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陸易風的鬱悶,江小雪更是不好過,她的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當初讓朱靖琪把自己鎖在房中。現在可好,就算是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她站在房門口,欲哭無淚,別說背書了,就是現在這屋有一桌滿漢全席她都沒心情吃——那怎麼可能,她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光」她使勁的踹了一腳門,「朱靖琪,你跑哪去了?你想餓死我啊?」
中午和下午都沒吃到飯,江小雪餓得兩眼都冒綠光了。尤其當初還非得讓朱靖琪天天給自己送飯,早知道還不如隨便的讓一個宮女太監來送,也比吃不上飯強啊!
「朱靖琪,我恨你!」她又喊了幾遍,而回應給她的只是沉寂。
江小雪轉過身又走到了椅子前,不安心的坐在那了。眼前的佛書也看不下去了,在那坐立不安起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陸易風,你讓我掐死你得了。」朱靖琪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掌劈了他。
知道自己錯了的陸易風無話可說,因為這次是怪自己,理不在自己這邊,沒法反駁,只得任由他在那喋喋不休的訓斥。
「大哥,罵完了嗎?」他小聲的問道,似乎是欲言又止。
「嗯!差不多了。你有什麼事要說?」當兄弟這麼多年了,他要幹嘛,自己不知道!
「嗯,我想問你一直都在找我嗎?中途有去別處嗎?」他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還敢問,當然是一直找你。」一說到這,朱靖琪更氣了。
「那、那你給小雪送飯了嗎?」不敢問也問出來了。
一聽到這兒,朱靖琪的眼睛直了:「壞了,光顧著找你了,把她給忘了,她一定氣壞了。快點走,趕快看看她去。」朱靖琪的汗都冒出來了,估計她又得嘀咕一大堆了。
「卡嚓」朱靖琪手忙腳亂的把門打開,可是不是預期的迎頭蓋臉的一頓批,而是鬼詭的沒有聲音。
「人呢?難道餓得受不了,撞牆暈過去了。」陸易風一說完就遭來了朱靖琪的一頓白眼。
「江小雪,江小雪你在哪兒?」朱靖琪急了,在那大喊起來。
話音剛落就從床上傳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在這兒呢,還沒死。」
朱靖琪趕緊加快腳步走到她的床邊:「這才幾點?怎麼就躺床上了?」他剛才提起來的心立馬就回歸原位了。
「你還敢說,我可是兩頓沒吃飯了。這樣做是為了保存體力。」她確實是兩頓沒吃,但聽這中氣十足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像。
「就你這樣兩頓沒吃還這麼精神?看來,餓個十天八天的都沒有事。」朱靖琪看她沒事忍不住調侃道。
本來江小雪餓得躺在床上沒有什麼力氣,一聽這話比打了興奮劑還要好使,「嗖」的一下掀起被子坐了起來:「你,你,朱靖琪,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把枕頭給扔了出去,幸好朱靖琪反映快,一下子就躲開了。而枕頭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窗台上的花盆上,花盆應聲倒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哇!小雪,你要謀害親夫啊?」在旁邊看熱鬧的陸易風這句話一出口,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因為他感覺到冷冷的兩股寒氣往自己的身上來。緊接著,一隻茶杯一床被子從不同的地方飛過來,可憐的陸易風躲過了茶杯而沒有躲過被子的襲擊,隨著一聲怪聲,陸易風被被子蒙住頭了。
「快揍他。」平時幹別的都慢吞吞的江小雪,一下子飛到了地方,跑到了陸易風的眼前,拿起自己的鞋子就往他的頭上砸去。朱靖琪看到了,也過來了,兩人合夥一起把他給弄倒了,聯手收拾了他一頓。
「哈哈,看你還說不說了。」江小雪佔了便宜得意的道。「你反映挺快嗎!」她誇獎了一句幫她忙的朱靖琪,要不是他的話,江小雪自己根本不可能把他給弄倒。
已經幫了她的忙的朱靖琪,還在納悶中。自己怎麼就那麼聽她的話,她一說,自己想都沒有想的就去幫忙了。
坐在地上的陸易風弄了好半天才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拿開,露出臉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說你們是兩口子真是沒人信,配合也太默契了吧!這把我給打的。」他假裝摀住臉,一副痛苦的神情。
「誰要你這樣說我們來的,哼!」她都忘了自己現在這口氣明明就是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了。「朱靖琪,我們不理他了,我們去吃飯吧!我都餓死了,你們也真是的,居然忘了給我送飯。這個事我現在記下了,以後要補償我哦!」江小雪拉住他就要走。
朱靖琪點點頭,但又像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你不看這些個書了?」他指了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這些書,看這樣子,這兩天沒少用功啊!
「不看了,不看了。」江小雪搖搖頭繼續道:「不行了,年紀大了,看個書都頭痛的要命。哎!只能我到時候自由發揮了。」她擺出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情。
這話一進朱靖琪的耳朵,他的眉馬上就皺成了一個大疙瘩;說不想看就算了,還找了那麼多的理由,尤其是這麼假的理由。但他忍住了沒有說,因為他現在已經很瞭解江小雪了,自己要是說了,她一定會找出更多的理由來的,那樣自己的耳朵更受不了了。索性,就當做是她這個理由吧!
「易風,快起來,不鬧了,我們大家吃飯去!」朱靖琪輕輕踢了一腳還坐在地上的陸易風。
「大哥,你。」他拍拍屁股起來,嘴裡輕聲的嘀咕:「有異性沒人性。」
「啥?」朱靖琪蹙起眉頭:「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