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不婚不愛   命定騎士 心灰意冷-3更
    「既然他也是有備而來,那我們更不能馬虎了。」他說道,又倒了一杯酒。

    柳蕭雲微微皺了皺眉心,提醒道,「你少喝點。」

    在這三年裡,他去醫院的次數差不多有十幾次,有幾次是很嚴重的胃出血,要不是發現的早,恐怕連命也沒了,所以現在他的身體情況很糟糕,有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感覺。

    安秋澤卻已經麻木了,他從鬼門關跑回來就是為了夏沫,他要找到策劃讓他們分開的罪魁禍首,他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德國那裡進展的怎麼樣了?」安秋澤又問,在一年前,他們已經查到當初那個被燒死的男人是德國z組織的成員。

    「對方電腦的防追蹤系統很嚴密,肖正說還要三個月!」柳嘯雲回道,看著他的眼神有了微變,「都已經三年了,你還相信她活著嗎?」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不管生死,他只想知道夏沫的下落。

    柳嘯雲抿了一下唇,猶豫了一會又問,「如果最後的結果是她已經不在了呢?」

    「那他們也別想好過!」安秋澤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可是柳嘯雲知道他是認真的。

    這三年來,眼前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散發著陰戾的氣息,不管什麼場合,遇到什麼人,他的眼神都沒有溫度,好像整個人都不同了,當然,除了他對夏沫的那份感情沒有改變以外。

    柳嘯雲不再說話了,他見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已經整整三年,哪怕沒有新娘,可他的心裡卻好像已經娶了夏沫。

    有時候他也懷疑安秋澤為什麼那麼喜歡夏沫,好像非她不可,任何女人都無法再進入他的眼裡。

    片刻的安靜後柳蕭雲的電話聲響了,他看了一眼,是肖正打來的。

    「我還有事,先走,有消息再通知你。」

    安秋澤只是點了點頭,高大的身體靠在黑色的沙發裡,手裡端著水晶酒杯,優雅不失冷酷,就像王一樣。

    柳嘯雲走後,這裡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夜的漆黑,但是有時候心臟的悸動還是會令他的身體突然感覺不適,就像身體的某個部位被割掉了一樣,雖然不會死,但是卻已經不完整了。

    安秋澤喝完了杯子裡的酒也走了。

    城市裡的夜總是那麼燦爛多彩,但是在傷心人的眼裡,這些點綴無疑是一種嘲諷!

    安秋澤開車回別墅,車窗打開,夜風吹進來,會讓他的頭腦清醒一點,於此同時,孤單的滋味也被無情的放大了。

    當他的車子快開到別墅門口時,見一輛紅色的奔馳停在了那裡。

    安秋澤不禁蹙了一下眉頭,這個時間段她來這裡,似乎並不是好事。

    孫曉曉見他終於回來了,嘴角揚了起來,紅唇烈焰,在夜晚顯得很是妖嬈。

    「你終於回來了,我聽柳嘯雲說你喝酒了,我本來想去接你的,可是我打電話去的時候,那裡的酒保說你已經走了。」孫曉曉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擔心,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情意綿綿,「你的身體不好,以後還是少喝酒吧。」

    安秋澤不喜歡她的關心,好像她是自己的誰一樣。

    「很晚了,你回去吧。」他淡淡道,然後長腿邁開從她的身邊走過。

    孫曉曉的神情瞬間僵硬在了臉上,微愣之後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都已經三年了,你還在等她嗎?」

    她默默在他的身邊三年,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可是到頭來卻還是得到他!

    「這是我的事。」安秋澤側著腦袋看著她說,黑瞳微冷。

    「秋澤,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你還記得嗎,我們當時在大學的時候也很快樂,我們也能……」孫曉曉說道,聲音也放柔了,她瞭解他,如果硬碰硬的話只會觸怒他。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安秋澤就冷聲打斷了她!

    「以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安秋澤絕情的說,當初和她在一起不過是逢場作戲,為的只是讓夏沫死心而已,他根本從沒有愛過她。

    孫曉曉不甘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哪裡比不上她?這三來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幫你,我對你的愛,根本不比她的少!」

    「那又怎麼樣?」安秋澤問道,嗓音低冷!

    「你?」孫曉曉被他的反問刺傷了自尊心。

    安秋澤又說,「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的心裡只有小沫一個人,就算她真的不再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番話足夠傷人,尤其還是用來傷一個女人的心!

