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瑾然那略顯失望的表情，夏羽沫的心裡也有些後悔了。
她剛剛的話，說得的確傷人了些。
可夏羽沫就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哪怕覺得自己做錯了，她也不會主動道歉或是承認錯誤的。
「羽沫……」夜瑾然突然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聽上去有些微微地沙啞。
夏羽沫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地望向了他。
她看見他正低著頭，額前的劉海全部垂落下來，遮住了他迷人的眸子，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但他倏而抬起頭來，然後望向了夏羽沫，只是眸中卻閃爍著點點晶瑩。
「羽沫，我在你的心裡到底算什麼？」他似乎掙扎了許久，才終於有勇氣將這句話問出口。
「………」夏羽沫遲疑了，對於這個問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夜瑾然，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男生。
她的心底發出了這樣的吶喊，可是嘴上卻回答說：「我們是朋友啊！」
說完之後，她竟然還很配合地乾笑了兩聲。
「呵……朋友？」聽到這兩個字，夜瑾然自嘲似的笑出了聲。
「嗯，對啊！是朋友啊！一直都是！」夏羽沫還真是關鍵時刻犯迷糊，居然沒看出來風律瑾臉上表情的起伏。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從頭到來就只是拿我當你的朋友？」夜瑾然神情冷冽到極點，就連拳頭也緊緊地握了起來，似乎是在努力隱忍著什麼。
直到聽完這句話，夏羽沫才終於看出了夜瑾然的不對勁，於是便關心地問了一句：「夜瑾然，你……你沒事吧！」
夜瑾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可隨之又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呃……什麼問題？」夏羽沫真不是裝的，因為她的大腦好像突然短路了一般。囧……
夜瑾然無奈地歎了口氣，卻又忍不住抬眸望了夏羽沫一眼，只是當他一看到清純可愛的她，竟然不忍心再繼續逼問下去了。
其實他大致也能夠猜到，夏羽沫會做出怎樣的回答，但那時的結果一定也是他不願面對的，索性還不如不問為好，這樣也不會給兩個人造成尷尬和困擾。
夜瑾然雙手插進口袋裡面，黑眸倪了夏羽沫一眼，然後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問你這樣的問題了，但我希望你能夠搞清楚自己的心，如果不喜歡別人，就不要給別人造成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