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得了病,安夏冰像是從夢中醒來似的,她趕緊買了機票,當晚就趕到了北京。
安夏冰到了北京,安瑞平並沒有在醫院,而是在自己的住處。夏冰到了他身邊,安瑞平告訴夏冰,他剛從醫院回來,上午突然暈倒,現在感覺好很多了。
安瑞平希望夏冰能夠住在他這裡照顧他幾天,夏冰開始照顧父親,跟安瑞平在一起,夏冰的心情稍微好些,至少生活上有規律了。
爸爸白天有時候去公司,有時候陪安夏冰在家裡,但有一天,安瑞平一早就出去了,晚上沒有回來,他打電話說單位有重要的事情,得在外面過夜。第二天的下午,安瑞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父女倆吃過晚飯,安瑞平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夏冰:「我給你安排了一趟旅遊。」
「旅遊?」夏冰看著爸爸,接過了信封,「可我,我,哪兒也不想去。」
「去看看吧,夏冰,媽媽不在了,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你的媽媽,她,」安瑞平停頓了一下坐到了沙發上,「她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聽到安瑞平說到了「媽媽」,安夏冰的眼淚又下來了:「可,可我確實哪兒也不想去。」
「我給你安排的是青海旅遊,青海很高,離天很近,如果媽媽在天國,在高原上是不是能夠離她更近呢?值得試一試。」安瑞平在努力說服夏冰。
聽爸爸說能夠離媽媽更近,夏冰答應下來。
安瑞平親自將女兒送上了火車。
安夏冰一個人坐在車窗前的小座位上,頭靠著玻璃窗,眼睛迷茫地看著窗外,近處的綠草在飛速地跑向車後,而遠處的雲則慢慢地移動,她夜裡又夢到了媽媽,。
一個魁梧的、身高接近一米八零的男人從車廂的另一頭走來,坐到夏冰的對面隔著小桌看著她。列車因為轉彎輕輕地減了一下速,車子晃動了一下,夏冰的身體側傾,額頭觸碰在車窗上,輕微的疼痛使她的頭下意識地遠離了玻璃窗。這時她才意識到對面有個男子在直視著自己。
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古銅色的皮膚,頭髮梳向腦後紮成了一條馬尾,使得他的臉顯得有些長,濃密的眉毛,細長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神。面頰像刀削的一樣平而光亮,他在微笑地注視著夏冰。
安夏冰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也輕輕報以微笑。男子點頭開口了:「小妹妹,一個人旅行?」
夏冰點點頭。
「第一次去青海吧?」
夏冰依然是點頭沒有出聲。
「我看你很長時間了,一直是坐在這裡發愣,臉色也顯得很憔悴,一定是疾風暴雨打傷了嬌媚的花朵。」男子揚了下眉毛,「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找個人傾訴可能能夠減輕你的痛苦。」
夏冰搖搖頭:「沒事,時間是醫治痛苦最好的良藥,過一陣可能就好了。」
列車員推著售貨車正經過兩人,男子叫住了她:「兩瓶藍莓汁。」付過錢他將兩瓶飲料打開,一瓶遞到了夏冰面前:「小妹妹,喝一點,這種飲料有助於改善身體狀況,提高你的興奮度,盡快擺脫不良情緒。」
夏冰連忙推辭道:「謝謝您,我 ……」看到對方態度很真誠也很堅定,她只好接了過來,改口說道:「麻煩您了。」夏冰淺淺地喝了一口,清涼甘甜的果汁滋潤了她由於長時間沒有喝水而乾燥的口腔,之後又潤澤了身體。
「滋潤」刺激了夏冰身體的需要,她繼續喝了幾口。
男子注視著夏冰,心裡開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