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我告訴您。」女孩子微笑著答道。
「還保密？」徐文靜聳聳肩，「既然保密，我就不問了。」她指著一款最貴的按摩椅，「這就是你們老總想要的按摩椅，頭層牛皮，原裝進口，您挑個顏色吧。」
「先別忙，徐姐。」這位看上去像總經理秘書的女孩微笑著說道。
「怎麼？」
「我們總經理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女孩調皮地說。
「還有個要求？」徐文靜感到好笑，「好吧，顧客就是上帝，我盡量滿足上帝的要求。」
「太好了，我還怕您不答應呢。」女孩子高興地說，「我們總經理邀請您共進晚餐。」
「共進晚餐？」徐文靜吃驚地看著對方，之後搖搖頭，「那可不太好。」
「可是您剛才可答應了。」看徐文靜要反悔，女孩有些著急。
「那你告訴我你們總經理的名字。」徐文靜說道，「我不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跟人家吃飯吧。」
「可，可我們老總不讓我說。」女孩兒有些為難，「他還說我要是請不來您，就炒我魷魚。」
「可是您不告訴我他是誰，我肯定是不能去的。」徐文靜堅持著。
「我們總經理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女孩小聲說道，「他說你們是老朋友，很好的朋友。」
「你說我們認識？」徐文靜皺起眉頭，「還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我看過你們在一起的照片。您一點都沒變，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徐文靜笑笑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個女孩兒在恭維自己，這些年的壓力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每天照鏡子的時候，她都感歎自己的命運。
「您，您就別為難我了。」女孩子央求道。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徐文靜有些不忍心了：「好吧，既然你說以前我和你們『頭兒』是朋友，那我就成全你，晚上我去。」
「太好了。」女孩子轉憂為喜，「晚上我來這裡接您。」
「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會你也保密吧？」徐文靜一邊給女孩開交費單一邊問道。
「不不不，我的名字不保密，我叫田春苗，您就叫我苗苗好了。」春苗接過徐文靜遞過來的單子看了一眼，「在哪裡繳費啊？」
「我帶你去吧。」在徐文靜的帶領下，田春苗交了按摩椅的款，她又千叮嚀萬囑咐徐文靜下午五點半在商場的正面見面。
徐文靜整個一個下午都在猜測田春苗的總經理是誰，最開始她認為是歐陽向南，可她知道歐陽並沒有離開MS公司，歐陽被否掉了。
後來她又認為是李永強，他的傢俱公司做大了，已經不在他們村裡了，在更遠些的郊區，李永強和他的「小白鼠」買了一大片地，建立一個很大的傢俱工廠。可李永強沒有必要跟她開這個玩笑。
她猜不出那個人是誰。不過現在的徐文靜已經不幻想任何東西，賣出一把最貴的按摩椅，拿到更高的提成，這才是真正的實惠。
五點半的時候，徐文靜準時來到商場正門，她看到田春苗已經等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