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冰看著白鴿等待她的理論。
「我覺得人與人之所以能夠碰到一起肯定是有緣分的。」白鴿輕輕抿了一小口酒杯裡的紅酒,「但緣分的多少是不一樣的,有些是『碰面緣』、有些是『潛交緣』、有些是『深交緣』、有些是『半生緣』,最後才是『終身緣』。不過呢,光有緣還不行,要不怎麼叫『緣分』呢,後面的『分』就是『緣』的多少。」
「緣的多少?」夏冰不理解白鴿的意思。
「是啊,光是碰上了還不行,得看『分』的多少,『分』不夠就得分開。」張白鴿晃著酒杯轉動著酒杯裡的紅酒,「哪怕對方是個王子,只要『分』不夠咱就不留戀他,不用在他身上多花精力,好聚好散。」
「可是,在一起一段時間總會有些感情吧,忽然一下子就這麼分開了,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彆扭。」安夏冰想起了和林杉峰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有趣,心頭升起了一縷傷感之情。
「彆扭就對了。」白鴿將酒杯放在餐桌上,輕輕捋了一下頭髮。
安夏冰用迷惑的眼神望著她。
「因為你上輩子欠了他的,所以要用『彆扭』來償還他,等你的心裡恢復了正常,你的情債也就還清了。」白鴿解釋著她的理論,「人們彆扭是因為不平衡,還債是理所當然的,想想你現在的不快是理所當然的,你就應該平衡了。」
「理所當然的?」
「對啊,是理所當然的。」白鴿點點頭,「是理所當然的你就該平衡了吧。」
「照你這麼說我只不過是把欠人家的東西還給了他?」
「是啊。」白鴿看到夏冰有些心動就繼續發揮,「也許上輩子他就是只小貓、小狗,他正要向你示好,結果你因為當時心情不好踢了它一腳,所以這輩子你就得還給他。」
夏冰笑了:「上輩子他是只小貓、小狗?」
白鴿也笑了:「你踢了人家,現在彆扭彆扭也是應該的,把『債』還給他,你就可以一身輕鬆地等待著那個屬於你的有緣分的人了。」
「那怎麼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有緣分的呢?」夏冰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那就說不好了,不過我認為只有把你以前的『債』都還了,那個人才會出現。」白鴿又拿起了酒杯輕輕晃動著裡面的酒水,「但是你可以這樣認為,每一次失敗你都償還了一次『情債』,所以失敗沒什麼可難過的,如果難過就是在償還,是理所當然的,這樣很快你的心裡就平衡了。」
「在『償還』中等待著『終生緣』的到來?」夏冰看著白鴿心裡好過了許多。
「不是等待『終身緣』,而是等待著既有『緣』又有『分』的人。」白鴿更正夏冰的說法,並把酒杯舉起,夏冰和她輕輕碰了一下。
「這還有區別嗎?」飲完杯中酒夏冰問道。
「當然有區別啊。」白鴿睜大眼睛,「你看有的人結了婚,但總是不能在一起,一般是聚少離多,這就是有『終身緣』,但缺少『分』,必須二者兼備才能長相廝守在一起。」
聽到白鴿這句話,安夏冰似乎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