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選,你的妹妹也就不會自殺了。」縱身跳下床,潘多拉理了理凌亂的墨發,「我並不想毀掉這座漂亮的宮殿,所以你要想辦法盡快幫我恢復回巔峰的狀態,不然我怕自己會死的很慘。」
「你並不是會早年夭折的命數。」抬起銀灰色的眸子,星宿淡不可覺的笑道,「不過既然你提出了要求,無法滿足你,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
「那麼,史上最偉大的占星師,請問你需要多久的準備時間呢?」潘多拉嘴角微翹,調侃道。
「等我分析過你的血液,我會根據病毒的成分對它進行溶解。」看了眼時間,星宿說道,「你睡一覺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如果素檀知道你用一晚的時間就毀了他引以為傲的病毒,他會很傷心的。」
「鬼才素檀?」訝異的挑了下眉梢,星宿淡淡笑道,「沒想到研發這種病毒的人會是他。我記得他是美國海豹部隊的軍火設計師兼生化病毒研發組組長,什麼時候改加入俄羅斯黑手黨了?」
聳了下肩,潘多拉顯得有些莫可奈何,「還沒加入,不過看這情形,應該也快了。」微頓,「雲雀要殺他,所以他跑來找我,以為我能救他,他有點高估我了。」
「雲雀?」微微額首,星宿問道,「需要我的幫助嗎?」
「算了,你也有自己的麻煩,如果為了我而暴露,我會心有不安。況且你不是說了嗎,我不會英年早逝。」慵懶的打個哈欠,潘多拉笑道,「我從聖彼得堡到這裡,連續趕了幾天的路,已經快累散架子了。病毒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
輕笑一聲,星宿說道,「忘了告訴你,因為Epimetheus住習慣了你的房間,所以他帶著他的母獅子和兩頭小獅子一起住在那裡。」
「……」
粉拳微握,潘多拉小宇宙熊熊燃燒中。
「靠!搶了姑奶奶的未婚夫,還佔了老子的床!不扒了它的獅子皮,它不知道誰才是Epimetheus正牌的未婚妻!」
深海之下的水晶宮,到處遊走著五彩斑斕的魚群,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如夢境般美輪美奐。
翻身抱住趴在一旁的Epimetheus,潘多拉將視線看向正在熟睡的兩頭小獅子,輕聲笑道,「Epimetheus,或許我也有一點喜歡孩子了。」
o_O???
整晚,潘多拉都掙扎在一個夢魘中。
暴風雨夜,聖彼得堡,對潘多拉開槍的穆容,與她對峙的慕清雅,被雲雀追殺的素檀,令自己虛弱病毒。
熟悉的癢意驚醒了潘多拉,倏爾睜開墨眸,身旁,再沒了那個清淺淡漠的貴公子。
心,彷彿在一瞬間被失落感所佔據。眼淚,也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奪眶而出。
維多利亞對穆容近乎偏執的愛慕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他明明知道自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可他卻在自己面前答應了要娶維多利亞。
那架飛往馬達加斯加的直升機,應該早已被維多利亞所安裝的定時炸彈墜毀。
抬起手臂,潘多拉嘗試的握了下拳,停止注射那種病毒,她體內的力量正在恢復,卻仍舊達不到足夠復仇的地步。
每一個想要殺死潘多拉的人,都會死在她的手下。
這是雲雀教給潘多拉的生存法則。
不要等你的敵人足夠強大,弱者,生來就該被強者扼殺。
低沉的獅吼在耳畔響起,潘多拉側頭看著身旁的Epimetheus,翹起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淺笑,「不必擔心我,和我們逃離雲雀身邊時一樣,所有阻礙我們活下去的人,都會相繼死去。」
「那時和你一起逃出來的女孩子呢?」星宿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將半個身子趴在Epimetheus的背上,潘多拉嗤笑道,「還在為她的夢想努力著。」
「她的夢想?」輕笑著搖了搖頭,星宿說道,「我記得那個女孩子的夢想是做一隻米蟲。」
「是的,很有前途的夢想。」注意到星宿手中殷紅如血的液體,潘多拉嫌惡的蹙了蹙眉心,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暫時還沒有名字,算是血清的一種的吧。」星宿將潘多拉胸前兩顆紐扣解開,直到衣領足夠露出肩膀。
看到星宿嫻熟的動作,潘多拉干扯兩下嘴角,善意提醒道,「喂,星宿,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女人了?」
「嗯?」目光瞥了潘多拉一眼,星宿淡定如初,「相信我,如果我想,我可以隨時看到一絲不掛的你。」
可怕的預知占星術。
撇撇嘴,潘多拉看著星宿將血清注射到自己的體內,滾燙的感覺,順著血液流淌至全身。
再次握拳,那種熟悉的力道,屬於潘多拉特有的爆發力,全都回來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天才?」將衣服穿好,潘多拉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笑道。
「我欣然接受。」
適應了一下身體各個方面的感官,潘多拉抬眸問道,「我現在應該去哪?」
「丹麥,我已經為你準備了直升機。」星宿答道。
「丹麥?」嘴角微微地翹了一下,潘多拉墨眸微垂,「看樣子我可以順路解決很多麻煩。」
看著潘多拉離去的背影,星宿蹙著眉心,最終還是沒能壓下心中的擔憂,倏然開口,「潘多拉。」
「嗯?」詫異轉身,潘多拉凝著星宿,「還有事?」
「……」
沉默良久,星宿輕聲囑咐道,「小心點。」
「好。」
略微額首,應下星宿的囑咐,潘多拉毅然轉身,再沒有任何遲疑。
星宿,可以預知到潘多拉身上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會開口叮囑,就意味著,潘多拉將要面臨的危險,無可避免。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