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呵呵呵……」江羽倫停止用餐,扯動嘴角,抽筋地冷笑了幾下,那樣子其實比哭還難看。
那叫初吻嗎?不過是嘴對嘴而已,他根本就沒有跟她舌吻,憑什麼她就這麼生氣?憑什麼只把責任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