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雪你好討厭。」朱紫月輕輕敲打了她一下。「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幸好她說的聲小,這要是被陸大哥聽到,得多尷尬?建立已久的形象不是毀於一旦?
「嘻嘻。就是要這麼氣人,讓你能記住我。要不然,等你去南洋,我怕你忘了我。」前半句聽著很氣人,可後半句又很心酸。江小雪道完,先是「哧哧」一笑,可緊隨著又抿緊嘴唇,似乎是抑制著眼裡的淚掉下來。
江小雪又挨了一下,「江小雪,你是想怎麼樣啊?先是氣我,後是讓我哭,我真討厭你。」說著說著,朱紫月的眼淚還真是流下來了。
本來以為她們兩個人在鬧笑話,朱靖琪與陸易風兩個便沒理他們,互相聊著天。可沒眨眼的功夫,卻看到她倆竟「嗚嗚」的哭起來了。
「你們怎麼了?」朱靖琪納悶得很,這說得好好的兩個人怎麼還一起痛哭流涕起來。這還勸都勸不住了,再勸,演變成了她們兩個人抱頭痛哭起來。
陸易風扶著腦袋,還晃了晃,臉上寫滿了無奈兩個字。「大哥,你經驗多,這如何是好啊?」這以前和女人沒少接觸的陸易風都難為得沒了主意。主要是這兩個「奇」女子,這心裡一天到晚想的啥,自己根本是無從知曉。
「我們傷、傷心、難過啊!難道你們不難過嗎?」朱紫月抽泣著,斷斷續續的道。
「難過什麼呀?紫月,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一個哭的眼睛紅的像隻兔子一樣,快點,不要哭好了嗎?」朱靖琪實在是想不通這女人的心裡到底是想些什麼?
江小雪輕輕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他們就要走了,你不難過嗎?你真是鐵石心腸啊!」她的鼻子紅紅的,淚眼婆娑的。
朱靖琪沒有料到她們哭是因為這個,自己身為一個男人,有什麼難過的事都不會表露出來。雖說乍一聽說他們要去南洋,心酸了一陣,但又想到用不了一年馬上就回來了,他也就釋然了。
「不是過了一年就要回來了嗎?你哭什麼?這是好事,人家去玩了,你該替他們高興才對。」朱靖琪勸慰著,雖說這話在江小雪的耳裡聽得不太舒服。
「你怎麼這個樣子,應該替我想一想嗎!一年的時間感覺好長啊,我怕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裡了。」江小雪愈發傷感,不自覺的又吸了吸鼻子。
這句話猶如一聲炸雷,立刻他們三個人都不言語了,靜靜的聽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不在這裡呆著你還去哪兒?」朱靖琪打破了這個僵局,率先發話了。
江小雪比以往都嚴肅:「以前不就和你們都說過了嗎?所以,我真的不想往下想,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回到我自己的時代,你們又沒有回來。我一想到我沒有和你們說一聲保重就離開了,我的心真的很痛。」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傷感話題,空氣中都迷漫著一股快要凝結般的感覺。
「江小雪,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說你要走,我一定不會輕饒你的。」朱靖琪生氣了,不知怎麼,每次江小雪一提要走的話題,自己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江小雪斜眼看了看他,沒有言語,只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罵吧罵吧,再不罵看以後沒有機會了。」之後閉著眼睛像是等待判刑的的犯人一樣站在那裡。
這副形象搞得朱靖琪更是鬱悶了,他朝她比劃了一下,卻不知說什麼好,干張了幾下嘴而沒有發出聲音。隨後一甩手,拂袖而去。
而江小雪見到他走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似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實際是在努力的把眼中含的淚水慢慢的稀釋掉而不想讓陸易風與朱紫月看到自己哭的樣子。
「小雪,你怎麼了?」朱紫月靠近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尋問起來。
江小雪努力的使自己聲音平靜下來,以不至於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道:「紫月,你能不能和大哥先出去一會兒,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
陸易風似乎還想問些什麼,可被朱紫月阻止住了,她拉著他,走出了屋子,關上門的時候不忘回頭對她道:「小雪,一會兒心情好了,過來找我,我有事和你說。」
江小雪低著頭:「知道了,一會兒就找你去。」
「紫月,我有話和她說,你怎麼不讓我問她呀?」陸易風見江小雪傷心的樣子,心裡也不太好過。
「問什麼呀?越問她心情越不好。你看,琪哥都被她氣走了,我們先回去看看琪哥好了,等一會兒她好了我再勸她。這兩人可真是的,你說在一起多好。哎!」朱紫月不知怎麼說下去,只是替他們兩個惋惜。
「呀!」陸易風靈光乍現,一下就想到了:「紫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激動的搖晃著朱紫月,這讓她很是不好過。
「不要晃了,不要晃了,我好難過。」朱紫月閉著眼睛,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能被男人這麼晃,都想吐了。「我被你晃得好難受,都想吐了。」
「啊!」陸易風嚇得一鬆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現在舒服點了嗎?」他懊惱極了,自己怎麼下手這麼重呢。
朱紫月點了一下頭:「好多了,你說吧,剛才想到什麼了?」她好奇著。
陸易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見沒有什麼危險,才在朱紫月的耳邊道:「我猜到小雪為什麼總和朱靖琪做對了。」他很神秘。
「為什麼總做對?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啊?」一聽這個話,朱紫月急了,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合好,並且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