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琪,你倒是很直接呀!」太后依舊像往常的那種表情,這讓人有點心裡沒譜,更別說是想猜透太后的想法了,那真是難上加難。
朱靖琪站了起來,雙手抱了抱拳、行了一禮:「回稟太后,我什麼性格您還不清楚嗎?我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的。」
坐在一旁的江小雪嘴角向下撇了撇,心裡暗道;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在這皇宮之中還有這樣的人,這是傻,缺心眼。就屬這樣的最危險,什麼時候惹到了人都不知道。
「靖琪呀,快坐下,這又沒有外人,不用行此大禮的。」太后抬起手來向下拍了拍,示意他坐下說就好。今天這頓飯,勢必要像平常百姓家那麼吃最好,不要拘束。
朱靖琪點點頭:「太后娘娘,你覺得他怎麼樣?」這太后要是不發話的話,這大家心裡都沒有底,就算是吃這種山珍海味也沒有心情,真是能體驗出那種食之無味來。
「他嗎?看著還可以,看長相倒是能配得上紫月,就是不知人品怎麼樣?」太后的直言直語,讓「有前科」的陸易風的頭直接沒鑽到桌子底下去。
「你把頭抬起來叫哀家看看。」太后見他的頭越來越往下低,這模樣倒還記得不清了。
陸易風聽言後,沒辦法,就是不想抬起頭來也不敢不抬,他抬起頭來直視著太后,可看到後直覺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怎麼?見到哀家還不說話了?」見陸易風一字沒說,只是傻傻的看著自己,她實在是有些不習慣。要知道,有哪個人敢直視太后她老人家,並且還是一動不動的。
「哎!等等,哀家怎麼覺得你好眼熟呢?好像是從哪見過一樣。」太后覺得就是在近期內看到他,可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在哪見過面。
坐在一旁的朱紫月忍不住發話了:「母后,你忘了你和小雪被那人綁架的時候,陸大哥不是也進去了嗎?在皇上哥哥身邊護駕。」這也算是護駕有功呢,當然得在太后面前再次提起了。
這才幾天,太后怎麼忘性這麼大?難道是老年癡呆的前兆?這麼會想的人想都不用想就是江小雪了,她一向是這樣,最喜歡胡思亂想了。但幸好是想,沒有說出來。那樣的話,可又是一個要被砍頭的大罪了。
「不對,那樣事我知道。我覺得我不是在那時候見面的,應該是還有過見面的時候,只是記憶模糊,有點想不起來了。等等,容我好好的想一想。」太后在那抬起頭來,仔細的回想著,這個人到底是從何處見過。
當太后抬著看上的瞬間,陸易風忽然一聲大叫:「我想起來你了,原來你是那天的那個大嬸。」這一嗓子引了桌上幾個人的側目。
「噓!小點聲,注意形象。」江小雪以手遮嘴,以為別人都沒聽到呢。可是,除了她自己息我感覺良好之外,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
太后聽到她的提醒,嘴角一個優美的弧線,她笑了。是發自肺腑的笑,沒有絲毫的雜念。
這下眾人都好奇了,這個陸易風竟然認識太后,這簡直是天方夜談?
「你認識太后娘娘?」江小雪的疑問句很是明顯,言語裡也竟是不信的口氣。
而朱靖琪和朱紫月也注視著他,等待陸易風給他們解釋解釋,他是在怎麼個情況下認識了太后,而後又沒有和大家說起,這也太能忍著不說了。這要是換成了江小雪,估計所有人都得在第一時間知道。
「嗯,不對。」陸易風撓撓頭,不知道怎麼說下去:「怎麼說呢,應該這麼說吧,也可以說是有了一面之緣,那時我並不知道她就是太后娘娘。」
朱紫月聽得糊塗了:「陸大哥,能不能具體的說說呀,你這樣沒頭沒腦的,我有點聽不明白。」
江小雪也附和著道:「就是,大哥,好好講講你和太后娘娘的奇遇吧!我們都好想知道,還有我好羨慕你可以認識太后娘娘。」她做出了兩眼冒心狀。
「江小雪,不要做這種白癡狀。」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眼睛裡同時也在噴火的朱靖琪。真是的,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在太后的面前,還弄這副樣子,這不是一點美好的形象都沒有了嗎?
「我哪有?你就知道說我。」江小雪的鼻子一吸,憤憤不平的樣子,可無意間看到了太后看著自己「意味深長」的笑著,她一下把所有的表情都固定在臉上了。
太后怎麼了?她又看著我笑了,不會是有了什麼想法吧?江小雪「脆弱」的小心臟,又在「噗噗噗」的猛烈跳動著,速度一點都沒有放慢的趨勢。
「怎麼了?怎麼一說你,你又往另一個極端去了呢?這怎麼又發起呆了?喂!你眼睛發直看什麼呢?」朱靖琪沒好氣的道,這個江小雪一天就知道給我丟臉,可拿她怎麼整才好。天知道江小雪什麼時候能他的了,雖說已經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時,可眼下,江小雪是沒把他當成自己人。而他卻早已不知不覺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咳咳,咳咳。」朱紫月在那是時候的咳嗽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給他們信號呢。太后又哪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只是為了這個女兒面子假裝不知道而已,默默的看著他們。
聽到咳嗽聲,朱靖琪才「如夢初醒」,他清了清嗓子,對著太后一施禮:「太后,見笑了,這個江小雪就是這個樣子,一天沒大沒小的。」
我做什麼了就沒大沒小的?江小雪剛要質問,可又一看到朱靖琪那張鐵青色的臉;算了,不吱聲了。要不然,他這張大臉可是夠人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