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司徒白木心中湧上了強烈的嫉妒,在家族中因為天賦不算強,處處被他那個大哥壓制,甚至連他那二哥天賦都略強於他,因此看到天賦明顯及其強大的古羽,加上剛剛的大丟臉面,司徒白木內心中被壓抑已久的那股怨氣都爆發了出來。
「上,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殺了他。」司徒白木對著幾個猶豫不決的護衛大吼道,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幾個護衛是袁鳴帶來的手下而不是他的。而對這個越權的司徒家公子護衛們自然不會言聽計從,所以沒有一個行動。
袁鳴臉上陰沉的可怕,心中有幾分猶豫,他原以為此次只是對付柳家的幾個護衛和子弟而已,當看到那些柳家引以為安身立命之本的修者護衛死後,他心中的高興還沒持續多久,結果就冒出了一個更加強大的野人少年,這讓他有些猶豫了起來,面子丟就丟了,但要不要將手下這些護衛全搭進去換這野人少年的命,他有些難以決斷。
「袁大哥,別忘了,對付柳家你袁家也有參與,現在柳家找到了這麼個幫手,何不乾脆就現在除掉他也好少些變數。」司徒白木感覺到袁鳴的猶豫,當下擺明說道,「況且等我大哥弄到柳家兵行,你也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聽到司徒白木這麼一說,袁鳴眼中一亮,心中有所決斷,柳家兵行可是了不得的產業,雖然現在已經近乎處於一個癱瘓的地步,但就是那份名氣與遍佈帝國的店舖就是極為了不得的資源。「那就……殺了他。」袁鳴知道只要自己可以為家族從司徒家爭取到柳氏兵行的一些利益,那爭奪家主之位就又多了一些資本。
在現在的世俗世界中,雖然修者很是少見,但對於他們這些屹立在狩望城千百年不倒的悠久世家而言,拿出個幾十上百修者還是有這能耐的,畢竟在這麼一個武力至上的國度,修煉之風盛行,就算是再愚笨的人,有著幾十年的時間堆積,從武者入境成為凡人境修者也不是什麼難事,武者的壽命一般是一百歲,而只要百年內突破成為修者就有兩百歲的壽命,這對於普通平民而言或許很難,但是對那些家族提供資源有意培養的精英而言,卻不是什麼多大的難事。
招招手,袁鳴叫來一個心腹手下,也是拿出一塊牌子交給他:「你去家族的修煉之地,將我手下最精英的護衛全調出來,並請族中傾向於我的三名客卿長老也過來。」那人低頭恭敬應了聲是,跑開了。
看到這一幕,司徒白木笑了,他知道袁鳴作為袁家的大少爺,手中握有的勢力不下於自己大哥,遠遠強於自己,這樣一來兩人練手的話,哪怕那個野人少年是凡人境後期的修者,擊殺他也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不過當務之急是留下他,不能讓他到柳家破壞我大哥的計劃。司徒白木心中有所決斷,隨即與袁鳴對視一眼,兩者心有靈犀般點點頭,袁鳴一揮手,那幾個餘下的修者都對著古羽他們一擁而上。
十數個凡人境初期修者,加上兩個方才被古羽掃開傷而為死,勉強可戰的中期修者,都舉起手中的長刀,分散開從四面八方向古羽一行人攻去,他們散開從不同的方向動手,而且下手陰險狠毒,不少都是直取馬車上柳若巖還有風伯的頭顱而去,他們要讓古羽應接不暇,不能集中殺氣攻於一處,這樣一來凡人境修者也就有機會近身給古羽造成麻煩。
看到這種情況,古羽冷哼一聲,這樣一來他的殺氣還真就不可能一下將眾人全部捲開,畢竟古羽不是屠城的殺神,手上沾血雖多但遠不到那種屠萬為雄的地步,加上殺氣歸根結底屬於勢這一範疇,集中於一點會很強大,但分散開時要擊飛這些凡人境初期的修者明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但是他古羽,又豈是只有這麼一種手段。
