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快門的聲音,安悠擰了下眉心,和熙卻輕柔笑道,「隨他去吧。」
遲疑了片刻,安悠視線撇到納蘭燁陰冷的目光,只得無奈的上了車。
面對垂首不語的安悠,和熙只是寵溺的笑著,視線偶爾落到安逸身上,看到安逸凝眉思索的樣子,和熙挑起好看的眉梢,對這個年僅四歲的孩子不禁多了幾分讚許。
且不論安逸的沉穩睿智,安逸是安悠的孩子,單憑這一點,他就足以得到和熙的喜歡。
安逸腦中不斷閃過納蘭燁詫異的神情,勾起唇角,安逸笑的詭異莫測。
爹地?
薄唇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安逸眸底劃過一絲陰霾。
安悠從未跟安逸提過有關納蘭燁的任何事,但安悠手腕上的傷,是拜納蘭燁所賜,五年前的一切,安逸早已查清,面對那個傷害過自己媽咪的男人,安逸厭惡到極致。
姓安,是安逸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的。
所以安逸的人生字典裡,沒有爹地這兩個字。
「小逸?」注意到安逸臉上陰霾的表情,安悠不免露出擔憂的神色。
回國是一步險棋,如果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傷害到小逸,安悠寧願放棄她想討回的一切。
畢竟對手是納蘭燁,那個像惡魔一樣可怕的男人。
「嗯?」察覺到安悠的擔憂,安逸急忙調整了面部表情,鄙夷的看著安悠,「Ann同學,收回你那智商負二百的擔心,你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
乾笑兩聲,安悠看著安逸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不可否認,血脈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即使安逸從來沒有接觸過納蘭燁,他偶爾流露出的鋒芒,也像極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小逸,哪天讓我揍一頓好不好?」安悠一臉訕笑的討好道,幻想著自己把安逸當做納蘭燁揍一頓,權當是討回五年前的利息。
「虐待兒童會被判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情節嚴重導致被害人重傷、死亡的,處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安逸答的面不改色,目光路道路邊的一家意大利餐廳,探頭指向那家餐廳對著和熙說道,「去那家。」
在加利福尼亞,安悠每次吃意大利面都會抱怨,說美國人的意大利面做的沒有中國人好吃。
對於這種沒有營養的評論,安逸保持緘默態度,研究美國人和中國人誰的意大利菜做的好吃,這種事也只有他的極品媽咪能做的出來——
題外話——
謝謝楠楠醬,不提醒我真的忘了。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