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一個蘇哲,我真是哭笑不得。最後,我琢磨了一下,說:「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要求,然後我就答應你。」
「你說吧。」
「從今往後,不准再嗑藥,要好好生活。當然了,我不可能整天看著你。我還是上次的那句話,你這麼大的人,有能力分清好壞。你覺得你真正地改掉了這些之後,再來找我。但是,你還是要給我些時間的。畢竟再有半年就要高考了,我不想讓父母為我操心。你能明白嗎?」
蘇哲點了點頭,說:「這算是個約定嗎?」
「算是吧。」
「好,成交!」
回到家之後,我將「中獎」得來的這兩朵玫瑰花插在了礦泉水瓶裡。一紅、一白襯得還挺好看。我看著它們,想起了蘇哲跟我求婚的時候,就是捧著一束白玫瑰。當時,他很紳士地單膝跪地,求我嫁給他。我笑著不作聲,想讓這一刻在腦子裡印得久一點。他說:「你說不出拒絕我的理由,就說明你同意了。」我搖搖頭,說:「你太白了,照婚紗照會我顯得我黑。」他直接將戒指戴在了我左手的無名指上,之後輕輕吻了一下,笑著說:「家族遺傳的,原諒我無法主宰。」而後將我緊緊擁入懷中。他褐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金閃閃的。
他很霸道,但我卻偏偏愛上了他的霸道。
元旦過後,我們都本著經歷完「黎明前的黑暗」就可以自由了的心態去了學校。在一張張「卷子革命」之後,我們就迎來了階段性的「戰役」——期末考試。
學校對這次期末考試很重視。為了提前讓我們適應高考的感覺,校方決定,這次採取混班流動考試的方式,將高三的八個班級全部打亂,用隨機的辦法來安排考場。考一科換一個考場。也就是說,我可能會和很多不認識的其他班的同學,在別人的班級考試。
而且,監考老師也是流動的。當然,監管力度也是很嚴格的。為了公平起見,校方要用生面孔的老師來監考。主科的任課老師不得監考。於是,副科老師就有的忙了,後來人數不太夠,學校竟然動用「譚老」來監考!
當同學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驚訝得不得了。就「譚老」那一千多度的近視眼,能看見什麼?
這天,考文綜合的時候,我有幸地趕上了「譚老」監考的考場。鈴聲一響,他就呲著兩顆大板牙站在講台上,頗有「一覽眾山小」的范兒。
過了一會兒,我旁邊前、後座的兩個男生想作弊了。坐在後面的那個男生想跟前面的那個男生要卷子。我們當時的考試,是有好多張卷子的,所以,與其偷偷摸摸地抄,還不如明目張膽地把別人的卷子拿過來抄,這樣老師才不會發現。
雖然「譚老」的眼睛極度近視,但畢竟做賊心虛嘛,前面那男生在遞卷子的時候,後面那男生一緊張,卷子還沒接住,前面那位兄弟就鬆手了。
這下可好,卷子硬生生地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譚老」看見了。後面那男生嚇得要命,也不敢去撿,任憑「譚老」走了過來,將卷子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