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過電話，她才笑得眉飛色舞地戴上墨鏡走出公司。
………………………………
傍晚時分，一家佈置浪漫的餐廳內，簡崇早已等候在此。
包下這家餐廳的時候，他思索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再次賭一把。
如果，這次向螢書依舊拒絕或猶豫，他再也不會幹類似這種的蠢事。
親眼看著工作人員把場地佈置好後，簡崇才放心地走出了餐廳。
「等等。」梁齊不知什麼時候等在樓下，看見簡崇一出來便拉住了他。
兩人相視以對，隨後走進一家茶坊，倒了兩杯清茶坐了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蘇芒口中的那個人，梁齊？」簡崇輕抿一口清茶，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目光凜冽如同平常，語調冷淡，表情平靜。
「是嗎。」梁齊笑得苦澀，「我以為在她心中我不值一提。」
感情的事，他從來沒想過要勉強蘇芒，可自從那天她離開家後，兩人再沒了聯繫的理由。
他連她現在過得怎樣，都需要從報紙上去瞭解，以前那種閒得無聊就打電話煲電話粥的日子，恐怕再也回不去。
簡崇眸光深邃，「我今天會向我喜歡的人告白。」
梁齊的身影猛地一僵。
「不過，不是蘇芒。我和她只是同學而已。」簡崇注視著他，明顯看著他眼中的落寞，看出了他僵硬的一瞬間。
梁齊有那麼一刻是輕鬆的。
他明明告訴過自己千遍萬遍，蘇芒喜歡誰不重要。
可當他看見簡崇去餐廳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停留，忍不住想要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是，答案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那你對蘇芒。」梁齊話出一半，再無下文。
簡崇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說實話，他自己也分不清對蘇芒的感情，時好時壞，時近時遠。
對蘇芒的要求，他做不到拒絕，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虧欠她的，可她從來沒有真正透露過她的意向。
他一直對自己說，是自己太在意了。向螢書已經回來了，他沒必要再對蘇芒如此上心。
可是，好像一切都不能像他想的那麼容易，回歸過往。
手機響起，簡崇抱歉地看了梁齊一眼才拿出手機。
蘇芒的名字跳動在屏幕上。
他莫名地心慌了一下，再抬眸時，梁齊已經走向洗手間。
「喂，蘇芒。」
「簡崇，我要簽合同了！恭喜我吧！」
「嗯，恭喜你。」
「要不晚上出來聚一聚？我請客。」
聽著她的邀請，簡崇只是笑得淡雅，「你還是把錢留著吧，今晚恐怕不行，我已經有約了，明天怎麼樣？明天我請你。」
「喔……那好吧，明天你打電話給我。」
蘇芒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她鼓起很大的勇氣給簡崇打電話。
如果沒有那個噩夢，她永遠也不會成為那個主動打給簡崇的人，也不會將自己的心看得如此明白。
她驚喜時的第一個電話，不再是打給梁齊或是徐景程，如今，多了一個可以替她分擔喜怒哀樂的人。
蘇芒莞爾一笑。
「是蘇芒。」看著重新坐回座位的梁齊，簡崇沒想過要隱瞞，「她要簽合同了。」
平淡的敘述，卻刺得梁齊的心鈍鈍的疼。
是嗎，可是他沒有收到蘇芒的電話。
呵，他如今想要知道蘇芒的消息，還是從簡崇那裡得知的。
梁齊微笑僵硬，茶坊裡還算暖和，可他手指莫名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