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宮智霖嚇得從座椅上掉了下來,手指著漂浮在空中的人,身子不住顫抖。
「宮少,你怎麼了?」旁邊的人對宮智霖的反應有些納悶,只是思落總經理來到現場而已,就算指責他殺人也不至於會被嚇成這樣。
「什麼味道……」漂浮在空中的人影嗅了嗅,一股尿騷味瀰漫在空中,「宮大少爺,你居然尿失禁,哈哈哈……」
「大少爺,你,怎麼了?」助手從後台走出,扶起地上的宮智霖,突然味道一股氣味,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他,他……」宮智霖手指著吊燈下方,這個人不簡單,上次被暴打的慘痛經歷又一次甦醒,他能突然消失突然出現還可以飄在空中,現在金少不在,他沒有任何保護傘,這可要如何防他。
「大少爺,你看到什麼了?」助手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哪有什麼東西,只有水晶燈正熠熠生輝。
「你沒看到?」
「大少爺您是不是晚上太累,出現幻覺了?」
「是嗎?」可是那個人明明……宮智霖仔細看去,哪還有什麼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所以,我們完全有證據證明這是宮氏所為。」千落將證據展示給記者後,又將它遞給隨行的警員。
「宮先生,司徒小姐指正六名記者被害與宮氏有關,你……」圍繞千落的記者見到主事兩方都在,於是又重新回到宮智霖這邊盤問,可是眾人一靠近宮智霖,都聞到了那股難聞的騷味。
「不好意思,我們先生身體不適,今天暫時中止記者會。」助手一見記者群擁而來,只好將宮智霖擋在身後。
「宮先生,請您回答一個問題,一個就好……」可是這些記者哪肯死心。
「各位,抱歉。」助手只好向記者道歉,宮智霖的臉色愈發沉重,因為就在召開記者會前不久便有警方來調查過,並扣押了他的得力助手。
殺人一案果真被金少料到,還好他早有動作,否則思落可以一舉拿下他。現在司徒千落到來肯定是因為此事讓他名譽掃地,這樣便可以方便宮智宸那小子出手。
「其實殺人一案我也很震驚,但是我並不知道此事,後來配合警方調查後,確實是我公司的幾個員工所為,但是宮某確實不知情,所以現在也只是瞭解個大概,要是各位想知道詳細情況,不如問司徒小姐,我想她會比我更清楚此事。」宮智霖忍著濕透的褲子,對千落扔去一個個不屑的眼刀。
「確實,經過仔細調查,警方確認了兇手,可是這兇手與宮先生的關係似乎很親密啊。」宮智霖做得很絕,沒有被千落找到證據,不過千落開始也沒打算靠這個來擊垮他,對於他的不屑,千落嗤之以鼻。
「那麼你對司徒小姐非禮一事呢?」門口聲音驟然響起,眾人都回神望去,只見一身黑色西裝的宮智宸神采奕奕,噙著代表性的微笑,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如執掌大權的帝皇。
「你說什麼?」宮智霖反問,但是心中不免一虛,雖然當時極力否認對司徒千落不軌,但是本人就在場,若是她承認了,那麼思落豈會放過他!
「你能說說那天在咖啡廳所幹的事嗎?看,司徒小姐也在這裡呢?」宮智宸緩緩走進來,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咚咚聲響,敲打著宮智霖的心,也擊打在千落的心扉上。
「那天,那天,我請司徒小姐喝杯咖啡而已,對喝杯咖啡。」他就不信,司徒千落會把後來發生的事說出去,而且他確實沒有得逞。
「那麼,落落,他,宮智霖是否有對你做了什麼?」宮智宸問向身邊的千落,可是千落卻突然沉默了。
宸,原來你真的要我開口啊,千落張了張嘴,可是發不出一個聲音。周圍記者正好奇地等待她的下文,她果然還是高估自己了,沒有辦法這麼果斷的說出這件事。
「我……」
「司徒小姐,你有證據證明接下來說的話麼?」千落的話被宮智霖打斷,他想起金少給他的信,上面一直在強調證據一事,或許就在暗示他,無論何時都要他們拿出真憑實據。
「沒有。」千落低下頭,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件事,可是宮智宸卻卻不願放過她。
「落落,你再想想,當時他是不是在你咖啡中下了什麼藥。」
「司徒小姐,難道你被宮先生下了藥然後被……」一名記者突然激動異常,他可是千落的粉絲,心中的清純佳人被殘害叫他怎麼忍受。
「我沒有……」千落忽然失了分寸,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那天的事她刻意的去遺忘,本以為會成為一段塵封的過去,誰知道竟然在當下,這麼多台攝像機前被暴露,讓她情何以堪?
