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歐陽喝得有點多了,徐文靜坐到他的身邊勸他:「少喝點兒吧。」
「心裡不痛快。」歐陽目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能跟我說說嗎?」徐文靜非常關心地問道。
於是,兩人從工作聊到家庭,而且談話的內容很「深」。歐陽告訴徐文靜,他非常想要一個孩子,王繼紅一直不答應,可最近終於答應了,他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愛人,但如果要是有個孩子也就湊合著過了。
「既然他們想要孩子,為什麼王繼紅還要買避孕藥呢?」徐文靜覺得有些蹊蹺,這時她又想起一個人——她的表姐郭秋菊。
郭秋菊家生活比較困難,她文化水平較低,想去工廠當工人,但應聘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後來經朋友介紹去了市裡的家政公司做了家政服務員。幾年前的一次春節串親戚的時候,大家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天。
別看郭秋菊文化水平不高,可麻將水平十分了得,幾圈下來就贏了不少錢,贏錢高興,她的話也就多了:「你說這世上誰和誰結婚,就是天定的緣分,月下老早就把是一對兒的牽好了,誰都跑不了。」
「怎麼有這樣的想法了?」坐在一邊「觀戰」的徐文靜問道。
「你們聽著啊。」郭秋菊摸了一張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我給做保潔的那家,那老爺們兒,長得甭提多俊了,就像以前那個唱歌『一把火』的費什麼來著……」
「費翔。」一個舅媽提醒道。
「二萬,對對對,費翔,」郭秋菊打出了一張牌,接著講述,「可他那媳婦,實在是不怎麼樣,不僅人長得不咋地,而且還不管家。他們家裡真夠亂的,每週就靠我去收拾,看他們的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估摸著那女的肯定不會做飯,你說這麼好的爺們兒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娘們呢?」
聽了表姐的講述,徐文靜心裡一動,她連忙問道:「那男的叫什麼名字啊?」
「叫歐陽……」剛說完歐陽這兩個字,郭秋菊就大聲說:「別動,別動,我等的就是這張,哈哈,又贏了。」
「天下真是太小了!」徐文靜暗自感歎道。
晚上下了班,徐文靜沒有去快餐店打工,而是直接去了郭秋菊的宿舍,她邀請秋菊一起吃飯,兩人邊吃邊聊。
「哎,姐,你還給歐陽家做保潔嗎?」
「給他們家做啊。怎麼,你認識那個歐陽?」郭秋菊聽到徐文靜問起歐陽,感到奇怪。
「是的。」徐文靜點了一下頭,「他的愛人是我的死敵。」
「死敵?」郭秋菊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徐文靜就把自己從剛入職到被迫離開公司的事情講給了郭秋菊。
「我看那娘們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郭秋菊氣憤地說道,「居然欺負我妹妹,小靜,要不我找她,在她家罵她一頓,給她添點兒噁心!」
「別別別,要是那樣你就得丟了工作!」徐文靜趕緊勸道,「不過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應該能夠治這個『黑烏鴉』。」
「什麼辦法?你趕快說說。」郭秋菊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