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雲也希望他能和夏沫可以終成眷屬,畢竟他們兩人都愛的太辛苦了,如果最後還是分開了,那對安秋澤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他都難以想像這個男人會變成什麼樣!
確實,對於安秋澤來說,夏沫就是他的一切了,有時候愛的太深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掛斷電話以後,安秋澤的心情就有了變化。他想這段時間還是不要離開這裡的好,指不定方亦天派誰盯著他呢。
思來想去,他又打電話給了mart,讓他將夏沫需要的藥都準備好,明天他會派人去拿。
等解決好所有的事情以後,他的心口還是悶悶的,總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
安秋澤開了一瓶紅酒,一個人喝著悶酒,心裡想著怎麼對付方亦天。如果對方來個魚死網破,那麼最後慘敗的人只會是他,說實話,他很擔心方亦天會為了夏沫不顧一切!
安秋澤眉頭緊鎖,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紅酒就見底了。
他站了起來,又開了一瓶,心情煩躁的時候喝酒可以麻醉自己。
安秋澤的酒量並不差,但一個人存心想醉的時候,往往會很快如願。
兩瓶紅酒喝完,他的腦子就有些沉了,只是他的酒品很好,即使醉了,他也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會發酒瘋到處嚷嚷著。
他在回想這段時間和夏沫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因為太過美好和幸福了,他竟然開始忘記自己的身邊一直都存在著危機感的。
安秋澤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要風吹草動他就能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但自從夏沫在他的面前出事以後,他就好像變得膽小起來……
他的意識混混沌沌的,腦子也很重,眉心緊緊擰著,手裡拿著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在隔壁,夏沫就住在那裡,他們的臥室就隔著一道門。
她睡了一會,感覺口渴就醒了,而且還聽到什麼聲音從隔壁傳來,就下床去看看了。
自從夏沫甦醒以後,她從來沒有叫過安秋澤的名字,雖然她也知道他對自己很好,可是她就是沒法叫他,好像有種難以開口的感覺。
夏沫穿著拖鞋走到門口,先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還問,「我能進來嗎?」
安秋澤已經醉了,意識不清醒,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夏沫等了等,聽裡面沒聲了,皺了一下眉,猶豫之後才開門探頭。
她見安秋澤坐在沙發那裡,房裡飄散著一股很重的紅酒味道,令她的眉心擰得更深了。
夏沫走到了他的房裡,視線在他的身上和腳邊瞟了一下,心裡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居然會喝這麼多的酒。
她擔心他會著涼,拿了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又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臉,好讓他舒服一些。
毛巾的溫度讓安秋澤有了反應,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映入眼簾的就是他最想看見的人。
夏沫擔心的問他,「你怎麼了?為什麼喝那麼多的酒?」
安秋澤覺得自己是在夢裡,因為只有在夢中,他才相信她會那麼溫柔的對他,就像以前一樣,她的眼裡有擔心。
安秋澤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握著她的手,還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似乎是在尋求安慰一樣。
夏沫的心弦被撥動了一下,感覺他的心裡有什麼事,他的眼神很暗淡,和剛才完全不同的。
「你怎麼了?」她又問,沒有抽出手來。
安秋澤輕念她的名字,「小沫……」
夏沫應了一聲,「我在。」
安秋澤覺得還不夠,將她擁在了懷裡,下巴靠著她的肩頭說,「別走好不好?」
他醉了,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心裡話,他擁著她,緊緊的,語氣帶著懇求。如果時間能倒退的話那該多好,他就不會走錯了,現在也不用擔心他突然就失去了她了。
「我不走。」夏沫回道,也抬起了手抱著他,總覺得他發生了什麼事,前段時間的不安又出現了。
安秋澤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裡,深深呼吸,接著又搖了搖頭,心裡很難受,可是在夢裡,他都不敢說出來。
夏沫捧著他的臉問,「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那麼不安呢?」
安秋澤看著她的臉,視線是模糊的,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
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輕很輕,薄唇在她的雙唇上小心翼翼的碾壓著。
他一邊吻一遍念著她的名字,「小沫……」帶著無盡的纏綿和眷戀。
這輩子他就只愛她一個女人,但他走錯了一步,就令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其實安秋澤的心裡很清楚,眼前的幸福不過是曇花一現,等到夏沫想起所有的事情來,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她一定會走,逃的遠遠的,而且還帶著對他的恨意。
安秋澤總是忘不了夏沫那天在別墅說的話,她說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再和他再一起!
