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來了。」隨著張春山話音的落下,廣播裡出現了歡快流暢的莫扎特兒童時期的「小提琴鋼琴奏鳴曲」。
安夏冰驚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張春山就坐在自己的對面,而餐車的廣播裡確實播放著她點播的音樂,他是怎樣做到這一切的?
安夏冰徹底信服張春山了:「他不是『社會油子』,他是位行者,是一位有『道行』的行者。
又在餐廳消磨了一會兒時光,兩人一起回到自己所在的車廂,依然坐在靠窗的小椅子旁。剛剛坐下,夏冰看見從對面的車門進來一位乘務員,苗條的身材模樣俊秀,她走過夏冰身邊時衝著她微笑著點頭示意,夏冰也禮貌地微笑了一下,乘務員已經在她的身後了,夏冰看到張春山仰起臉向她的身後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夏冰還想談論關於「蟲洞」的話題,可是張春山卻說:「冰公主,咱們不談它了,回到北京我答應找個恰當的時間聯繫你,幫你實現願望,至於『蟲洞』這樣靈異的事情誰也無法說清。」
夏冰點點頭。
張春山接著說:「從咱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你也很喜歡繪畫,我讓你看看我隨身帶著的畫簿吧,這些都是我平常看到的真實記錄。」他回到自己的包廂,從裡面拿一個很厚的畫簿交個夏冰。
「這裡都是些原始的素材,有些是我回去進行了渲染。」張春山解釋道,說完他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香煙:「你先看著,我出去抽顆煙。」
夏冰點點頭,接過畫簿放在小桌上,她翻開畫簿,裡面大部分是景、物,其中有一張女孩子的側面肖像,夏冰感到好像有點面熟,但她一時想不起是誰。
當安夏冰翻到最後一頁時,一張人物背影的畫像吸引了她。這是一個長頭髮的女孩,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半袖衫,最吸引夏冰的是那半袖衫的衣袖處有一個淺咖啡色的小標誌,像是一座小山的標識,這個標識夏冰覺得肯定是在哪裡見過,她緊盯著著這個圖案,使勁地回想:「一定見過,在哪裡呢?」
安夏冰看到這幅畫的右上側有四個小字「深綠之痛」,看來一定是這幅畫的名字:「深綠之痛,誰的痛?!」
張春山從車廂相連的吸煙處走了回來:「怎麼樣,不錯吧?」話音剛落,他看到夏冰正在看的是「深綠之痛」,頓時一驚。
這時夏冰正好抬頭看見他的吃驚表情:「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沒有。」張春山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裡面的風景不錯吧?」
「真不錯。」安夏冰點頭表示肯定,「這最後一張『深綠之痛』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
「不,不會吧,」張春山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會感到眼熟呢?這是我過去的一個朋友,一段傷心的痛,不值得留戀的東西。」
安夏冰不知道,讓張春山緊張的原因是,他怕夏冰認出這個女孩,那他的一切將無法進行了,行者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他後悔拿出了這本畫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