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要去樓上上課嗎?」我問Ben。
「假期的時候是這樣,每天只上兩個小時。學生們若是開學了,我就只是週末過來。」
「這樣啊,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例如:當個設計師?或者管理人員?」我試探性地問道。
「嗯……」Ben皺著眉頭想了下,「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目前的收入不僅穩定,而且就廣連而言,經濟狀況也算富足。我還是挺安於現狀的。」
看來,Ben應該是2008年初去了我所工作的那家設計公司,而不是像他所說,2008年才來中國。
也許是我多慮的吧。可能他是跟前公司有什麼糾紛,或是不想讓後來的設計公司知道一些他不便透露的私事,於是他就說了個謊,這也不足為奇。
Ben指了指我身後,衝我眨了下眼。
我轉過身,發現蘇哲跟何展站在我身後。可能是我剛才想問題太投入,都沒聽到他們進來時撞擊的門鈴聲。
「你們倆來得挺早啊,我距離下班還有一會兒呢。」
蘇哲笑了笑,指著何展對我說:「誰讓這傢伙下課早呢。」
「下課?下什麼課?」我看著何展,但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英語沖Ben說了句:「看來,最著急下課的,是老師啊!」
Ben點點頭,對我說:「Jan是我班裡的學生,在跟我學口語。」
聽後我略有點吃驚,看著何展,「你還真是深藏不漏啊,天天在樓上上課我竟然一次都沒看見你。」
何展笑了笑,說:「你只顧著看蘇哲了,怎麼會注意到我呢?」
我不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另一番意思,但我不願意多想,轉了下話題,說道:「你倆喝點什麼?」
「也要摩卡吧,正好我們坐這兒跟Ben聊會兒。」何展說道。
「好。」就在我轉身走向前台的時候,蘇哲跟了上來。
「下班之後,我帶你去玩會兒。」
「去哪兒啊?」
「你放心吧,去何展他爸的產業。」
「還有啊,你到底把那小混混怎麼了?」
這時蘇哲眉頭一皺,「等到那兒了再說,你先好好上班。」
我還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蘇哲的那句「好好上班」不是白說的,因為此時,傑森已經站在咖啡屋的門口了。
下班後,蘇哲開著車,在「夜貓」的門前停了下來。
我有些生氣,看著蘇哲,問道:「你不是說去KTV麼,怎麼又來迪廳了?我看你是死性不改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去KTV了?」蘇哲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剛才在咖啡屋的時候,你說去何展他爸的產業,怎麼現在又來這兒了?」
聽到我這麼說,蘇哲跟何展都笑了。
「你們笑什麼!何展,你也跟著他一起瘋,來騙我是不是?!」
他們倆還在笑,何展問蘇哲:「你沒告訴她啊?」
蘇哲看著我,說:「姑奶奶啊,我以為我姐告訴你了呢。這個迪廳,也是何展他爸開的!」
「啊?!」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何展到底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自家的迪廳,你不用害怕。」何展在一旁說道。
「呵呵,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害怕,我就是覺得,那句古話說得一點兒沒錯。」
「什麼古話?」他問道。
「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