    孫曉曉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她費盡心思,可是到頭來居然換來了他的這番話。

    「夏沫就真的那麼好?」孫曉曉問道,臉上的表情也有了微變。

    「是!」安秋澤的答案很簡單,在他心裡,夏沫就是唯一!

    孫曉曉鬆開了他的手,心中滋生了某種情愫!

    ……

    安秋澤回到別墅以後就直接來到了樓上的主臥室,他換下衣服去洗澡,躺下的時候習慣拿出手機看看裡面的照片。

    這是夏沫睡著時他拍的,當初只是因為看著她睡得香甜,他想留住那一瞬間,可是現在,這張照片卻變成了他心靈的寄托,看著屏幕上的人兒,他覺得她一直都在。

    「晚安小沫!」他溫柔的道了一聲,然後就將手機放在了另一邊的枕頭上,這半邊的位置他一直給她留著,就像她還睡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

    法國

    在一座充滿歐洲風格的兩層別墅裡,方亦天將會在今天結束這長達三年的異國生活。

    白杉木的房門被敲響,方亦天就站在門口問,「可以走了嗎?」

    房裡,窗戶打開著,白色的紗簾隨風輕擺,帶著外面花園裡的淡淡花香。

    地板上有一個行李箱,而在陽台上則坐著一個女人,短髮齊肩,背影看上去略顯清瘦,皮膚透白,在陽光下彷彿透明的。

    「嗯,你去樓下等我吧!」女人回道,手裡的畫筆在揮灑最後幾筆,

    方亦天應了一聲,然後就先下樓了。

    沒一會,樓上的房門打開,女人穿上了一件外頭,頭上還帶著一頂圓邊草帽,清新簡單,帶著夏日的氣息。

    她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拿著剛剛畫好的作品,下樓以後就見方亦天站在車門前,見她來了,他的嘴角揚起了微笑了,同樣溫暖!

    「這個送給你。」她說道,將畫遞給了他。

    方亦天接過,見上面畫著一個女人,同樣短髮齊肩,也是背對著,還有天空上有一隻手,四周充滿了金色的陽光,就像是天神向她伸出幫助!

    「叫什麼?」方亦天問道。

    「天使的救贖!」她回答,一雙清眸亦如當年初見的那樣,沒有了悲傷,沒有了黯淡……

    「我們走吧!」方亦天笑了笑,很喜歡這個名字,將畫收好以後就拉著她的手上了車!

    三年了,她終於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如果再見面,她一定會表現的很好!

    只有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方知地獄的陰暗,她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和魔鬼共舞!

    T市

    一轉眼又了兩個禮拜,距離競標會的日期還有一個禮拜。

    安秋澤和秦東海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三人也難得聚在一起。

    「聽說方亦天前幾天就回來了,不過他拒絕了顧浩天的邀請,昨晚的酒會他並沒有出席。」秦東海說,三年的時間,他身上的那股紈褲之氣倒是被磨去了不少。

    安秋澤晃著酒杯,眼神盯著裡面晃動的紅色液體,淡淡道,「就憑顧浩天的面子,看來是難以請得動他。」

    區區一個市長,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用放在眼裡,如果高興就去搭理他一下,不高興,他們根本不用理會。

    柳蕭雲說,「方亦天這個人行事作風一項很低調,想要請動他,那也要看有沒有利益衝突。」

    安秋澤微微揚唇,喝了一口紅酒,「那我們請他,看他敢不敢來。」

    秦東海眉梢一挑,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些陰沉。

    「你打算怎麼做?」他問道。

    安秋澤說,「這裡總算是我們的地盤,來者是客,算是給他接風。」

    柳蕭雲倒是覺得安秋澤的計劃帶著幾分囂張的味道。

    「你想看看他有沒有膽量接受我們的邀請?」他也開口問了。

    可是安秋澤說,「你們多心了,既然他已經明確表示會競投那塊地皮,那就已經向我們宣戰了,又怎麼會沒有膽量來參加一個酒會?」

    「那你的意思是?」秦東海有些看不透他。

    「難得遇上這樣的對手,我就想看看他準備的怎麼樣了。」安秋澤回道。

    秦東海和柳蕭雲相視了一眼,總覺得他的想法並不是這麼簡單。

    這些年來,凡是與他作對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似乎他在用這種方式發洩,讓那些人全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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