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站在二號門前,夏棧橋輕輕推動了一下門,門沒有上鎖,直接沒推開。
這一刻,文惠兒的心都有些顫抖。
倆人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
可是陸少川今天壓根就沒去公司,他的車還在大門口的停車場停著呢。
那他的人到底去哪兒了?
文惠兒在套房裡仔細看了看,真的沒人。
她坐在沙發邊,然後站起來走進臥室,眼睛在床單上那一道紅色的印記上停留,手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床單。
那幾點妖艷的鮮血也同樣引起了夏棧橋的注意。
那樣雷同的顏色,該不會是——
處女血?
夏棧橋看向文惠兒,發現她的眼淚竟然一眼不眨的流了下來。
「惠兒,你別這樣,咱們把少川找到問個明白。」
文惠兒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目光渙散,「夏姐姐,他的習性我知道,我也十分的明白,他的房間從來都不讓這裡的服務員隨意進入和收拾的,所以,這張床單還會在這裡,以前我們倆經常來,都是我收拾的——」
夏棧橋皺眉,「少川該不會只是因為你的拒絕而這麼隨便,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沒告訴我?」
文惠兒點點頭,一五一十的說,「原本不是那一點小事,我不是說我要給他個驚喜嗎?所以,我就先問他喜歡不喜歡孩子?他回答,喜歡。我也很高興,他喜歡孩子就好,可是他卻說道,他想等晚一點再要孩子,我問他為什麼,他卻說,我一懷孕就不能和他夫妻生活了,就算喜歡孩子,他也憋不住那麼長時間。」
文惠兒再度哽咽,語調不成,「我就不高興了,便說,既然喜歡孩子,為了自己的孩子忍幾個月又不是不行,他說——」
她看向夏棧橋,「他說蘇少因為你懷孕就不能碰你,他暫時還做不到。」
夏棧橋頓時便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還與自家老公有關,便問,「難道是瑾瑜告訴他的?」
文惠兒搖搖頭,「蘇少怎麼可能告訴他,就算再好,現在都結婚了,這件事還是有點顧忌的,是那一次少川悄悄也進了你家,在你家門口聽到的。」
夏棧橋一聽怒了,怎麼她家都是可以隨意進出蹲牆角偷聽的?
聯想到陸少川和文惠兒倆人結婚那天晚上,自己和自家相公不也是——她只好不再追究。
「就因為這麼點事?」
文惠兒點頭應道,「少川這個人沒結婚前就愛貪玩,現在結婚了雖然有些顧忌,卻還是改不了性子,那句話說的真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自嘲的說道。
夏站到看她難過,便寬慰,「也許事情不是這樣,要不咱們偷偷將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我打電話給瑾瑜,讓他先別告訴陸少川。」
文惠兒不吭聲,她心裡十分害怕,害怕看見那些令她痛苦的畫面。
見她要打,「等會吧,先讓我靜靜。」
呆了五分鐘,她起身要走,夏棧橋在後面跟著,沒想到事情是這麼的不湊巧,剛出門,正好碰見從一號房裡走出的陸少川和一位美女,他們竟然在蘇瑾瑜的房間!
陸少川可能沒想到文惠兒來找他,臉上沒有絲毫被抓奸的心虛,反而坦蕩蕩的說,「你怎麼來了?」
文惠兒將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他,最後她冷哼一聲,「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陸少川看到夏棧橋也在這,臉上略帶尷尬,「嫂子,你咋地也來了?」
夏棧橋淡淡的說,「你在這,我就不能來了,少川,有些事,大家說清楚,都比較痛快,你別逃避,和惠兒好好說說罷。」
陸少川乾笑,「其實沒啥事,惠兒,我們回家。」
他向前走了兩步,不料身旁的美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怎麼辦啊?咱們不是還沒有——」
聞言,文惠兒扭頭就朝前走,夏棧橋追上去。
陸少川見狀一把甩開美女的手,「你怎麼辦?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你那車子又不是我故意撞上去的,已經給你支票了,你趕緊拉去修吧,今早就非要來我房裡撒潑,你想威逼是不是?那好啊,別在我床上滴血了,回家去吧!」
陸少川嚷嚷完,看到文惠兒和夏棧橋倆人早已沒影兒了,他惡狠狠的吼道,「都是你!把我老婆給氣走了!拿著支票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見你,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
美女明顯的被嚇住了,她臉色發白的站在那裡,手裡捏著一千塊的支票,無語問蒼天,出來不帶錢包,就給這點錢,怎去修車啊!
文惠兒走的很急,幾乎是用跑的,「惠兒,慢一點,等等我!」
文惠兒放慢了腳步,倆人並肩走著。
「夏姐姐,我覺得自己好像無法呼吸了,好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離開這裡便是。」夏棧橋準備去招攬出租車,一輛出租車很準確無誤的停在倆人面前。
車窗被打開,老大爺笑容滿面的說道,「姑娘,我載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會出來。」
倆人皆沒有回答他的話,沒心情。
上了車,老大爺再次問道,「去哪裡?」
「花園小區。」夏棧橋回答。
老大爺歎息一聲,「姑娘啊,你們都那麼年輕,幹嘛要做這種職業啊?」
一句話把兩個人再次聽愣了,這種職業?神馬意思?
「大爺,你說的是啥意思啊?」
老大爺再次歎了一口氣,「神馬也不用說了,大爺明白你們可能有你們的苦衷,大爺也理解你們,但是,住在那麼漂亮又大的房子,真的會開心嗎?聽大爺一句話,女人的青春是有保鮮期的,孩子,回頭是岸啊。」
文惠兒辟里啪啦的回答,「大爺,你不要胡亂猜測好不好?我們家住在那裡,又沒干神馬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老人家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來開出租車,不怕交警抓你啊!」