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離奇的事情?!」安夏冰睜大了眼睛看著媽媽。
「是啊。」李春香又拿起「公筷」給安夏冰夾了一些木耳,「多吃點兒。」
夏冰點點頭:「您趕快說說,到底是什麼離奇的事啊?」
「別急,別急,你先吃飯,這離奇的事啊,咱們吃完了再說,我怕影響你吃飯。」
「還會影響我吃飯?!到底什麼事啊?!」聽到媽媽這樣說,夏冰的心裡更加好奇了,她三下兩下把飯和菜都扒進了嘴裡,鼓著腮幫子一邊嚼一邊說:「吃完了,吃完了,媽,您趕快說吧。」
「哎呀,著什麼急啊,」李春香埋怨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先好好吃飯,跟你爸一樣性子急!再吃一點兒。」說完從夏冰手裡搶過飯碗準備給她再去盛飯。
「不了,不了,我真的吃飽了。媽,我這是在自己家,不會客氣的。」夏冰從媽媽手裡又把飯碗搶了回來,並把用過的盤、碗摞在一起,「我去刷碗,您就在旁邊陪著我,給我講講當時發生了什麼離奇的事。」
母女兩人把要刷的餐具都拿到了廚房,夏冰開始刷洗碗筷。
李春香則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夏冰的旁邊開始講述那段離奇的經歷:「我在南方總共呆了快一年的時間,前兩個月的時候,你父親應酬很少,我們總是能在一起,那段時光真是使我難以忘懷。」
李春香用手指著書房的方向:「那大書櫃裡放著的小提琴,你爸爸就是用它給我演奏。我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卻非常喜歡音樂,他拉的曲子使我感覺心曠神怡,其中我最愛聽的是那首莫扎特六歲時寫的第一首小提琴鋼琴奏鳴曲。」
「莫扎特六歲時寫的,就是您用錄音機錄下的那段,我記得小時侯您告訴過我。」
李春香點點頭:「這首曲子是你爸爸最愛拉的,他只用單一的小提琴就能『行走』出那跳動的音符。」
「那首曲子是很不錯。」夏冰倒掉了洗滌靈,開始用清水漂洗碗筷。
「之後我們平靜的生活被打斷了,應酬增多了,晚上在家的時間明顯減少了。幾個月後,我的身上忽然出現了很多小紅斑,開始只是在四肢,後來發展到全身都有,稍微用手一撓馬上紅一片,而且連成一片後就不退下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開始我認為是水土不服,但是一般水土不服是剛到外地的時候才會出現,可我都在那裡八、九個月了。」
「您沒去醫院看看嗎?」夏冰將清水漂洗過後的碗筷碼放整齊等待晾乾。
「去了,去了好幾個大醫院呢,到他們的皮膚科去檢查。」看到女兒把一切都收拾停當了,李春香站了起來,母女兩人向客廳走去。
「他們診斷是什麼毛病?」夏冰邊走邊問。
進到客廳李春香坐在沙發上接著說:「每個醫院的結果都不同,有說是水土不服的、有說是過敏的、有說是被濕疹的。藥也開了不少,有外塗的、有內服的,但都沒什麼作用。」李春香一臉無奈的樣子,「為了陪你父親,我盡量穿長袖衣服遮擋那些紅斑,可後來發展到臉上也是了,沒辦法我就不跟他出去應酬了。」
「那是爸爸讓您會北方的嗎?」
李春香搖搖頭:「回北方又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