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雪的腿還在不停的打顫,她搖搖頭,依然顫抖著聲音道:「除了害怕以外,沒什麼事!」
陸易風見狀:「那我扶你起來,別坐在地上。」說完便要拉她起來。
江小雪搖搖手:「大哥,你先找他們去吧!我想先緩一緩,在這兒呆上一會兒再走。」她也好強,怎麼也不說自已嚇得起不來了,讓他把自已背回去。
「嗯,那好,那我先走了,一會兒你去那邊直接找我們好了。」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的陸易風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他早已瞭解他這個妹妹是什麼樣的性格。如果她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看著陸易風也走掉了,江小雪調過頭對著靜靜道:「靜靜,還是你最好。」
陸易風緊跑幾步,追上了走在後面的朱靖琪,「大哥,等我一會兒。」
朱靖琪回過頭,詫異的問:「江小雪呢,她不是還在那裡嗎?你怎麼沒把她一起帶回來,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多危險!」本來以為陸易風能直接把她給帶回來,自已這才先離開的。
「哦!她說她要先在那呆上一會兒。看來是嚇壞了,反正他們都投降了,也安全了,所以我先回來了。」陸易風得意極了,這次行動,非常順利的說。
「她真是胡鬧,萬一要是有危險怎麼辦?我還是回去一趟,把她帶回來再說吧!」朱靖琪調頭就往回走了,臨走還不忘告訴陸易風,一定要小心些。
他一路小跑的又回到了江小雪那兒,這時的江小雪已經好很多,她坐在地上摟著那條救了自已性命的狗,在那不知在說些什麼,看著那麼的悠然自得。
「休息好了就趕緊跟我走,省得一會兒還得看著你。」其實是好心的朱靖琪那話一出嘴就變了味。
本來專心的和靜靜說著話的江小雪沒有看到朱靖琪又回來了,再次被嚇得心臟「撲通」亂跳。「你嚇死我了,真討厭!」
「你還討厭我?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要知道,這次這筆帳我們一定要算清楚。」一想到她這麼的讓自已提心吊膽的,就想揍的她屁股開花。
一聽到找自已算帳的江小雪,這下癟了,也不造次了。默默的跟在他的身邊。正在這時,從不遠處的樹叢裡衝過來一個黑影直奔朱靖琪而去,只顧得往前走的朱靖琪根本沒有發現這致命的危險,而跟在後面的江小雪情急下使勁一推他,促使朱靖琪往前踉蹌了幾步而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刀,可憐的江小雪卻沒有這麼幸運了,一把匕首被狠狠的插在了胸口的位置,瞬間血就染紅了衣服。她一個不穩就倒在了地上。
這個黑影見狀後,立刻轉身就逃走了。朱靖琪根本顧不得去追,他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幫她胡亂的把傷口那堵住後一把抱起了江小雪飛奔而去。
當朱靖琪抱著渾身是血的江小雪來了陸易風那時,自已的身上也粘滿了江小雪的血跡。這猶如「血人」的兩個人,讓陸易風大失所驚,急忙跟著朱靖琪往回趕。這時的江小雪都有些意識不清了,朱靖琪怕她睡著而醒不過來,一直在那喊著她的名字。而在馬車前不停的快馬加鞭的陸易風也是拼盡了力氣,他要爭取時間來救江小雪。
「大哥,是去你家還是去斗琪幫?」陸易風趕著馬車邊沖裡面大喊。
聽到話的朱靖琪抬手把車的窗簾打開,衝著他道:「去斗琪幫。」
還好,現在最好的大夫都在斗琪幫,因為皇上不是讓御醫到她這裡來學習嗎!
朱靖琪把江小雪緊緊的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輕的叫她的名字,直到江小雪微弱的答應了一聲,他的心這才放下。
馬車剛剛到了斗琪幫,朱靖琪馬上抱著江小雪下車,而飛奔到了裡面。「快來人,快來人哪!」他大吼著。
聽到聲音的有義睡眼惺忪的出來了,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慌忙去把在這裡的御醫找過來,替她來止血、治療。
幫她把傷口包紮完畢後,他面露難色:「王爺,有句話我不知該當講不當講?」
「說吧陳御醫,不要緊。」本來一直提著半個心的朱靖琪聽到他這麼說,他的心馬上提留到嗓子眼起來了。
他想了一下,繼續道:「江御醫這次傷得很重,臣雖說已經幫她止血、包紮,可是卻不知她能何時醒來。」
話音剛落,朱靖琪的手一抖,差點沒摔倒。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江小雪,心裡是五味雜陳。看平時嘰嘰喳喳的一個人,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臉面無血色,慘淡的像一張白紙一樣。
他幾大跨步走到江小雪的床前,凝望著她。朱靖琪緩緩的坐在她的身邊,用手握住她冰冷、沒有一絲溫暖的手。他衝著屋子裡的眾人一擺手,「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在這陪著她!」朱靖琪下了逐客令。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江小雪的陸易風,他手上的關節「嘎巴嘎巴」作響。他的心裡內疚極了,如果不是自已先走了,就不能出這麼大的事了!都怪自已,一時大意了,才讓小雪受了這個苦。
等其他人都走了,陸易風走過來:「大哥,都怪我。要是我把小雪一起拉走的話,那她就受不了這麼重的傷了。」他的聲音似乎都有些哽咽了。
朱靖琪搖搖頭:「這不關你的事,是怪我。那個人是衝我來的,是小雪替我擋住了一刀,她才受傷的。」他又憐惜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居然在關鍵時候能捨身救我一命。」
「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聽他說完,陸易風驚住了,這是誰?膽敢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