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早上那會兒看到他一個人出去了,我問他,他也不說做什麼去,就說是有一些事情要辦,今天要回來的晚而已,但我總覺得他哪裡有一些不對勁。」朱紫月回想著道。
「怎麼個不對勁法?」她緊緊的追問。
「不對勁就是要是換了以前肯定會和我長篇大論一翻,而且多數都是說我的。今天居然什麼都沒有提,那說明還是有著急的事,要不然能放過我?」朱紫月越說越覺得慶幸了。
江小雪見沒有什麼特大的發現,還有了一點失望。「我出去了,要不然看有義他娘等急了,有義說今天要和王叔採藥去。」很多人都慕名而來,所以弄得江小雪有點應接不暇了。
「去吧去吧!」朱紫月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相親大會的召書怎麼寫,這得寫上多少份才能夠用?不知有多少人能過來參加?哈,最近有的忙了,不能那麼寂寞了。
朱靖琪自打出了府就一路騎著馬朝著南走去,走了很遠很遠,越走地方越偏僻,人越少。直到到了一座墓前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一臉的凝重。
走到近前,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娘,我來看你來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好?」他傷心極了,眼淚圍著眼圈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談,只是未到傷心處。
「娘,為什麼你去世這麼早,我有些話都不知道和誰說,所有的話都悶在心裡。真的很憋屈!」他其實內心很是脆弱,表面的威嚴,只是想把內心的脆弱掩飾住而已。
「這次皇上暗示我去娶一個不愛的人,可我不想害了她又害了我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這件事困擾了他幾天,依然下不了決定。他不想就這麼懵懵懂懂的就再次娶了不愛的女人。這樣就有違了自己的初衷了,這樣和自己的爹有什麼區別。
他跪在墓前,喋喋不休的把所有的委屈、不快,說給他的娘聽,這樣能與人訴說,至少自己的內心能夠舒服一些。哭過、笑過之後,他站起來:「娘,我要回去了,原諒我和你嘮叨了這麼久。下次再來看您。」
做人的臣子,什麼時候都得做好為皇上犧牲的準備,朱靖琪從那一天起就知道。
自打他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躲在屋子裡也不出去,出去也神神秘秘的,和他鬥嘴也不回嘴了,搞的江小雪納悶極了。
他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變了性子了呢?在「百忙之中」的江小雪決定抽出一點點時間來瞅瞅他是怎麼了?
這天一大早,悶悶不樂的朱靖琪就出門了,隨即一個影子也遠遠的跟在了身後,值得慶幸的是雖然跟蹤技術拙劣但他卻沒有發覺,真是幸運。
想都不用想,這個人肯定是那好奇的江小雪,她眼見著朱靖琪進了一戶深宅大院,由於門外有人把首,才沒跟進去。這讓她懊惱不已,後悔沒找個幫手來。
也不能就這麼一無所獲的回家,江小雪說什麼也不甘心,她想找個機會混進去,而去他看他在做什麼?
在門口晃來晃去的,總想總機會衝進門裡,奈何門口的家丁長得五大三粗的,她還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怕他們「一不小心」再傷害到自己,那就慘啦。只是抬脖往裡張望。
「喂,你到底找誰?」家丁甲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問了一句。
「我啊?我誰都不找,我是路過的。」江小雪脖子一揚,但一聽就底氣不足。
家丁乙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那離這遠點,一邊玩去。」那動作彷彿在說,如果再不走的話,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看他倆的樣子,江小雪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例子,轉身離開了十幾步,不在他們門前晃了,但也離得不遠。
「你,你不走是不。」爆脾氣的家丁乙,幾步走上前,就想揪住她的脖領,實行暴力事件,被家丁甲給阻攔下來了。
「算了,不要跟這個臭小子一般計較了,看他弱不經風的,你打他一拳,別在出什麼事了。到時你我都吃不了兜子走。」家丁乙被他拉扯著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的眼睛還朝著江小雪使著眼色,那意思讓她快走。看來,哪兒都有好人。
江小雪這次識相的離他們的距離更遠了一些,她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今天是換上一套男裝出來的,要是女裝的話,沒準還能好說話一些,也不能被人叫做臭小子了。
「這怎麼行,這什麼都看不到,得想辦法混進去才行。」江小雪環望著四周,希望從中發現什麼,好混進去。也不敢回去找幫手,怕離開的時候,朱靖琪回來了沒看到怎麼辦?
朱靖琪做夢也沒有想到,外面還有這樣一個人在兩眼期盼的等他出來,而天不隨人願,都過了午時了還沒有出來的意思。江小雪都餓的站不動了,她坐在了地上,頭冒金星,兩眼無神。
那能怪誰,誰讓她早上忙得連早飯也沒顧得上吃,這下可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猶豫的片刻,本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態度,轉身奔向了酒樓。
哎!人說嗎,什麼事都要堅持、堅持、再堅持一下,勝利的曙光必然會照到你。江小雪的影子還沒離開這條街呢,朱靖琪便出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嬌羞的姑娘。
「蒲姑娘,請回吧!」朱靖琪作告辭狀,實際上內心的是好想趕快離開這裡。
「王爺,怒不遠送了。」她扭扭捏捏的往回走了。
看著她遠處的背影,朱靖琪盯著她看了好久;這次算我對不起你了,如果有來生,我必會相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