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胡晶晶的轉校可以說是對我的一種變相解救。曾經迫於我已是Key女友的身份,她即便是再喜歡他,也無下手的借口。如今,先不說Key是否會答應她,至少,她多了個可爭取的機會。
話說回來,人有一種很奇怪的心理狀態。一旦求愛不成,便會由愛生恨。至於表現出來多少,那就因人而異了。若說胡晶晶的到來意味著對我的一種解救,那麼對於Key來說,則是一種恨的宣洩口。
早上,我跟往常一樣,嬉笑著與文琪往教室走,卻在班級門口見到了Key和胡晶晶。Key的手上拿著一盒牛奶和一支棒糖,聽著胡晶晶用懶散而又調情般的語氣言語著。見我來了,他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隨即隱藏了那不自然的表情,高聲地說著:「讓你來給我送早餐,怎麼好意思呢!」這話明裡是對胡晶晶說的,可暗裡卻是說給我聽的。胡晶晶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拍了他一下,說:「剛才不是說了麼,跟我還客氣什麼……」
我絲毫沒有理會,逕直走進了教室。
「一大清早,吃棒糖當早餐,他也不怕得糖尿病!」文琪憤憤地說,「他這就是故意用胡晶晶來氣你,報復你不接受他的做法。禹珊,你可別中了他的圈套,為這種事兒生氣不值得,他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生氣?我暗自在心裡笑著,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感謝胡晶晶還來不及呢。此時,我只希望他們倆趕緊在一起,這樣Key就不會整日花心思來煩擾我了。不過,有一點文琪說對了,Key之所以這樣做,無外乎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他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一件事情: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了。
文琪還在看著我,彷彿想印證一下我到底有沒有生氣。
我湊到她面前,小聲地說:「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連你都看出來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就讓他得瑟得瑟,不出幾天他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了。」
「真的假的,你就對他連那麼一丁點兒的感覺都沒有?」
「沒有。」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現在,在我心裡,只有一個人……」
「圖書館那帥哥。」文琪把話接了過去。
「Bingo(答對)!」
「可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這樣執著有意思嗎?」
「我相信緣分,若是我的,怎麼都是我的。」
文琪看了看我,之後搖搖頭,說:「你瘋了,鑒定完畢!」
我笑笑,沒再說話。借用唐寅的一句詩: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