古羽人隨風動,速度在剎那間提升到飛快,不顧對自己襲來的幾件武器,身體在原地劃過一個詭異的孤獨出現在馬車之上,看準那兩柄想要斬殺風伯和柳若巖的長刀就是狠狠一抓,無視刀刃的鋒利雙手一甩,兩個拿刀的護衛便彷彿兩個麻袋般撞在一起。「太弱了。」古羽長笑一聲,直接將身上早已破敗髒亂的獸皮上衣撕扯丟下,露出佈滿疤痕的上身,皮膚白皙,底下隱隱有光芒流動,彷彿一塊絕世神玉。
打飛兩個護衛後古羽未作絲毫停留,他的修為雖然是凡人境中期,但他的肉體強度卻遠遠超越了凡人境後期的修者,甚至能在短時間內和普通的小神通初期修者肉體硬撼,根本就已經不懼普通的刀劍。因此當護衛眼神殘忍地將手中長刀砍上古羽的身體,預想中的那種鮮血橫飛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刀劃過皮膚,彷彿劃過世界上最堅韌的皮革,只留下淡淡的白印,而且在古羽白皙的皮膚上這白印幾乎看不見。
「滾」,不顧那些護衛驚恐難以置信的眼神,古羽大喝一聲,直接連連出拳,每一拳都對準一名護衛的面門,在柳若巖一行人看待戰神一樣的眼光中,十數個凡人境初期的修者都被吐血打飛。而就在瞬間打飛十數個凡人境初期的修者後,古羽突然覺得背後詭異地出現了兩道灼熱的氣流,「又是那種紅色的真氣能量。」古羽心中一動,面色不變地站定,任由那兩道能量打在自己背上,打算想看看這種能量究竟傷不傷得了他的身體。結果被打中後,兩道能兩在古羽背上都變成了一團小火焰,而後散滅,古羽只覺得背上一陣灼燒的痛感並伴有強大的衝擊力,這讓他的身形向前一顫,但是腳步未動分毫。
「攻擊力真的很不錯。」古羽眼中露出一絲讚賞,身體頓時在原地消失,出現時已經在那兩個發出攻擊的凡人境中期護衛面前,真氣湧至雙手輕輕印上兩人的胸膛,沉寂片刻,兩人只覺自己被一條重逾萬斤的鐵柱打中,胸膛深陷砸落在地上,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縫自他們身下蔓延開去,遍佈了直徑五米的範圍之內。
僅僅片刻,古羽就已將十數人盡皆打死打傷,身上凶意驟斂落在馬車旁,仿若無事般拉起馬便向前走去。「若巖,你家在什麼位置。」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古羽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淡淡地問柳若巖。「額……,就在這條路盡頭左拐。」古羽點點頭,牽著馬頭向前走去,邊上柳若伊有些癡癡地望著古羽,那摸樣如同丟了魂一樣,古羽的張狂,古羽的沉穩,古羽的強大,古羽的……,這一切都已經深深烙刻在她的心中難以磨滅。就連柳若巖和風伯都是臉色呆滯地看著前方這個牽馬的少年,他們難以想像,為何這一個清秀的少年會有如此強大的戰力,在野森中轟殺巨狼,在城中獨挑兩大世家子弟,二十多個修者而不費吹灰之力,這些在他們眼中都是難以匹敵的存在,在這少年面前竟是如同烏合之眾般掃除的輕而易舉。要是沒有古羽,今天他們將會淪落到怎樣的一個局面,他們不敢想像,「或許是上蒼特意派出這麼一位人傑前來拯救柳家,拯救無辜的柳家族人的吧。」風伯心中這般想,望向古羽的目光中尊敬異常。
袁鳴和司徒白木面色有些恐懼地看著這一幕,呆在一旁不敢說話,他們唯恐家族護衛沒到之前古羽會把氣出在他們頭上,特別是袁鳴,心中已是後悔非常,好端端的自己幹嘛偏要來參合這破事,安安心心地喝自己的花酒不是挺好的嗎。他清楚自己雖然有凡人境中期的實力,而且戰鬥力比起司徒白木而言搶強了不止一籌,但他知道自己絕非是眼前少年的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