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控制是「可怕」的,它是全身心的。
張鐵亮控制了她的靈魂,一天不見到這個男人,徐文靜馬上就會想念,她看書學習的時候會經常走神,會出現他的影子,張鐵亮不開心的時候她也不開心,他快樂的時候她也跟著快樂,她無法認真地學習了。
張鐵亮控制了她的身體,在一片叢林裡,他們第一次接吻;在一片密林裡他們狂吻、相擁,徐文靜任張鐵亮在她的身上撫摸,那種撫摸使她心醉;在一個房間裡他們終於完全融合。
徐文靜的心靈、身體都被這個叫張鐵亮的男人佔有了、控制了,當她發現時已經不可自拔了!
接下來更可怕的事發生了,徐文靜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常,每個月那個煩人的「老朋友」沒來!她做了檢查,令人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徐文靜懷孕了!
她做了流產,但這件事被王美蘭知道了,她知道了就等於全村甚至是周邊的幾個村都知道了。徐文靜沒有心思再考大學了,她的求學之夢就此終結了。
停止了考大學,徐文靜決定跟張鐵亮一起經營小公共,來過夫唱婦隨的生活。然而許多事情看著簡單,而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很難的。
就拿這個經營小公共來說吧,看著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開車嗎,但要想多賺錢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司機和售票員要默契配合。汽車一進站,售票員扒著門就開始喊,恨不能把等車的乘客直接拽上來,司機、票員眼睛都得「賊」,看著那裡有猶豫的乘客還得做工作,什麼大公共還早著呢,你要是遲到了扣的工資可比這車費多多了等等。
徐文靜坐在副駕駛看著張鐵亮的售票員熟練地喊著乘客,輕鬆極了,可等到自己往車門口一站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首先就是她站不穩,小公共都是忽停忽起,速度極快,徐文靜在門口根本就站不穩。其次就是喊乘客,徐文靜跟她的名字一樣,很文靜,她的嗓門沒有那麼響亮,也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可是張鐵亮已經把原來的售票員辭退了,現在徐文靜又不給力,眼看著收入一天比一天少。而徐文靜由於連急帶累幹了幾天就病了,張鐵亮用車把她送回了她的家。
徐文靜一病,張鐵亮沒了售票員,車就停下了。過去張鐵亮和他的售票員配合好,一天就能賺下現在幾倍的錢,即使停幾天也沒關係,反正「份兒錢」能掙出來,可現在,平時就掙得少,這一停,連「份兒錢」都成問題了。
「份兒錢」都要交不起,張鐵亮就有點急了,他對徐文靜說:「你在家好好兒歇著吧,我再去找個票員兒。」徐文靜哭了,這是跟著張鐵亮以來她第一次哭,她忽然恨自己,恨自己大學考不上,想幫自己的男友也幫不上,她恨自己廢物!
徐文靜忽然想到起了前幾天王麗蘭在她家門口甩閒話時罵的話,「有的人啊,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張鐵亮原來的售票員已經走了,跟著別人干了,這時一個女人找上了他,從此徐文靜的處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