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面對數十位九玄大神的攻擊,頓時愣住。不過,他也算是混了千萬年的修士,居然本能地閃避開。
而那數十道攻擊顯然也沒有直接轟在他的身上。畢竟,西營的諸多修士心裡也很清楚,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的要李懷德的性命。
李懷德狼狽逃開,一個翻滾,跳到數十米外。雞哥微微一笑,手指一點,一股靈力悄然出現在李懷德的腳下。
李懷德本就心裡慌張,一時不慎,居然再度摔倒在地。
西營眾人修士哄然大笑。
這一下,李懷德的臉色就顯得非常難看了。他怒氣沖沖地將一塊令牌扔到那名領頭中年修士面前,「我是祖皇宗星神座下第一大將軍,你們居然敢如此囂張!」
那名中年修士好似不吃這招,雖然僅僅是九玄大神初期境界,可是卻還是冷笑著仍由那塊令牌落地。「星神陛下說過,西營的事情由我們做主,你又來此作甚!」
李懷德被噎得不行,臉上一下青一下紅的,可卻又忌憚再犯一次眾怒,只好忍氣吞聲地低喝起來,「聖戰在即,星神讓我暫待監營之位,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號令!」
雞哥眉頭深皺,他知道,這監營的職位只是暗中的,明面上不過是互通西營與其他兩營消息。這話星神和三目仙君都沒有交代,只是明白人都會清楚。
誰知,李懷德居然傻到這勁兒上了,敢把這種話當真西營如此多修飾的面說出。
而此時,慕容可欣也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站錯位置。那李懷德雖然實力不錯,可是在做人做事方面,有著極其嚴重的缺憾。
果真,李懷德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西營諸多修士越來越大的怒火。數千道殺意齊齊將李懷德籠罩起來,將他駭得不敢動彈。
那名中年人沉著臉,單手遙指李懷德,大喝一聲,「這話當真是星神說的?!」
李懷德微微一錯愕,剛想回話,卻只見雞哥連忙立於兩者之間,拱手說道:「當然不是!」
「嗯?」中年人本來對雞哥還略有好感,這一下那一絲好感立馬消失不見,反而低聲問道:「你和這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和他?」雞哥看也不看李懷德,只是撇撇嘴,十分不屑地搖搖頭,「跟著白癡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看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覺得星神所托非人,略有些不爽罷了!」
「什麼意思?」
雞哥揉了揉太陽穴,將三目仙君送給他的令牌操在手裡,同時伸手一招,星神的身份令牌同時出現。
「我與幾位師兄弟來此,不過是來詢問西營修士可需要什麼輜重補充。雖然西營並沒有直接面對魔界,可是戰陣地理位置具有非常重大的願意。其實這次前來,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分配三萬張高階靈符的。」
話音剛落,雞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十幾摞光芒閃爍的靈符來。
頓時,西營在場的諸多修士直接傻眼。從修煉到現在,還真沒人沒見過如此龐大的靈符數量。
說真的,不管是誰,都會對雞哥的這種大手筆感到驚訝。從古到今,有誰分靈符,是一摞一摞的拿啊!
當然,雞哥心裡也是疼的在滴血。
這三萬張靈符,差不多是他手中三分之二的存貨了。今天為了一個傻逼李懷德,出了這種大血,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不過,雞哥也暗暗在算計該怎麼從這些西營的家族修士手裡,搞到能夠讓他平衡的寶貝!吃虧,從來不是雞哥會去做的事情。
「額……」李懷德也看傻眼了,現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身為祖皇宗核心人物的李懷德,非常清楚三萬張高階靈符的珍貴性。雖說高階靈符並無法真正的危機他這種境界修士的生命,可是在數量的堆積下。別說是三萬張,就連三千張,估計有沒有幾個九玄大神中期修士能夠抗住。
現在,雞哥給足了對方面子,也表現出了誠意,那名中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然一些。
「慕容師弟果真大氣,罷了罷了!」中年人擺擺手,「這事就此揭過。在下皇普越,是南衙城皇普家族族長。」
雞哥給了一旁蕭震和慕容可欣一個眼色,三人便連連還禮起來。
緊張的氣氛很快消散開,皇普越與其餘九玄大神修士,將雞哥他們迎進中軍大營,連看都沒看李懷德一眼。
李懷德倍感羞辱,一怒之下拂袖離開。
這名九玄大神中期強者,在西營裡都排的上是頭號人物,居然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還是在許多並不算巔峰修士的指指點點下,狼狽離去。
雞哥被眾人迎進大營,大致問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誰知,在北營和東營連番被魔界修士偷襲的情況下,西營居然一點戰事都沒有。
「皇普師兄,你是說西營非常平靜?」
「不錯!」皇普越略有些得意洋洋。
西營之所以能夠風平浪靜,就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對於防營的事物安排的非常緊密。並且,他還特意組織了二十名九玄大神修士,在營外百里遊蕩,一有情況就會立馬通報與他。
如今,仙界修士大軍雖然與魔界修士處於僵持階段。可是,魔界卻佔據極為有利的地形,仙界佔據的不過只是一處御天閣,根本無法與駐紮在古太衍諸多大川的魔界相比。
所以,就算是僵持,也是魔界修士處在上風。
「不對,不對!」雞哥聽著皇普越的安排,越來越干到不安。
魔界既然在御天閣連番受挫,如今是被迫與仙界僵持在古太衍之外,不應該會龜縮在一地。
如果是雞哥,他必定會另闢蹊徑,攻其不備才對。
「什麼不對?」皇普越一愣,低聲問道。
雞哥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了起來,「皇普師兄,不知道能不能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皇普越有些不太明白了。
雞哥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朝皇普越勾了勾手指。皇普越靠了上去,雞哥低語傳音,頓時讓他面露異色。
說完,雞哥便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皇普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一拳輕輕砸在桌子上,「好,跟你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