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卻,安悠睜開噙滿淚水的雙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納蘭燁,我們分手吧。」
手中的動作一滯,納蘭燁轉頭看向安悠,捲翹濃密的睫毛下,如幽深的寒潭,讓人不由得心驚。
「休想!」納蘭燁偏執的轉過安悠的臉頰,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安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離我身邊。」
安悠闔上雙眸,壓下即將溢出的淚水。
難以想像,沒心沒肺的安悠,竟然也會付出自己的心,而且是對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感受到安悠因為隱忍而顫抖的雙肩,納蘭燁神色呆滯的抽出手指,掌心還殘留著安悠溫熱的鮮血。
他竟然忘了,她才剛剛流產。
納蘭燁張了張唇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所有安慰的話都顯得那麼無力。
她所有的痛楚,都是他強行加諸在她身上的。
失魂的走出病房,納蘭燁垂著眸,低聲吩咐,「照顧好她。」
o_O???
將自己反鎖在書房中,納蘭燁隨手扔掉剛剛喝乾的酒瓶,整個書房,都飄蕩著刺鼻的酒精味。
似乎只有醉了,心才不會那麼痛。
安悠眼角的淚水,就好像硫酸,侵蝕著納蘭燁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指尖的血液早已乾涸,納蘭燁不禁苦笑出聲,他究竟都做了什麼?
書房的門被人悄然打開,納蘭燁沒有抬頭,只是茫然的看著掌心,彷彿有什麼東西停在那裡,納蘭燁合上手掌想要抓住,握住的,卻只有空氣。
「少爺。」喬治將冰毛巾敷在納蘭燁的額頭,眼角瞥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微微歎了口氣。
像少爺這樣強大的男人,也會動心嗎?
「喬治…」剛一開口,嗓子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納蘭燁扶著桌角不住的咳嗽起來,直到吐出大半瓶烈酒,納蘭燁將身子重重的靠在軟椅上。
「她怎麼樣了?」
「少爺走後沒多久,安小姐就睡了。」喬治為納蘭燁擦淨嘴角殘留的酒漬,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納蘭燁的酒量極好,除非是遇到特別傷心的事,否則他不會醉。
而納蘭燁上一次喝醉,是他父親去世的時候。
「備車!」納蘭燁強撐起因宿醉而有些麻木的身體,剛站起來,身體再次傳來強烈的無力感,腳下一軟,納蘭燁又跌回椅子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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