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崇,別來無恙。」普笙說著,接過吧檯調酒師遞過來的一杯紅酒,輕抿一口。
簡崇只是淡漠地勾了勾唇,玩味地道:「別來無恙。」
普笙盯著他的視線越發深邃,他明明就很失魂落魄的樣子,為什麼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今天你在咖啡廳的,是嗎。」她不是疑問,語氣堅定得讓簡崇笑得更苦澀。
他不置可否,看著普笙卻想起了下午那一幕。
所有人都在祝福著蘇芒和另一個男人,單除了他。
他不是不想祝她幸福,是心告訴他說,他做不到。
「是。」
普笙吸了一口氣,眸光將他打量一遍後道:「不追回蘇芒?你就這麼懦弱?」
她不是故意想要激她,只是覺得三年前他和蘇芒能夠走在一起並不容易。他也背負了許多,自己的前女友是別人的未婚妻,這種事,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好受。
「她現在很幸福。」
話一出口,連簡崇自己都怔住。
是嗎,原來他心裡是希望她幸福就好,他如普笙所說的那樣,懦弱。
「你不問她怎麼知道她過得幸不幸福?」
「你什麼意思?」簡崇看向普笙,她一臉認真。
他眸光僵硬,看著普笙的目光有些尷尬地收了回來,他還是那麼急迫地想知道蘇芒的一切。好,不好,他都想知道。
所以,三年以來他從未放棄過的一件事就是尋找蘇芒。
他知道她在故意躲他。
「我沒什麼意思。」普笙冷淡了眸光,舉起酒杯一口喝掉。臉頰泛紅,她一向酒量不好,可現在莫名地想要喝酒。
她突然理解了當初蘇芒醉酒是所謂何。
酒吧進入了夜晚的高潮,人群攢動,男男女女都圍在一起勁歌熱舞,霓虹燈閃爍不停,酒香和各種體膚散發出的香氣,都牽引著每個人。
普笙曾經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泡吧,K歌,和好朋友談歡。
可時間一久,她突然討厭起了這樣的日子,她開始煩悶,遇到以前的好友也都是退避三舍。聯繫得最久的也就只有劉藝,可如今,劉藝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們散了,一群好友散了各奔東西。
她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蘇芒。
「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普笙這個名字,普笙,普笙……」
當再遇蘇芒的時候,普笙是多想說出對不起那三個字。可事隔經年,她從未提起過這三個字,無論何時。
蘇芒就好像這輩子途徑她生命的旅客。
就此停息在她心上,不離不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