「落落,你說,後來在我趕到之前,宮智霖這禽獸是否在房間對你做了什麼?」宮智宸很自信,這場仗千落肯定是下不了台,唯有迎刃而上,結果便是宮智霖倒台。
「他,他欺負我……」千落不知該如何描述當時情況,畢竟她被下了藥當時也半昏半醒間,意識呈現迷離狀,若不是小思及時趕來,她或許就羊入虎口了。
「夠了!」韓奕在樓下等不住便上樓看看,卻聽到宮智宸正一遍一遍問著千落,她最不願記起的回憶。
「這不是記者事件的男主人公,思落前總經理特助嗎?」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韓奕。
「我這是在為落落討回公道,你不要插手。」宮智宸微微皺眉,眼看就要成功了,他可不想韓奕來插一腳。
「千落小姐,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根本沒有動過你。」雖然他有這色心,可是色膽持續了一半便被不知是人還是妖的東西打斷,宮智霖咬著大聲為自己辯解。
宮智宸哪肯放過他,一口咬定那一日他對千落做得事情,導致大家都以為千落被宮智霖強了,而且還自己忍著。
「不是的,我……」宮智霖有口難辨,他到是很想嘗嘗思落總經理的味道,可是偏偏有人來阻止他。千落有口難言,若是她說出真相,那小思該怎麼辦,這樣她就徹底將小思暴露在媒體之下,這對他來說是個莫大的威脅,若是不承認,那麼對宸的承諾呢?
「宮智宸,不要再逼迫落落了。」看到千落因為這件事而痛苦不已的神色,韓奕上前將她護在懷中。
「落落,你不是答應過要將宮智霖繩之於法嗎?」宮智宸步步緊逼還有最後一步,他不想在這關鍵時刻放棄。
「沒錯,宮智霖在咖啡中下了藥,我當時全身燥熱神志不清,等我醒來後已經在家裡了。」千落將實情說出來,但是她刻意隱瞞了小思這一段。
「宮先生,你對此有何辯解呢?」
「證據,你把證據拿出來。」宮智霖只能一遍又一遍強調證據,希望借此可以消除自己的嫌疑。
「證據,就在我身上,不過當時咖啡廳這麼多服務員,若是警方介入,想必也能知道我們要的答案吧。」不得已,千落只好將自己的身體拿出來當證據,但是她作為少女的形象或許就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常人對她的看法又一次改變。
「這麼說事情是真的?」記者再一步詢問。
「夠了,這是個人隱私問題,我們不方便透露,不過想必大家也明白,今天的事涉及很多隱私性話題,希望大家撰寫時注意措辭,而且這段視頻請不要公開於眾。」韓奕將千落抱在懷中不肯放手,對記者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
「已經來不及了,這段視頻正在直播。」宮智宸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他的手中正拿著衛星天線。
「宮智宸,你!」韓奕一見事情早已不再他所料之內,看著宮智宸不由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落落造成多大麻煩?」
「這我已經管不了了,我只知道宮智霖這次算是全完了,哈哈哈,我可以給母親一個交代了。」宮智宸大笑著,指著狼狽坐在主席台上的宮智霖。
「你!」
「叮鈴鈴……」宮雲烈家中電話響起。
「喂,哪位?」管家將電話遞給他。
「宮越烈,我是司徒毅,你去網上看看現場直播,五分鐘內我要一個交代。」電話很快就掛斷,電話中隱射著強烈到讓人壓抑的怒氣。
「孽子,真是孽子啊……」宮雲烈一看視頻便不住的大罵,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有這兩個兒子。
然而現場早已結束了採訪,卻也亂成一團,韓奕大叫著讓周圍的人過來截住記者手中的資料,記者極力保護自己的東西。
「咳咳咳。」門口輕微地咳嗽聲卻瞬間止住了室內的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