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迅速關掉了水龍頭,從毛巾架上拿下一條大浴巾,飛快地將身體擦乾,之後他摘下了衛生間裡的壁掛電話,撥通了一個三位數的號碼。
通完電話後,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男子發呆。歐陽低下了頭,他沒有勇氣出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抵禦不了如煙身體誘惑的。面對造物主製造的「美麗」,男人們很難拒絕其誘惑,那需要非常堅定的毅力,可歐陽知道自己沒有,所以他不能出去,不去看那秀色可餐的「誘惑」。
「為什麼我要抵抗?難道我要拒絕『品嚐』那瘋狂?!」只是輕輕地接觸到如煙的身體,歐陽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將會出現的瘋狂了。這是他第一次那麼近、那麼真實地撫摸到「赤裸」的美麗,「如果這是盧金蘭、如果這是徐文靜、如果這是安夏冰,如果……」這些斷斷續續零散的信息在歐陽的腦子裡「上躥下跳」,「可這是如煙,這不是那些情感帶來的美麗,這是用金錢換來的,是扭曲的美麗!」
歐陽再次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覺得慾望越來越強烈了:「如果如煙進來了,我怎麼辦?我……」
忽然,外面傳來了「嘀嘀」的手機鈴聲,歐陽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手機,接著她聽到如煙細微的說話聲:「什麼?真的?好好,我馬上離開。」
片刻功夫,歐陽聽到有人輕輕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之後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一會兒警察要來查房,」是如煙的聲音,她並沒露頭,而是隔著門在說話,「我得先走了,不然一個月的收入就要打水漂了,再見帥哥,希望以後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就關上了,接著是客房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如煙走了。
房間裡寂靜無聲了,衛生間電話的鈴聲嚇了歐陽一跳,他拿起電話,對方是吳興德:「歐陽,真掃興,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給咱們舉報了,說306房間有人嫖娼,多虧局子裡有我們的內線,提前通知了,要不逮著了又是一頓狠罰。」
歐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
「咱們現在出去吧,我送你回酒店,我跟如煙聯繫好了,你可以帶她回你的住處,今天的錢我已經付了,你別管,盡情地痛快就可以了,我在樓下等你啊。」
「別別別,吳老闆,今天我喝多了,如煙就讓她回去吧。」
「別啊,我錢都付了,不玩兒就便宜那丫頭了。」吳興德在電話那頭壞笑著說。
「吳老闆,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不喜歡這樣,我只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休息。」歐陽正色道。
吳興德聽出歐陽不太高興了,趕緊說道:「好好好,那就算了,咱們樓下見吧。」
第二天的上午,歐陽做完最後的培訓,用過午餐後準備離開深圳。在機場,吳興德握著歐陽的手滿臉堆笑:「歐陽先生,以後要多照應啊。」
「沒有什麼照應不照應,」歐陽正色道,「公事公辦。」
歐陽的這種態度讓吳興德感到很意外,他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帥哥。
歐陽想趕緊回去看看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