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晴的病房早已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圍的水洩不通。兩名保全將擁擠的記者推開,穿過人群,安悠走到病房門口,看到助手聞靜焦急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
「怎麼搞的?」安悠打量了一眼身旁的記者,冬暖晴自殺這種事,如果沒人爆料,根本不會引來這麼多記者。
在來的路上,安悠就已經相想到,有人出賣了她們。可安悠猜不到出賣她的人是誰。
「Ann姐你可算來了。」看到安悠,聞靜彷彿見到救世主一般,急忙走到安悠身旁說道,「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這樣了,記者來的比我都快,我沒辦法只好先打電話通知你。現在怎麼辦啊?」
「暖晴怎麼樣了?」事已至此,安悠也沒心思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還沒醒,要不你先進去看看?」
「嗯。」安悠點了下頭,剛推開房門,被保全攔住的記者立刻瘋了一般湧入病房。
不斷的閃光燈晃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冬暖晴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來,睜開雙眸,看到床邊的安悠,冬暖晴驚恐的坐起身蜷縮到牆角,眼淚更是洪水決堤一般不住的流。
「Ann姐,求你別逼我了,我不當明星了,那種事我真的做不來。」
安悠一愣,聽了冬暖清的話,記者急忙將鏡頭轉向安悠。
「Ann小姐,冬暖晴自殺跟你有關係嗎?」
「Ann小姐,冬暖晴口中的那種事是指什麼?你是不是以經紀人的身份逼她做了什麼?」
「Ann小姐…」
安悠怔怔的看著冬暖晴,秀眉微蹙,她自殺是因為自己昨天的話?
愧疚是心情席捲而來將安悠淹沒,耳邊全是記者嘈雜的聲音。理智告訴安悠該為自己說些什麼,解釋的話卻卡在嘴邊說不出來。
昨天安悠的話確實太過分了,作為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冬暖晴承受的壓力常人根本無法想像。
只因為昨天見過安母,安悠一時無法控制自己暴躁的情緒。可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言,險些害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性命。
安悠,你到底在做什麼?
記者見安悠一言不發,再次將矛頭指向剛剛甦醒的冬暖晴,面對蜂擁而至的記者,冬暖晴緩緩抬起手臂指向安悠,哽咽道,「她逼我跟投資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