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川站起身,兩手插進褲袋,「嫂子,說不定蘇少與這個盅有關聯。」
夏棧橋眉頭緊鎖,「這件事,我們要快速的查清,你看看這幾瓶是什麼?」
陸少川拿起另外的兩瓶綠色的藥水,「這兩瓶是美容駐顏的,嫂子,不如這樣,你可以利用這個喬裝打扮。」
夏棧橋仔細的看了看,悠而異轉,「你的意思是讓我再慢慢的接近瑾瑜,將那個藍色的藥水給他先試試。」
陸少川立刻否定,「NONONO,這些來歷不明的藥水,我們還沒找專家鑒定過,暫時還不能利用,我的意思是,嫂子你可以去換個髮型,弄個濃妝,打扮的妖異一點,這樣出門不容易被發現。」
她看看自己,「確實,我明天便去改造一下自己。」
*
次日,陽光絢爛。
蘇瑾瑜從沙發上坐起,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從這裡睡著了,卻沒多想,急忙的去找江名媛。
江名媛挎著名包,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名媛你去哪兒?」
「我準備再去接洽一些黑道上的生意,和他們三個一起去,你自己在家吧。」
說完,江名媛親了親他,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和另外三人坐上車離開。
家裡頓時只剩下了他一人。
剛關上門,門鈴立刻又響了起來,難道是名媛又回來了?
蘇瑾瑜一想,忙打開門,開門後卻發現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門邊,他立刻不滿,「你找誰?」
夏棧橋盡量平復下自己的呼吸,巧笑嫣然的說,「我是你的妹妹,瑾瑜,你忘了麼?」
蘇瑾瑜見她自稱是自己的親戚,又喊得出自己的名字,不覺得有點不解,「我從小孤兒院長大的,哪兒來的妹妹?還有,我剛搬到這,你怎麼找來的?」
夏棧橋倚在門檻上不緊不慢的說,「我們倆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你小時候還把你的玩具給我玩呢,只是後來,你被別人接走了,我便再也沒了你的消息,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你的消息,哥,你竟然把我給忘記了,前一段時間我來過了,和你住在一塊的江小姐說我這樣的墮落女人不配是你的妹妹,便把我趕走了,我連你的面都沒見著,嗚嗚嗚。」 說到最後,她竟然蹲下來大聲哭泣了起來,越哭越傷心。
蘇瑾瑜看她不像是在說假話,便無奈的說,「你先進來。」
夏棧橋小心翼翼的進去了,聲音顫抖的說,「那個江小姐不在家吧?我好怕她,哥,上次她還威脅我說如果再來找你,就——就把我賣進窯子裡,一輩子不讓我出來。」
蘇瑾瑜詫異的說道,「 有這種事情?現在她不在家裡,就我一個人,你不用害怕。」
夏棧橋猛的抱住他,「哥!我好想你啊,都這麼多年了,咋就沒了你的音信呢?」
蘇瑾瑜訕訕的推開她,「為什麼我腦子裡沒你的記憶啊?」
夏棧橋哭的更凶了,「你肯定不記得了,你曾經在咱們孤兒院門口出過一次車禍,當時醫生就說你以後可能會出現暫時性失憶症,沒想到還真是發生了,我可憐的哥哥吶,你太苦了,從小沒了爹娘,現在就連妹妹也不認識了!」
蘇瑾瑜呆愣,看這位女人哭的這麼的真實,說不定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呢。
夏棧橋呆了不到一個小時,便聲名自己現在已經墮落了,在不遠處的花街上班,再三的囑咐不要把自己來過的消息告訴江名媛,又說了許多如果說了之後嚴重的後果等等,這才回到自己的家。
進門,陸少川打了一個響指,「嫂子,穿這身衣服別說蘇少不認識你了,就連我都自歎不如,你說你咋地就長了一張極端的臉呢?」
夏棧橋有氣無力卡的說道,「你給我說說啥叫極端的臉?說不出,不給你做飯。」
「極端的臉就是說你卸妝就是清純的天使,上妝後就是墮落的魔鬼啊。」
夏棧橋翻了一個白眼,隨後擔心的說,「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江名媛,如果告訴江名媛的話,我們所有的計劃全部失敗。」
「沒事,我敢說,他不會說的,他可能會做的就是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憑借江名媛胡編亂造的功力,這件事不會露餡,嫂子,你今天做的很好,一步一步的接近蘇少,等聯繫上H國的盅術專家鑒定好照片上的是不是盅毒後,我們才能更好的展開行動,希望上天眷顧我們,也眷顧你們的愛情。」
夏棧橋雙手交叉,默默祈禱:上天,不要再折磨我們了。
*
江名媛回來後,發現蘇瑾瑜並沒有前兩天那麼歡快的迎接自己,以為盅毒失效,便小心的問道,「瑾瑜,你這是怎麼了?」
蘇瑾瑜悶悶地說,「我有一些事總是不明白。」
「什麼事?」江名媛坐在他旁邊。
「為什麼我對以前沒有一丁點的記憶呢?是不是我發生了車禍?」
江名媛立刻痛心疾首的說道,「瑾瑜啊,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你不要去逼迫自己去想了,因為,對你來說,想到了會更加的痛苦。」
「那你告訴我真相。」他看著她的眼睛。
「唉。」江名媛故作歎了一口氣,「本來我還想瞞著你的,可是,想到你會為這個問題飽受困擾,還是我告訴你吧,是啊,你之所以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是因為你失憶了,為什麼會失憶呢?就是因為你剛剛說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