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曾一度認為,穆容永遠都只會是一副清淺淡漠的模樣。
卻沒想到,原來貴公子也有憤怒,也會失控。
原來,他的情緒,只為那個他在乎的人而改變。
密睫微抬,潘多拉睨著維多利亞,嗤笑道,「如果穆容打斷你的雙腿將你囚禁,你還會愛他嗎?」
「會!如果他那麼對我,我會幸福的發瘋。」
看到維多利亞眼中近乎偏執的愛慕,潘多拉移開目光,淡淡說道,「那好吧,我不愛他,沒有理由。」
扶著牆壁站起身,潘多拉再次說道,「給我一架直升機。」
「我要你保證,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穆容面前。」維多利亞說道。
「成交。」
沉吟片刻,維多利亞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低聲說道,「今晚我會約穆容一起用晚餐,你要的東西,我會準備命人停在廢棄的停機坪,希望你不要食言。」
「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希望維多利亞公主你,不要後悔。」斜睨著維多利亞,潘多拉譏笑道,「不然你就永遠也無法嫁給你心愛的男人了。」
o_O???
夜晚的聖彼得堡,燈火輝煌。七百座橋樑的燈光映照在海面上,形成了聖彼得堡不夜城最美的景致。
輕推開穆容辦公室的門,維多利亞嘗試著開口,「穆容?」
疲憊的睜開墨眸,穆容看到探身進入的維多利亞,眉心微蹙,「維多利亞?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約俄羅斯黑手黨教父穆爺共進晚餐。」視線隨意在穆容的辦公桌上掃了一圈,注意到電腦旁的相框,墨發,墨發,一把德制夜鷹,桀驁邪魅,如夜一般妖嬈。
維多利亞呼吸一窒,旋即佯裝輕鬆的走到穆容身旁,輕笑道,「這是潘多拉以前的樣子?」
「嗯。」輕撫過相框內的潘多拉,穆容苦澀一笑。是啊,這才是潘多拉該有的樣子。那個被他囚禁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留下她,同時也毀了她。
穆容眸底的癡戀,刺痛了維多利亞,慌亂移開目光,維多利亞遲疑了片刻,輕聲說道,「穆容,我們的婚事…」
「維多利亞,我說過,所有阻攔你繼承王位的人,我都會幫你除掉。」還不等維多利亞把話說完,穆容直接開口打斷她,「你的麻煩,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我不會娶你,因為我愛的人只有她。」
起身,穆容正準備離去,維多利亞急忙從身後拉住穆容手臂。
深吸口氣,維多利亞強顏笑道,「就算不娶我,吃頓飯總是可以的吧?」
見穆容還是有些猶豫,維多利亞繼續說道,「明天一早我就回丹麥,過了今晚,你有的是時間陪你的愛人。」垂下眸,維多利亞笑的酸澀落寞,「就當是我們解除婚約的晚餐,好嗎?」
離去的腳步一頓,穆容最終還是沒能拒絕維多利亞的請求,應道,「好。」
眸底的狠戾一閃而過,維多利亞恢復丹麥公主的驕傲,挽住穆容輕笑道,「不知道穆爺打算帶我吃些什麼呢?」
穆容的臥室,潘多拉換上一套便於行動的運動服,雖然體力大不如前,但駕駛直升機對她而言還是綽綽有餘。
門外,傳來很輕的敲門聲,「潘多拉小姐,維多利亞公主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了。」
戴上一頂鴨舌帽,潘多拉打開房門,看了眼門口的保鏢,應道,「走吧。」
房門關上的一刻,潘多拉斂去心底所有的不捨。
她不走,他一定會死。
廢棄的停機坪,一輛印有丹麥皇室標記的直升機停在那裡。
看到潘多拉,直升機的駕駛員跳下來說道,「維多利亞公主為您準備了現金和護照,公主表示,她希望潘多拉小姐能遵守約定,從此不要再出現在穆爺面前。」
接過駕駛員手中的安全帽,潘多拉勾起清冷的唇角,檢查了一下直升機,一切就緒。
再沒有任何遲疑,潘多拉果斷髮動直升機,直到直升機緩緩升空,站在停機坪的保鏢拿起電話,說道,「公主,她已經走了。」
餐廳內,維多利亞舉起酒杯對穆容笑道,「穆容,慶祝一下你唾手可得的幸福。」
穆容一怔,拿起酒杯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謝謝。」
直升機剛剛進入芬蘭境內,潘多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降落傘,將目的地定位在馬達加斯加,讓直升機自動駕駛一路南下,準備好一切,潘多拉直接縱身從直升機跳了下去。
身子下落的時候,潘多拉看到直升機底艙的定時炸彈,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維多利亞,失去了凌厲的身手,我仍是一名殺手。你身上的殺氣,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穆容的手機突然響起,在安靜的餐廳呢顯得格外的刺耳。
看了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穆容蹙了蹙眉,心底瞬間升騰的不安讓穆容有些煩躁。
「出什麼事了?」接通電話,穆容沉聲問道。
「穆爺,總部傳來消息,維多利亞公主的直升機剛剛離開俄羅斯境內。」慕清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隱隱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慌亂,「而且,我剛在城堡裡找過,潘多拉失蹤了。」
邃暗的墨眸猛然看向維多利亞,穆容壓下心底暴戾的殺意,沉聲問道,「潘多拉呢?」
「什麼?」維多利亞茫然的問道。
銀光一閃,伴隨著維多利亞痛苦的哀嚎,穆容用銀質的餐刀將維多利亞的手背釘在桌面上,厲聲問道,「潘多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