就是這句話,讓他怒火攻心,更多的是恐慌和絕望讓他亂了方寸。
那時的他是失去了理智,才做出會傷害她的事,現在每次回想起來,她的哭聲和求饒聲總是不絕於耳,一聲聲的撞擊他的心房,讓他肝腸寸斷。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裝作滿心歡喜,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內心的陰霾並沒有因此而散去,他是在等一個僥倖被赦免的機會,只要讓夏沫重新愛上自己,他就覺得他們還是會重新開始的,但是這個願望終究要成為奢望了。
他所做的事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得到救贖的,儘管他真的知道錯了,可是錯了就是錯了!
……
夏沫沒有隨即推開他,只是皺著臉,感覺今晚的他很奇怪,原本好好的,可是他卻顯得多愁善感,心裡就想堆積了很多難以開口的時一樣。
她想推開他的,但他的舌頭已經伸到了她的嘴裡,泛著醉意的眼睛還微微瞇著,有些不清醒。
「別!」她晃了幾秒神,最後還是推開他的身體,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
雖然他對她很好,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和他發生親密的關係。
安秋澤被她拒絕了,心理更難過,原來在夢裡她也拒絕了自己!
他的身體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時間變得很無力。
夏沫很擔心他,試圖去把他的手拿下來 ,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不好?」
安秋澤閉著眼睛,吐出的呼吸都是酒味。他的眼睛有濕氣,不是很重,但卻把他的睫毛染濕了。
他看著天花板不停的說,「我錯了……」為什麼他做錯了一次,付出的代價卻是那麼重?他也是受害者呀,為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他來扛呢?
夏沫很害怕,在她僅有的記憶裡,眼前的男人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是強大又優秀的,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但此時此刻,他卻顯得好無阻,好狼狽。
「你別這樣!」夏沫安慰起來,也慌了手腳,還幫他輕輕擦拭著眼角的點點淚光。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哭的,究竟是什麼事會令他落淚了呢?
安秋澤在搖頭,胸口就像有隻猛獸在撓著他的胸膛,讓他很疼很疼。
夏沫不忍心看他這樣,雙手捧著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你別嚇我。」
安秋澤啞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負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沫連連點頭,回道,「我知道,我知道……」說著,她主動吻上了他的眼角,想讓他不要難過。
安秋澤 醉了,他根本分不清現在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真實的,他只想在夢裡盡情的放縱自己,也只有在夢裡,他才能釋放內心的壓抑。
這些日子他好辛苦,在她的面前他不能表露出傷悲,他就怕敏感的她會想起什麼來,從而疏離他。
現在,他夢見她吻自己了,那雙唇的觸感好柔軟,就像羽毛輕輕的落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安秋澤抱著她,同樣輕柔的吻著,他不敢太用力,不敢太粗魯,他想愛她,極盡纏綿的對她好。
夏沫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氣息很灼熱,夾雜著醉人的酒,讓房裡的氣息變得曖昧起來……
安秋澤將她的睡衣褪去,薄唇在她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吻著,與此同時,他的大掌也在她稚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無聲無息卻點起了熊熊烈火來。
兩具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他曲她的一條腿,腰部動了一下,火熱的一物就埋入了她的身體中。
他們是像是上帝分拆開來的男人和肋骨,如今終於重新契合在一起了,讓安秋澤覺得自己的靈魂在慢慢的拼湊完整!
他喊著她的名字,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演繹極限制,他要她知道自己是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