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自己的包,走出了辦公室,可是站在唐氏大樓的下面時,卻是感覺無比的失落,她回頭盯著高大的唐氏大樓了,還有不斷向外走著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看到他,這種患得患失很嚴重,而且她都已經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唇,向公交車站那裡跑去。
晚上,她又是不止一次去看牆上掛著的鐘錶,都已經九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電視也沒有開, 她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自己也是沒有吃,因為感覺不到餓,她拿出那個紅色的手機,打開,從裡面找出了唯一的一個號碼,想按下去,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
他可能正在陪著女朋友呢,她這個時候打去做什麼,以著什麼身份,老婆,抱歉,她不是的,朋友,沒資格,家人,她不算。
算了,她站了起來,走到桌邊,隨意的吃了幾口飯,在感覺不到餓之後,將這些幾乎都是沒有動過的飯菜全部的放進冰箱裡,然後抱起了趴在沙發上的小貓上了樓。
當唐雲暮回來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鐘了,他揉揉發脹的眉心,全身都是一種酒氣,他喝了酒了,可是卻是很清醒,甚至就在他本來可以有一個很美秒的夜晚時,卻又是突然打住了。
他打開了燈,沙發上空無一人,連那隻貓也不在,桌子上也是空空的,他靠在一邊的櫃子上,如果是在平時,她應該還是在看動作畫的,而他應該是在看報紙,他用力的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在發什麼脾氣?
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燭氣 ,酒讓他的身體很不舒服。
他上了樓,卻是在她的房間外停了至少有五分鐘,這才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一道關門聲響起。
田清寧也是聽到了那一聲關門聲,她拿起床頭的小鬧鐘一看,11點了,其實她根本就是沒有睡著,一直在擔心,一直難受,現在他回來了,她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咬著自己手指,她甚至都是咬疼了自己,然後她翻了一下身,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中午,在所有人都是出去吃飯之後,她拿出了自己的飯盒,已經餓的飢腸轆轆,早上,她本來要去做飯時,才發現門口放著的皮鞋不見了,他一早就出門了,所以,這飯也不需要做了,她只是給自己帶了一些炒麵,而且還帶了滿滿的一盒,也是將他的給帶來了,可是,盯著這一大盒的炒麵,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吃撐。
她拿著筷子發呆了好久,也不知道要不要吃,這時門外有人的說話聲傳來,再一次的被她聽到了。
「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了我們的大老闆帶著方經理去了那家五星極的飯店啊,那裡的菜可是貴的要命,有錢人就是好,想吃什麼注吃什麼,哪像我們,吃個東西,還要算著錢,想吃好的,又想吃便宜的。」
「那有什麼辦法?」另一個人接著說,「誰讓我們沒有找到一個大款啊,就這些工資,還要養家,還要交房租的,看中一件衣服也要存好久才能買,你看人家方經理,那衣服,那包,還有那脖子上帶的項鏈,耳環啊,哪一個不是名牌,不是價值連城的。」
田清寧聽著,她吸吸鼻子,拿起筷子,自己吃著面,五星級,有什麼了不起,她還感覺自己做的菜最好吃,又不費錢,又乾淨,她硬是將一大碗的炒麵吃了乾淨,吃的都快要把自己給噎死了,有時嘴裡嚼著面,在她嚥不下去之時,她就用力的嚥下去,然後再喝一大杯水。;
唐雲暮此時正在辦公室裡,他打開電腦,胃裡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從昨天到了現在吃了什麼,還是他壓根什麼也沒有吃,他坐下,打開了電腦,就看到田清寧抱著一個大飯盒,將裡面一大盒飯的面全部了塞進自己的肚子裡,那痛苦的樣子,簡直就不是吃飯,而像是是在吃藥。
「該死的,她是豬嗎,怎麼這麼能吃的?」他氣的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的掉在地上,田清寧,你是不是想要撐死自己,他用力的握緊拳頭,恨不得上去掐死某個還在不斷給自己灌水的女人。
什麼叫吃飽了撐的,就是田清寧這樣,她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趴也不對,只要這裡有東西讓她趴著就好,她這明顯是吃的太多,不消化了,下了班,她提起了自己的包,也沒有精力去和別人打招呼,就向外面走去,當然,她也不會再向唐雲暮要什麼車費了,她定定以後再也不要了,她要和那個男人絕交,絕交。
她氣呼呼的走著,遠遠沒有看到走過來的一個女人,那女人可是盯了她半天,然後就在她要經過自己時,突然的向她這邊撞來。
田清寧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她本能的左邊一閃身,那個向她撞上來的人,就直直的摔在地上,然後是極大的砰的一聲,再來一聲啊的尖叫,她嚇的不清,然後用力拍著自己的胸口,現在還真的是驚魂未定,想來也是危險,如果這人要是真的撞在她的身上,那麼,現在倒在地上就是她了,而發出那聲尖叫的人,也就是不是她了。
「出了什麼事?」她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的身體微微和一征,有些不敢抬頭。
「唐總……」地上的地個微弱的聲音,怎麼也是很熟的樣子,她剛才太緊張了 ,所以一直都沒有去看。
這一看,才發現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琳。
唐雲暮大步的走來,他一見方琳坐在地上,腳步也是快了起來,連忙蹲在她的身邊,「沒事吧?」
方琳捂自己的腳碗,「我沒事,」她搖搖頭,可是那一臉的蒼白,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她這哪是沒事,根本就是很有事。
「唐總,是她 ,」其中一個年輕的女員工指著一直低著頭的田清寧,「是她撞了方經理的, 如果她要是肯扶方經理一下,方經理就不會摔在地上了。」
田清寧猛然的抬起頭,瞪著這胡說八道的女人 ,什麼叫她撞了她,明明是她自己倒過來的好不好,還有,什麼叫她能扶她一下,那到摔的就不是她了,是的,如果她扶了她,現在摔在地上的就是她田清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