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敢動她一下就休想知道任何!」Disan決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聲聲都是咬牙嘶啞。
男人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向螢書就此迅速逃脫出他的身軀,跑到Disan面前,慌亂地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哦?Disan先生終於想好了?」男人玩味地笑著,墨鏡下的臉顯得有些狡詐。
Disan雙手握拳,躊躇了許久,扭頭看了一眼身旁驚魂未定的向螢書,帶著些許疲憊,「螢書,對不起。」
一臉蒼白的向螢書定定地看著他,許久,將自己的手輕放在他手心裡,「傻。」
換作是三年前,她在英國若是依舊事業紅火,人見人愛,她一定不會想到自己能夠遇見Disan,也從來不會想到陪自己走完後半輩子的會是他。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心裡只有簡崇,就算是和Disan在一起,她也不會愛上他。
可時間是一切不安的良藥,也是感情的致命傷。
她……還是淪陷了,不知道是因為Disan對她太好感動了自己,還是因為即使受了折磨也還是一如既往不言放棄。
「那好,Disan先生。」男人打破Disan和向螢書之間的溫情,舉著照片照著電筒光看向他。
「好。我說。」Disan眸光陰冷地掃過照片,將向螢書的手輕握了一下。
***
「砰——」一棵樟木樹上沾上鮮紅的血。
簡崇的手背上順流而下鮮紅的血,樟木樹上飄下幾片泛著青綠的葉,染上了屬於他的味道。
現在的季節多好,邁入秋天的暮夏。
那是他們相遇的季節。
教堂,飛機,學校。
她撞上他的胸膛,兩人第一次的對話竟是對不起和沒關係。
他撞掉她的書,此後沒有過多餘的話語。
從一開始,他就對她有了別樣的感情。
或許是建立在向螢書的關係上,亦或許……是真的太在意。
他為她煮咖啡,為她寫詞。
他為她,第一次知道真正愛的人受傷會有多難受。
他因她,三年來從不放棄尋找,哪怕是失去所有自由,哪怕接受他最不想要做的事。
他因她,一次又一次放棄原則,只因為一句他愛她。
也許從開始就注定,兩人的結局會以對不起和沒關係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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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梁齊。
簡崇約他而來,花費了許多力氣。梁齊的倔性格,他感受過一次。
兩人相視而坐,笑得邪魅和無奈。
三年來,梁齊守候在英國,只為等蘇芒寄來的一封又一封信,那是他的所有,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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