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蘇芒被捲到路邊，吃力地撐著身子才勉強站了起來。
看著離自己逐漸遠去的房車，蘇芒只是低嘲地笑了一聲。
她笑自己。
簡崇追下車後，路邊早已沒了蘇芒的影子，心好像靜止了一樣。
他雙手握拳，絕望地閉了閉眸，咬牙道：「向螢書。」
***
回到公寓的時候，梁齊正在教梁羽下棋，蘇芒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繞過他們的視線，逕直走向房間。
梁羽叫道：「小芒姐姐這麼早就回來啦？不是跟簡崇哥哥一起出去了嗎？」
梁齊埋怨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叫簡崇哥哥叫得這麼順口，不知道還有他的存在嗎？！
「嗯。」蘇芒應了一聲，拖著無力的身體進了房間，輕掩上門。
「小芒姐怪怪的。哥，該你走了！」梁羽敲了梁齊一下，繼續專注著棋盤。
梁齊意味深長地看了被關上的房門一眼，才又繼續下棋。
房間裡有一些備用的跌打損傷膏，蘇芒找出來將手肘和膝蓋塗抹上，那些被摩擦得泛紫泛紅的傷口上因為蓋了一層涼涼的膏藥，才緩解了一些疼痛感。
她嘴角掛著笑，眼淚卻一滴一滴地掉著，掉在了傷口上，疼得她皺眉。
可無論她擦掉多少次，眼淚還是如決堤一般湧流，好像剛剛那些沒有哭出來的時候都在這一刻迸發。
心，揪得厲害。
「簡崇，你這是怎麼了？！蘇芒她哪裡好了？我們相愛了五年，五年啊，你怎麼可以因為她而放棄我呢？！」
「夠了，向螢書。那天是我當場抓住你的，你還想賴誰？！呵，蘇芒有什麼好？當初若不是因為她長得像你，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夠了，向螢書。那天是我當場抓住你的，你還想賴誰？！呵，蘇芒有什麼好？當初若不是因為她長得像你，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
簡崇的話就如同魔音，繚繞在蘇芒耳畔不肯散去，無論她雙手摀住耳朵，還是努力讓自己去想其他的，都無濟於事。
門突然被打開，梁齊邁步走進去，手從後關上了門。
看著她雙手捂著自己耳朵，手肘上還映著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蘇芒，你怎麼了？」他聲音很輕，才讓梁羽去做點吃的給蘇芒，他才有時間來看看，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她出事了。
蘇芒抬起紅腫的眼，看著梁齊，卻說不出話。
明明很多心裡的苦楚都想要說出來，可這一刻她好像啞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只是靜靜地看著梁齊。
「因為簡崇？」梁齊蹲在她面前，拿起一旁的膏藥，替她將那些被淚水散掉的地方又重新塗抹上。
他的動作溫柔似水，微蹙著眉，可目光凜冽，表情凜然。
就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